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櫻不敢亂動,仍舊僵立在當地,仔細聽,仔細看。
臥室之內,只有鍾夫人吧嗒吧嗒的,用舌頭舔舐地上血水的聲響,以及阿櫻自己刻意壓抑下來的呼吸聲。
她緩緩轉頭環顧屋內,的確,那個人不在了。
“噹啷”一聲,阿櫻手一鬆,纔將緊攥着的尖刀掉在了地上,自己腿一軟,癱倒在地。
阿櫻對面的鐘夫人只瞥了她一眼,認定阿櫻不會過來搶她的“食物”,隨即又低下頭吃了幾口,便用手將老奶媽的殘骸歸攏到了自己身前,緊緊摟住,就像一隻母獅子一樣,趴在地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阿櫻生怕那男人突然回來,硬是撐着在屋子裏坐了一天,直到天重新又變黑了,恍恍惚惚的阿櫻才衝出屋門,一心要找黑子
黑子聽了阿櫻的敘述,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這也太詭異了。按說黑子打修煉以來,即便修煉還不夠,但也經歷過了不少的奇異圖景,別的不說,它比大多數的人類都活的久,這雙眼睛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可是,如今鍾家遇到的這些,算是怎麼回事
只聽阿櫻又對黑子說道:“從昨晚上開始,鍾夫人就一直在睡,睡的很沉,現在還沒醒過來”
阿櫻卻自己接着黑子的話,幽幽說道:“喫完老奶媽,就輪到喫我了他曾經在我耳旁說過的,我就是食物我要不是我用刀子割傷了手,用疼痛保持了清醒,恐怕,這會兒還呆在房間裏,等着被喫呢”
黑子看着滿身污血的阿櫻,很是心疼,不由道:“阿櫻,既然你已經跑出來了,那,我帶你離開鍾家吧,這裏實在是太兇險了”不能阿櫻呆在這種危險的地方
阿櫻看着黑子,楞了一下,卻還是搖了搖頭。
黑子不解,問道“爲什麼以現在的情形,你只是一個身體弱弱的女孩子,我呢,修煉還不到家,顯然不是那個神祕人的對手咱們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
“不,我不能走”阿櫻又搖了搖頭。黑子第一次發現,這個一直柔柔弱弱逆來順受的女孩,竟然有着無比堅定的內心。
阿櫻說出了自己的心思:“我們鍾家,到今天,只剩下我和鍾夫人了,如果連我都跑了,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