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96章 皇帝留宿皇后宮中
    瑾嫺坐在妝臺前,看着鏡中的自己,努力的彎起脣角,扯出一副笑臉來。

    其實知秋說得沒錯,若說一點兒都不介意,是不可能的。瑾嫺的心本就很小,她只是在不斷的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古代就是這規矩,警告自己不要喫醋,不要放在心上,平常心去對待。

    因爲身份擺在這兒,她沒有別的選擇,坦然面對,纔是她該有的應對方式。

    主子不計較,知秋卻是心梗,次日一早,知秋便讓宮人去打探一番,小喜子出去溜了一圈,回來悄聲道:

    “秋姐姐,我去問過了,昨晚鳳儀宮……叫水了。”

    “什麼?居然叫水了?”先前在王府,中秋之時,皇上也去陪過皇后,但夜裏並未叫水,很明顯,皇上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知秋以爲這次也一樣,沒想到鳳儀宮居然叫水了!

    那也就是說,皇上真的跟皇后行房了!

    知秋心下失望,趕忙囑咐小喜子,“這事兒你我知曉即可,萬莫在娘娘跟前提及,娘娘嘴上不說什麼,心裏肯定會難過的。”

    小喜子點頭稱是,“哎!我記下了,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實則此時的瑾嫺就立在門後,儘管他們壓低了聲,但叫水二字,她還是聽到了。

    沒有太后管束時,章彥成還能糊弄,如今太后盯得緊,堅持要嫡孫,那他也就不能再敷衍,必須跟皇后行房。

    這樣的情形,瑾嫺已然料到,她苦笑一聲,並未近前細問,而是轉身進了裏屋,裝作不知情。

    知秋一番苦心,不想讓她爲這些事煩擾,那她就裝傻吧!

    反正那些細節,她也不想去追究。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心裏越難受,糊里糊塗的,才能讓日子過得順心些。

    白日裏章彥成在忙,一直沒過來,晚膳時也沒來,寧心殿那邊有人過來傳話,說是皇上在陪梁王世子用御膳。

    將近亥時,章彥成纔回來,彼時瑾嫺已然洗漱就寢。

    瑾嫺覺淺,聽到動靜便知是他,但她並未睜眼,翻身朝裏躺着假寐。

    章彥成輕手輕腳的洗漱,更衣之後才入帳。

    他就這般側躺着,順勢擁住她的腰身,她沒什麼反應,默不吭聲,章彥成直白戳穿,“你的呼吸聲已經出賣了你,你根本就沒有睡着。”

    瑾嫺打了個哈欠,佯裝睏乏地推說道:“我馬上就要睡着了,卻被你吵醒。”

    她這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和善,“可是怪我回來得太晚了?今兒個明兆來了,用罷膳之後定要拽着我下棋,這才耽擱許久。”

    瑾嫺隨口應道:“你可是皇帝,他還敢強迫你?”

    “我是皇帝,但也是他的堂兄。朝堂之上,我們是親人,但私下裏,我還是以親人的身份與他相處。”

    瑾嫺打了個哈欠,有一搭沒一搭的應承着,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時無二,“難爲你,做了皇帝還能像從前那般待他。”

    “這很稀奇嗎?我不也一直像從前那般待你嗎?”

    “可有些事,終歸是會因爲身份變化而跟着改變的。”

    她這慨嘆似乎別有所指,章彥成奇道:“比如說……”

    默了好一會兒,瑾嫺終是沒細說,“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特指。”

    真的沒有嗎?章彥成總覺得她不對勁,“我回來這麼久,你爲何一直背對着我?”

    “面向你時,燭火太刺眼,影響我睡覺。”

    燭火有燈罩,且離得遠,怎麼可能刺眼呢?她該不會是哭了吧?所以纔不願面對他?

    一想到這種可能,章彥成便不安心,扶着她的肩,將她轉過來,讓她面對着他。

    瑾嫺眯着眼,勉強睜開,擡手去遮擋,“你幹嘛呀?非得擾我?”

    她的眼睛並未紅腫,不像是哭過的模樣,章彥成越發覺得奇怪,“我還以爲你哭了。”

    瑾嫺訝然失笑,“無端端的,我爲何要哭?”

    還能爲什麼?章彥成心虛地乾咳了一聲,“昨晚我沒回來陪你唄!”

    瑾嫺不缺自知之明,“擷芳殿是我的寢宮,不是你的,你不必每日都來。”

    話雖如此,“可我一直都在你這兒留宿,沒有去過別的地兒,昨晚我卻去了鳳儀宮,我怕你會不高興。”

    瑾嫺淡聲道:“你想多了,我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章彥成緊盯着她,眸閃疑色,“真的沒有胡思亂想?”

    瑾嫺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

    “但我看你神情不對,面色不大好。”

    有嗎?她覺得自己的表現很正常,“我只是困了,沒精神而已。”

    “可我很有精神……”說着章彥成擡手往她衣襟裏探去,卻被瑾嫺給擋住,“哎---別鬧,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不讓你辛苦,我伺候你。”

    瑾嫺一再告訴自己平常心對待,但當他親近她時,她的腦海中就會不自覺的閃現出他與皇后在一起親密的畫面,心中一梗,忽生抗拒,“我沒興致。”

    她一再推拒,且那神情明顯很抗拒,並非平時的欲拒還迎,章彥成見狀,越發篤定她不對勁,

    “還說沒生氣?你若好好的,又怎會拒絕親近?”

    瑾嫺答非所問,“我困了,改日再說吧!”

    若擱平日裏,章彥成可能會順她的意,但今日他偏要試探她的態度,“不,就今晚,等不得。”

    瑾嫺滿腹的火氣沒處撒,忍不住輕嗤了句,“昨兒個才受累,今日又要,你的精力就那麼旺盛?”

    這指責莫名其妙,章彥成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誰受累了?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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