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69章 擋住章彥成的脣
    太后原本沒注意到,聽穎妃和皇后這麼說,她纔看了一眼,徐瑾嫺頸間的那抹紅痕的確令人想入非非,衆人都在質疑,她便得問個清楚,

    “瑜貴妃,你頸間的痕跡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日瑾嫺特地穿着交領,正是想遮擋一下,沒想到還是被人給發現了,瑾嫺暗嗤章彥成坑害她,吆哪裏不好,便吆在這麼明顯的地兒,讓她如何解釋?

    這個地方的確容易讓人多想,她若說什麼也沒做,旁人會信嗎?怕是不會的吧?

    衆人皆望向她這邊,等着她的答覆,瑾嫺心思百轉間,終於想到一個說辭,遂起身朝太后福了福身,而後才道:

    “回太后的話,臣妾這紅痕是前日裏看望景兒時,被景兒給咬的。他最近在發牙,看到什麼東西都想咬一口,臣妾也拿他沒法子呢!”

    真的是孩子咬的嗎?穎妃總覺得不太可能,太后也持懷疑態度,但此事關乎到彥成的聲譽,若再繼續追究下去,那彥成也有過錯,會被衆人議論,念及兒子的聲譽,最終太后沒再深究,

    “原是孩子跟你鬧着玩兒呢!說清楚就好,否則會惹人誤會。”

    嘉嬪長舒一口氣,“我就說嘛!咱們皇上有分寸,不可能有越規之舉。”

    安貴人亦道:“貴妃也是極爲守禮之人,不會違背禮節。”

    穎妃不信徐瑾嫺的話,她想將照顧景兒的嬤嬤叫來問話,卻被太后給打斷,“穎妃,若再遇到這樣的事,當需先問清楚原委,莫要主觀臆斷,妄加揣度,冤枉了妃嬪不說,還有損皇上的名譽。”

    聽到最後一句,穎妃已然明白太后顧忌的是什麼,太后不讓查,不是在維護徐瑾嫺,而是在維護皇上。

    徐瑾嫺的理由很難立得住,可太后還是順着她的話音說下去,正是在維護皇帝的尊嚴。

    穎妃若再追究,那便是與太后作對。

    穎妃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想煞一煞徐瑾嫺的銳氣,沒想到又被她給岔了過去,當真是可惜了!穎妃恨得牙癢癢,暗嗤徐瑾嫺的命爲什麼總是那麼好,每次都能化險爲夷?

    江心月又怎會聽不出來,太后這話看似是在說穎妃,實則是在敲打她,警告她不要妄下定論。可這是明眼人都瞧得出來的事,是徐瑾嫺在狡辯,又不是她故意冤枉,怎奈太后私心太重,不肯深究,她只能吃了這啞巴虧,跟着穎妃一起應承,

    “臣妾謹遵母后教誨。”

    穎妃生怕太后再教訓她,故意岔開話頭,“太后,靈粹宮裏有幾株牡丹,臣妾聽宮人說,那是太后您親自栽種的,您對那幾株牡丹很是重視,您看是要移栽,還是臣妾先養着?”

    太后才遷宮不久,諸事繁忙,那些花木她還沒來得及去照料,

    “牡丹嬌貴,移栽不宜成活,最適合移栽的是八月,可惜月份已過,只能等明年了,你先幫哀家養着,哀家會讓宮人過去教你如何養護。”

    這可是難得的巴結太后的好機會,穎妃自當把握住,“是,臣妾定會替太后精心照料。”

    衆人陪着太后一起嘮家常,閒聊了會子,才各自散去。

    以往瑾嫺是不願在太后跟前多待片刻的,可如今景兒在這兒,她要見景兒,就必須待在壽康宮。

    衆人請辭時,瑾嫺請示太后,說想見景兒,太后便帶着她去往後殿。

    彼時景兒才醒,正在穿衣,瞄見母親過來,他歡喜的在牀上直蹦躂,伸手要母親抱。

    “乖寶兒,娘來了!”瑾嫺快步走了過去,嬤嬤給她讓位,她親自在旁給景兒穿小衣服,而後又爲他洗臉,喂水,動作很是嫺熟。

    太后以爲徐瑾嫺被嬌寵,什麼都不會做,這些伺候孩子的活兒都是下人經手的,沒想到徐瑾嫺居然也做得那麼順手,看來她在王府的時候沒少親自帶孩子。

    目睹這情形,太后不禁想起彥成小時候的場景,

    “彥成纔出生的時候,哀家也是像你這般,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他。他做夢的時候笑了,哀家說話的時候他會啊啊迴應,他在喫手指,他會坐了,他的每一個小動作,小變化,哀家都看在眼裏,歡喜的不得了。

    只可惜他過完週歲的時候,就被他皇祖母給帶走了。那時所有人都說,皇祖母親自帶孫子,代表重視這個孩子,這是你的榮幸,你得感恩戴德才是。

    可是先皇后都能親自撫養孩子,我卻見不到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呢?我最怕的就是日後見得少了,母子親情淡薄,待他長大之後分了府,哀家就更難見到他了。

    哀家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所以你的心情,哀家感同身受,彥成讓哀家幫忙時,哀家二話不說便應了,當年哀家沒能如願的事,希望你可以如願以償。”

    抱着孩子的瑾嫺福身道:“臣妾多謝太后體恤,孩子都是孃的命根兒,也是祖母的開心果,景兒在這兒叨擾了,還得勞煩太后您照看,臣妾替景兒先謝過太后。”

    “的確是開心果,景兒不認生,哀家抱着他的時候,他乖巧得很吶!如今彥成大了,一國之事皆需他操勞,偶爾過來請個安就匆匆的走了,景兒在這兒還能給哀家打打岔,哀家這日子也多了幾分樂趣。”說起此事,太后又順勢道:

    “彥成爲了你,可謂是用心良苦,你也得多爲他着想,時刻提醒他,爲君之本,莫要縱容他做出不合規矩之事。”

    太后這暗示再明顯不過,八成還是在說她頸間的紅痕,認爲那是兩人親熱的痕跡。儘管方纔太后沒追究,可她心裏已經認定了,這才背過衆人再一次提醒她。

    瑾嫺想解釋來着,轉念一想,跟太后解釋那些細節,似乎不太合適,反正太后已經不予追究,那她順勢應承就好,沒必要再去較真反駁,

    “是,臣妾定會自省。至於皇上,就不需要臣妾再督促了,他每日勤於政事,用來休息的時辰越來越少,臣妾得勸他多休息纔是。”

    哪個母親都喜歡聽好話,於是瑾嫺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頭,誇讚章彥成勤勉,太后聽着心裏自然舒坦,同時也隱隱生憂,

    “他跟他父皇一樣,對待政事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多勸勸他,切莫勞累過度傷了身。”

    “是,臣妾一定會規勸皇上,不過他不一定聽臣妾的話,到時臣妾就拿太后您的話壓他,他肯定不敢再反駁。”

    一旁的周嬤嬤心道:因着皇上偏寵瑜貴妃一事,平日裏太后對瑜貴妃怨詞頗多,可耐不住瑜貴妃會說話啊!每次一見太后,就把太后哄得很開心,太后也就不好意思再爲難她。

    怪道皇上喜歡她,如此嘴甜之人,誰不喜歡呢?大約也就那些不得寵的妃嬪看她不順眼了吧?

    但這只是表面,這瑜貴妃品行究竟如何,時日太短,周嬤嬤還看不出來,還有待觀察。

    先前在永安殿時,瑾嫺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和景兒一起用膳也是可以的,但如今是在壽康宮,瑾嫺想與景兒多待會子,卻又不好意思叨擾太久,只待了一個時辰便離開了。

    晚間章彥成回來時,還想摟住她親一親,卻被她擡指擋脣,“哎---打住!莫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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