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曲躲避,阿三說:“傻大個,你還懂躲,躲也沒用,爺爺我這就叫你重新做人。”
葉銘心裏殺氣突起,正打算出手。
忽然在店裏喫飯的兩個年輕女孩衝了出來。
“住手。”
藉着逆光,葉銘發現,爲首的那個女孩子,容貌十分的漂亮,有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氣質。
這樣的女孩,竟然會出現在這樣簡陋的燒烤攤,還真的是奇蹟。
那女孩大約二十四五歲,身材姣好,眉目間還帶着一絲絲的英氣。
阿三都愣住了,喜笑顏開:“哎喲喲,今兒刮什麼風,吹來了一個仙女啊。寧少如果知道了,可不會疼你到骨頭裏,妹子,你是打算跟哥走嗎?”
這種下三濫,見到漂亮女人,身子骨的都是酥麻的。
女孩冷笑起來:“我是警官學校的教官,我叫冷柔,看到你們在這裏鬧事,你們要不要跟我走一趟。”
阿三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雖然他的後臺頗硬,不怕白道上的,但人家畢竟是個警官,調戲人家始終不大好,立刻訕訕地說:“原來是女警官啊,得罪,得罪。”
手下立刻住手,可是桌子椅子已經打爛了好一些,明顯有財產損失。
“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要麼賠錢,要麼跟我走一趟。”冷柔冷冷地說道。
“冷警官,這一代我們都熟,何必這樣,我們鬧着玩的呢,趙娥,你說要不要賠錢。”阿三的眸子裏帶着一絲警告之色。
趙娥低下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只能忍氣吞聲:“不用了。”
“警官,你看她都說不用了,她欠了我們老闆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說對嗎,警官大人。”
冷柔還想說什麼,她身後另外那個女生拉拉她的衣服,說:“冷柔,我們今天穿便衣出來的,別管了,讓他們走吧。”
葉銘淡然說:“欠債還錢,欠了一萬還一萬,大不了按照銀行的貸款利息給點利息,怎麼要還20萬呢!”
阿三冷冷看了他一眼:“今天管閒事的可真多,小子,還多少我管不着,你們去找寧少談,他現在人在紅日酒吧,要不,你們誰陪我去一趟,我也好交差。”
“不,不用了……”娥姐當然知道寧少爲人心狠手辣,她怎麼敢去酒吧找寧少呢,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葉銘站起來,說:“不如我去談吧,順便談下桌椅板凳打壞了的賠償問題。天底下無非一個理字,我自學過法律,和他們談談,走吧。”
冷柔說:“我陪你去。”
葉銘很意外,萍水相逢,這女子竟然願意陪他去,不過心意領了,她在他身邊反而不好辦事。
“不用了,冷警官,這是小事,你去了反而鬧大,這樣吧,萬一有個事情,我再找你。”
葉銘厚臉皮要了冷柔的聯繫方式,說:“我最多去半個小時回來,娥姐,好菜熱着點,不耽誤我回來喫飯。”
然後笑着對阿三說:“酒吧就在這附近吧,走吧。”
阿三獰笑起來,心想這一家子人是不是都是傻子,竟然敢跟寧少談理字,等會打得你找不着北,但警官在這裏,他當然不會這麼威脅,笑嘻嘻地說:“走走走,開車十分鐘到。”
葉銘心裏一暖,妹妹這是關心自己呢,雖然連名帶姓的,但丫頭內心是記掛這個有血緣關係的親哥哥的。
“沒事沒事,你們慢些喫,留點好菜給我。娥姐,你放心,這事我給你擺平。”
他帶着笑意看着他們,轉過臉看着阿三,臉色忽然冰冷,阿三看着他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內心不由得一寒。
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這小子不簡單。
不,不會的,人家就算手腳有些功夫,畢竟他才一個人,紅日酒吧是寧少的地盤,裏面打手幾十號人看着場子,何況寧少是寧家的人,誰敢惹他啊。
葉銘上了他們的捷達車,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車一溜煙發動起來。
在車上,阿三故意坐在葉銘的身邊,一上車,他就打算拿出匕首來威脅葉銘。
“小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替人出頭,小心你的腦袋都會惹沒了。”說完,拿出匕首來對準葉銘的脖子。
可忽然,他感覺眼前一花,那匕首忽然出現在葉銘的手上。
他不是閉目養神的嗎?
怎麼奪走的匕首,完全沒看到。
“直接開你的車,心裏有不滿,等會一起算。”
葉銘淡然說着,將匕首像團橡皮泥一樣,三兩下團成了一坨鋼泥,從窗口扔了出去。
“你,你是武者?”阿三眼眸驟然一沉:“武者又如何,小子,你可能很強,但寧少可不是一般人,他也是武者,他身邊的保鏢都是武者。”
“哦,我不是武者。”葉銘淡然交出底盤。
什麼,不是武者?那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可能就是力氣大吧。
不是武者,那更好。
阿三吐出一口氣,冷冷地說:“這把匕首被你弄壞了,你得還我2萬塊錢。”
葉銘斜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2萬少了,5萬吧。”
“真是個傻子。”阿三狂喜,回頭找他要5萬!
車快速飛馳,很快來到了紅日酒吧門口。
門口站了十個黑衣保鏢,阿三緊貼着葉銘,擔心他看到這樣的氣勢會逃跑。
沒想到葉銘看都沒看那些保鏢,隨意地朝酒吧走去。
寧少,真名叫寧東,是寧城四大家族之一寧家的旁系,給寧家的一些產業看場子的。
雖然是旁系,但已經足夠震懾寧城的一些大家族了。
寧東大約三十來歲,前段時間無意中見到了趙娥,覺得還不錯,可惜人家不上鉤,這纔想了這麼個辦法,讓她欠自己高利貸20萬,這樣玩了她還不用給錢。
他自命不凡,覺得女人給自己陪睡,那是女人佔了便宜,應該女人出錢。
今天派出了小跟班阿三去辦事,可去了這麼久,一個電話也沒來。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辦事的。
他喝了點加了東西的酒,此刻全身發燙,難受得很,得趕緊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