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嫺美眸微轉,嗔他一眼,指了指自個兒的脖頸,“喏---瞧瞧你乾的好事,今兒個我去壽康宮給太后請安,被人瞧見了,還說我在守孝期勾引你,幸得我機靈,找了個理由,這纔給圓了過去。”
那些個女人,沒事兒就愛挑刺兒,章彥成英眉頓皺,“勾引我?這話是誰說的?”
說出具體的名字,不就又成了告狀嗎?可瑾嫺今日不想告旁人的狀,她要告的是他的狀,
“這你就甭管了,總之是你辦的事,旁人也沒冤枉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再亂來了,否則若是再留下痕跡,我可就沒法兒解釋了。”
她總是這般,不想惹是生非,便不願細說人名。她不說也無妨,他可以自己查,於是章彥成轉而問起了旁的,
“那你今日是如何跟人解釋的?”
“我說是景兒長牙呢!看到什麼就想吆,是我前日抱孩子的時候,被孩子給咬的。”
這種離譜的理由,虧她想得出來,“如此說來,倒是兒子替我背了鍋?”
瑾嫺無奈攤手,“不然呢?我還能怎麼說?”
“你可以說是蚊蟲叮咬。”
他以爲她想不到嗎?怎奈情況不允許,“誰家蚊蟲帶牙印啊?這種拙劣的理由我說不出口。”
章彥成恍然大悟,“懂了,以後我再也不吆你的脖領了。”
瑾嫺欣慰點頭,“這就對了,你老實些,不要害我。”
但聽他又道:“換個地兒,吆心口,吆葡萄,這樣她們就瞧不見了。”
瑾嫺哭笑不得,惱嗤道:“敢情我白說了半晌啊!你懂什麼呀?你什麼都不懂。”
他懂她的意思,只是懶聽旁人的指點,“朕整日的忙國事,她們又在忙些什麼?做新衣,選珠寶,日子過得悠閒自在,還不知足,管天管地,居然還管起朕的私事來?她們怎麼好意思?她們有臉管,朕可沒工夫聽。”
“人在深宮,身不由己嘛!你就再等等唄!等到二十七日過後,隨你怎麼鬧,我再不說你,也無懼旁人的目光。”
章彥成的墨瞳泛起了幽光,“隨我怎麼鬧?你都願意?”
瑾嫺無奈嘆氣,“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只聽清了這一句?”
“這句最重要,反正我是記下了。這可是你說的,莫到時候又耍賴反悔。”
“到時候再說吧!”瑾嫺模棱兩可地應了一句,章彥成可不喫這一套,“給句準話,不然我這會子就吆你。”
瑾嫺嚇得直往後躲,“你可別欺負我了,明日我還要去給皇后請安呢!到時我可不能再找同樣的理由,景兒已經去了壽康宮,我不能再拿他做說辭。”
宮裏規矩繁雜,當真是難爲她了,“每日都去給皇后請安,你會不會很煩?要不我找個藉口,幫你推脫了?”
眼下驟然去說,確實會惹人非議,“那成吧!先這麼着,等到恰當的時機,我再找理由替你推脫。”
得知瑾嫺今日還去了壽康宮看望景兒,章彥成問她,“母后可有爲難你?”
瑾嫺搖了搖首,輕笑道:“我誇讚太后,誇讚你,一直說好聽話,太后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會爲難我呢?”
“是嗎?”章彥成頗爲好奇,“你是如何誇我的?展開仔細說說。”
“當時隨口一說,這會子已經忘記了。”
他卻不信,“你親口說的話,怎麼可能忘記?”
“忘了就是忘了嘛!人一天需要說那麼多的話,怎麼可能記得住每一句?”她懶得再重複,章彥成不滿輕哼,
“想聽你誇我一句就那麼難?”
“我已經誇過了,好話不說二回。”
“可我沒聽到啊!再說一遍唄!”素日裏瑾嫺甚少當着他的面兒誇他,所以他纔想聽聽,她在外人面前是如何評價他的。
他一直追問,瑾嫺沒奈何,只得再轉述一回,“我說你只顧批奏摺,辦政事,都沒空休息。”
章彥成聽罷,訝然失笑,“這也算好話?你這不是告我的狀,說我沒空陪你嘛!”
“太后可不這麼認爲,在她看來,這就是誇讚,她可不想讓你一直黏着我,怕你沉迷女色。”
“此言差矣!我不沉迷女色,我只沉迷你,她無需擔憂。”
“那太后就更擔憂了,她希望你能雨露均沾。”
“這事兒她就甭管了,我已經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不可能什麼事都聽她的安排。”章彥成不再說母親,轉而說起了旁的事。
她不許他亂來,那他就老老實實的摟着她入眠。
接下來的日子,看似安穩,實則暗潮洶涌,章彥成等了將近半個月,明兆那邊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最近明兆一直在派人跟蹤喬大人的兒子,聽聞他已成了親,家裏的妻子如花似玉,他卻總是不着家,時不時的在外留宿。
明兆猜測他是不是養了外室,便派人去查,查了兩次竟都跟丟了,他中途竟然會換車馬,如此謹慎,着實怪異。
明兆越發好奇,很想知道他這位外室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令他如此防備!
於是明兆又派了會輕功的高手,再次等待時機,這一次,明兆派去的人終於沒再跟丟,總算是見識到了喬公子金屋藏嬌的對象,但這結果卻令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