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714章 瑾嫺出宮遇禍端
    章彥成算是看出來了,“母后不敢跟我說,怕我跟她吵架,她就找你提要求,是想着你心軟,不好意思拒絕她。”

    瑾嫺的確不好意思,她並非強勢之人,只要不觸及底線,許多事她都是得過且過。

    章彥成了解她的脾性,也不會讓她出面,“明日你還待在家裏,不必去鳳儀宮,等下了朝,我去見母后。”

    瑾嫺生怕他又與太后起衝突,“你打算怎麼跟太后說?不會又要吵架吧?可別回頭太后又來埋怨我不懂事,沒完沒了的,我聽着也心煩。”

    章彥成神祕一笑,“你且放心,我有充足的理由,讓她無話可說,不敢找你的茬兒。”

    他一派篤定,還不肯細說,說是要等辦成之後再告訴她,瑾嫺也就沒再追問,料想他應該是有應對之策吧!

    實則章彥成早就猜到,太后消停不了幾日,肯定會找瑾嫺,勸她去鳳儀宮,而他一早就在琢磨對策。

    次日一早,章彥成下了朝,戶部尚書有事要單獨啓奏,章彥成便在寧心殿與之商議政事。

    太后那邊密切關注着鳳儀宮的狀況,梳妝之際,她詢問宮人,“今晨瑜貴妃可有去鳳儀宮?”

    宮人只道瑜貴妃並未出現,太后不悅擰眉,心道她怎的說話不作數?昨日她已經親口答應過,今後會照常去給皇后請安,今日卻不露面,莫不是敷衍吧?

    瑜貴妃就沒想過她會落實此事嗎?又或者說,是彥成攔着不許?

    他這脾氣也發了,瑾嫺已有十日未曾去鳳儀宮,太后認爲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他不該太過分。

    太后吩咐宮人去請瑜貴妃,她倒要問問徐瑾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宮人正準備去辦差,卻聽到唱報聲----“皇上駕到!”

    太后心道兒子來得可真是時候,這是生怕她爲難徐瑾嫺嗎?

    宮人停下步子,遲疑的望向太后,太后擺了擺手,示意她暫時別去擷芳殿。

    皇帝在這兒,很多話她不方便說,還是先看看皇帝來此是什麼目的吧!

    章彥成來給母親請安,太后始終沒提要求瑾嫺去鳳儀宮之事,看來母親也知道他這邊不好說話,是以隻字未提。

    最後還是章彥成主動提及,“昨日瑾嫺說要去給皇后請安,兒臣不讓她去,她還說自個兒在家也是閒着,出去走動走動也挺好。”

    太后笑應道:“瑾嫺說得對,一直待在擷芳殿確實悶得慌,倒不如跟姐妹們見見面,嘮嘮嗑,這枯燥的日子纔有幾分趣味。”

    章彥成順勢道:“所以兒臣打算給她找點兒事做,皇后一個人打理後宮太辛苦,需要有人幫襯纔是,瑾嫺是貴妃,可以協助皇后管理後宮。”

    皇帝的這個要求是太后萬萬沒想到的,她笑容頓僵,心道原來他不是同意讓徐瑾嫺去請安,而是打着別的主意呢!

    “皇后又沒病,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且後宮的女眷也不算多,沒必要再找人協理。這無緣無故的,突然給皇后找幫手,皇后肯定會起疑心,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只是協理而已,說到底還是皇后做主,父皇還在的時候,後宮不也有妃子協理後宮嗎?”

    這兩者豈能相提並論?“那是因爲有段時日先皇后身子不適,在調養,她主動要求先帝找人打理後宮,可皇后無病無災的,且她無甚過錯,你不該貿然提出。”

    章彥成不悅擰眉,“母后若是不讓瑾嫺協理後宮,那兒臣也不會讓她去鳳儀宮請安,反正都是閒着,那不如在家閒着自在。”

    這八竿子打不着的兩件事,他居然能連到一塊兒去?太后越發懷疑他的目的,“你這是在威脅哀家?”

    是又如何?“母后您不也威脅過兒臣嗎?您的心願,要求兒臣必須實現,那兒臣的心願,您爲何就不能允准?”

    “現在不是時候,你提出的這個要求太突兀了!”

    章彥成猜得到,母親不會同意,他之所以提出來,便是想着,母親應承最好,如若她不應,那他就可以藉機讓瑾嫺繼續待在擷芳殿,不去給皇后請安,

    “那就等時機合適之時再商議,兒臣不會再讓她去鳳儀宮,不會給皇后傷害她的機會。母后您也別再找瑾嫺,即使她同意,兒臣也不准她去!”

    太后氣得說話都發顫,“你……你這是要跟皇后槓到底?”

    “她心術不正,那就莫怪兒臣提防她。兒臣已經聽從您的要求,每月去陪她兩晚,還請母后不要再得寸進尺。”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章彥成不再逗留,就此告辭。

    太后身子後仰,倚在鋪着羊毛的圈椅上,緊捏眉心,直搖頭,暗歎兒子真是不服管,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他爲何想得那麼複雜?請安這麼簡單的事,他居然也要攔着。

    協理後宮之權,究竟是徐瑾嫺想要?還是彥成自個兒的主意?

    難不成徐瑾嫺只是面上老實,實則內心也貪戀權勢嗎?

    皇后本就因爲皇帝偏寵徐瑾嫺而記恨於她,如若再將協理後宮之權交給徐瑾嫺,只怕皇后會更惱。

    這兩夫妻就沒有和睦的時候,太后勸罷這個勸那個,也是頭大。

    做妃子的時候要與其他姐妹鬥,如今做了太后,還是不得清閒,兒子太任性,皇后不省心,她這個月老,難當啊!

    得知章彥成使了這麼一招,成功讓太后閉嘴,瑾嫺頗爲驚訝,“看來你真的很瞭解太后,她會做出什麼決定,你都瞭如指掌。”

    “母子多年,對彼此都很瞭解,憑什麼她能威脅我,我就不能威脅她?”

    爲了不讓她受委屈,章彥成是想盡了千方百計,瑾嫺感念於他的這份用心,也就不再爲太后的那番話而糾結。

    往後的日子裏,她仍舊沒去鳳儀宮,太后再見她時,並未再問及此事。

    日子就這般平淡的過着,幾年已經下了兩場雪,晚間躺在被窩裏,被章彥成摟在懷中,感受着他溫暖的懷抱,聽着外頭呼嘯的風聲,她忽然覺得,這日子也算幸福溫馨。

    臘月初六,是先帝的百日祭,依照規矩,章彥成得親自去往靜安莊祭奠,后妃皆需同行。

    景兒和曉曉年紀尚幼,不能去靜安莊那種陰氣太重的地兒,但瑾嫺必須得去。

    這大冷的天兒,出遠門很遭罪,好在雪已經化了幾日,最近的天氣還算晴朗,總好過冒着風雪前行。

    隊伍是初五早上出發的,直至天黑纔到靜安莊。

    衆人在行宮歇一夜,次日一早,新帝率領一衆王公大臣,后妃宗室,去殿中祭奠先帝。

    百日祭的流程很繁瑣,瑾嫺已經提前聽人講過經過,但她記不住,便跟着衆人照做即可。

    祭奠的儀式午後才結束,這會子回程,時辰太趕,得行夜路,是以回程的時日定在明晨,下午章彥成得空,他快速的將摺子批完,而後便帶着瑾嫺到附近走一走。

    自他登基後,瑾嫺就沒出過宮,難得今日得空,他想帶着她到外邊透透氣。

    瑾嫺回屋打算換身衣裳,更衣之際,知秋突然發現桌上放着一個荷包。

    主子的荷包知秋都記得,這荷包知秋未曾見過,且這樣式很簡單,是藏青色的,倒像是男人佩戴的荷包。

    “娘娘,這是皇上的荷包嗎?”

    瑾嫺瞄了一眼,搖了搖首,“應該不是吧!那些妃嬪給他繡的荷包都很精緻,這荷包太素了,不像是她們的手藝。”

    這就怪了,不是皇上的,也不是瑜貴妃的,那會是誰的?

    詫異的知秋打開一看,只見裏頭有一張紙,知秋展開紙張,兀自念着:

    “景兒在我手中,欲見景兒,帶瑜貴妃來靜安莊西河畔交換,禁帶侍衛,否則景兒性命不保。”

    乍聞此言,瑾嫺的腦袋轟然而炸,整個人都是懵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