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79章 喜歡聽瑾嫺誇他
    在圍場的時候,章彥安曾將章彥成軟禁起來。若換作旁人,得勢之後必會想方設法報這個仇,更何況章彥安與魏德善勾結,本就是重罪,即使章彥成要殺他,也無可厚非,然而章彥成並沒有這麼做,他看待問題比旁人更長遠,更理智,這樣的格局令瑾嫺十分欽佩,

    “這就是先帝爲何選你繼承皇位的原因,你有眼界、有格局,有膽識,這纔是帝王風範!”

    被這些政事攪擾的章彥成一聽這話,心情豁然開朗,“我就喜歡聽你誇我,多誇幾句。”

    瑾嫺玩笑道:“你就不怕我只是阿諛奉承?”

    章彥成想當然地道:“你肯花心思奉承我,就證明我在你心裏是有一席之地的。”

    瑾嫺無奈笑嘆,“你還真是會自我安慰啊!”

    “那不然呢?遇見你這般冷情之人,我也只能往好處去想了。”

    她冷情嗎?也還好吧!瑾嫺自認不是冷血之人,她不敢付出全部的真心,只是在保護自己而已,但至少她對章彥成沒什麼欺瞞,該說的她都告訴他了,她問心無愧。

    關於章彥安的事,章彥成已然有了決斷,瑾嫺也不多管,由着他去安排。

    被拒絕的敏貴太妃仍不死心,她心知太后恨極了她,不可能幫她,便又求到了太皇太后那兒。

    昨日她已去了一趟永壽宮,太皇太后以鳳體違和爲由,拒見了她,今日她實在沒有門路,就又去跪求。

    她一直跪在外頭不起來,嬤嬤稟報了兩回,太皇太后煩不勝煩,只得讓她進來。

    敏貴太妃一進屋就哭求太皇太后,希望她能出面幫彥安說情,太皇太后煩躁扶額,

    “哀家還想幫連海說情呢!都被皇帝給拒絕了,你還指望哀家再幫彥安,當真是高看哀家了!先帝去後,當家做主的是彥成,哀家的話也不頂用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倒不如去求求皇帝的母親,指不定皇帝還能賣她幾分薄面。”

    敏貴太妃倒是想去,怎奈此路行不通啊!“當年臣妾曾是太后的宮女,後來有幸被先帝看中,這才成了妃嬪。爲此太后一直記恨臣妾,如今臣妾母子遭難,太后只會拍手稱快,又怎會幫臣妾呢?”

    “那些箇舊事都過去多少年了,興許她心底的恨意早就沖淡了呢?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通呢?”

    “可是……”敏貴太妃還想再說,卻被太皇太后給打斷,

    “不是哀家不肯幫你,實在是哀家老了,沒這個能耐。連海所犯之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皇帝已經對我們於家生了防備之心,他這幾日都對哀家避而不見,哀家連自己的孃家人都護不住,又如何去護彥安呢?”

    接連碰壁,敏貴太妃已經快被折磨瘋了!她風光了這麼多年,已有許久沒像此刻這般卑微過。太皇太后把話說得很絕,不給她一絲希望,轉了身朝裏躺着,說是乏了要休息。

    敏貴太妃只得告退。

    跪了太久的她腿腳痠麻,起身時險些站立不住,還是嬤嬤在旁相扶,她才借力勉強站起身。

    離了永壽宮的她看着四周高高的宮牆,茫然無助,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明知太后不可能幫忙,可這兩條路都被堵死了,她不禁想起了太皇太后的那句話,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把控不了結果,也只能儘自己所能去試一試,爲了兒子的這條命,她什麼都顧不得了。

    打定主意後,敏貴太妃不再顧慮,毅然去往壽康宮的方向。

    彼時太后正在裏屋修指甲,宮人來報,說是敏貴太妃求見。

    她二人一向不對付,敏貴太妃是不可能找她閒聊的,略一思量,太后便猜出了敏貴太妃此行的目的。

    她眼皮微垂,漠聲道:“就說哀家身子不適,正在休養,不見客。”

    宮人出去回話,敏貴太妃曉得太后是故意爲難她,便沒有告辭,繼續待在這兒,說是等着太后醒來,有要事相商。

    她願意等,那就等着吧!

    太后修好指甲之後又躺在榻上小憩了會子,待她醒來,打了個哈欠,詢問外頭的人走了沒,哪料宮人竟道,

    “回太后,敏貴太妃還沒走,還在外頭候着呢!”

    這都一個時辰了,她竟還沒走?太后不悅擰眉,“她一直不離開,哀家想出去都不方便,真礙事!”

    周嬤嬤在旁勸道:“要不主子就出去聽聽她想說什麼。”

    太后冷哼道:“她還能說什麼?肯定是爲她兒子求情唄!”

    “當年她得寵時趾高氣揚,不把您這個舊主放在眼裏,如今她有事求到您這兒,也算是報應不爽,這樣的好戲,主子不該錯過。”

    周嬤嬤一席話,倒令太后有了一絲見她的興致,於是太后坐起身來,“成吧!那我就去聽場戲,只當打發光陰了。”

    太后起身更衣,整理儀容,仔細打扮了兩刻鐘,這才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在外等了許久的敏貴太妃焦慮不安,她又豈會不懂,太后不肯出來,正是在故意給她難堪。

    多少次,她都想起身扭臉離開,卻又被生生壓住了,因爲她心裏清楚,一旦她離開,那便再無處可去。

    太后是最後一根稻草,她必須抓住!

    哪怕這根稻草很可能會斷裂,她也得硬着頭皮試一試。兒子若是沒了,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求人就得卑微些,面子不重要,結果才重要。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聽到腳步聲的她眸光瞬亮,即刻起身行禮,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

    太后的面上堆起了笑意,“稀客啊!什麼風把妹妹吹來了?哀家最近體乏,時常覺得困頓,坐不了多久就想休息,卻不知妹妹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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