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大宋覓長生 >第十二章 除豹安良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陸然長長舒了口氣,決定不再跟他們繼續鬧下去,“所以,接下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有半句假話,休怪我心狠手辣。”

    疤蛇拼命點頭,陸然斜眼瞅了下另外兩位,胖瘦頭陀趕緊點頭。

    “你們是誰”

    “我乃牛頭山白崖寨祝二墩,道上人稱墩二爺,如有得罪的地方”疤蛇給胖瘦頭陀使了個眼色,二人心領神會的微微頷首。

    “疤哥,你沒事冒充大當家的幹啥”竹竿沒等疤蛇把話說完,下意識的問道。

    疤蛇茫然的瞪着雙眼,編好的詞全忘了。

    陸然二話不說,一絲白色寒芒從他指尖激射而出,瞬間沒入疤蛇眉心。

    疤蛇立馬感受到了萬蟻蝕骨之痛,手腳抽搐,口吐白沫,屎尿齊流,痛苦萬分,卻又叫不出聲

    陸然手指一勾,寒芒散去,疤蛇這才如獲大赦,癱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

    一側的梁希餚和寧公看得目瞪口呆,越發覺得這個小道長深不可測。

    “好,你來說。”陸然指了指豬三兒。

    有了前車之鑑,豬三兒一股腦兒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這三個小毛賊是五十里外,牛頭山白崖寨的流寇,山上一共二十七個人,其中有交不起賦稅跑上山落草的莊稼漢,有被通緝的殺人犯,有邊關偷跑回來的逃兵,還有私自殺豬被人舉報的屠夫,其中有九人和大嫂一起做過頭髮

    陸然本來心想着只要他們沒做過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饒他們一條性命,現在來看,沒必要了。

    “陸道長可否借一步說話”陸然殺心漸起時,梁希餚上前一步出言阻止了他,然後拉着陸然的袖子朝外走了幾步,“陸道長可否把這三名歹人交予我手”

    陸然饒有興致的看着梁希餚沒說話。

    “我與休寧縣令林則森林大人有幾分交情,如果陸道長信得過樑某人,我會親自把他們交給衙門,待嚴刑拷問出其他餘黨的藏身之處,到時一舉殲滅豈不更好。”

    梁希餚言罷,靜靜的等待着陸然回話。

    陸然早就猜出這位應是官身,反正他也不願髒了自己的手,聞言便爽快答應了。

    寧公全程沒說話,末了對陸然道了聲謝,便各自回屋睡覺。

    “才智無雙,有勇有謀,殺伐果斷,此子若願出仕,乃朝廷之福啊。”這是寧公睡前對陸然做出的評價,黑暗中梁希餚默默點了點頭。

    五月的清晨,晨曦漸漸拉開新一天的帷幕,鵝黃的陽光灑在沉睡了一夜的山林裏,樹葉上的露珠閃閃發光。

    “陸陸道長,那三人”梁希餚快步走到院裏,滿臉焦急。

    晨曦下,陸然正在給劉西瓜小朋友扎頭髮,他遠遠對梁希餚偷偷擺手。

    “這三人可真不夠意思,連招呼都不大就走了,不禮貌。”陸然一早起牀吐納的時候就發現了異樣,偏殿的地上只剩下幾把繩子,人已經跑了。

    剛睡醒的小西瓜奶聲奶氣的說道:“他們那麼着急,肯定家裏有事。”

    家裏要是等他們跑回牛頭山,那幫流寇說不定會伺機跑來白龍觀報復,梁希餚自責不已,當下便拱手告辭。

    “說不定回家奔喪呢。”

    小西瓜很認真的補了一句,還沒走遠的寧公和梁希餚險些閃了腰。

    “怎麼都走了”在廚房忙碌了一早晨的小嬋把飯菜都做好了,才發現客人都走光了。

    “不算白忙,我們自家人不是都在嘛,大不了我們多喫點。”陸然紮好了小西瓜的羊角辮,笑着說道。

    “二妮,多盛兩碗粥給你們家先生,他要多喫點。”小嬋氣鼓鼓的說道。

    “好嘞。”二妮相當上道。

    於是這頓早飯,陸老師喫的有點撐。

    “二妮今天你刷碗。”

    “二妮給爲師泡杯茶,加枸杞。”

    “二妮過來背誦一下出師表。”

    “二妮把爲師昨天教你們的那套劍法耍一遍。”

    “二妮以後你再在碗底藏紅燒肉罰你不許喫飯。”

    “二妮以後爲師再也不給你買糕點了”

    小心眼的陸老師好一頓報復“助紂爲虐”的劉二妮,二妮覺得陸老師近來愈發“幼稚”了。

    小嬋第一次當大姐大,自然不會放任自己的小跟班被欺負。

    “陸然你把昨天大殿裏的垃圾收拾一下。”

    “陸然你去打兩桶水。”

    “陸然窗戶又壞了,你修一下。”

    “陸然”

    陸然其實挺喜歡這樣有煙火氣的生活,不過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這一家之主的地位恐有不保,於是對旁邊坐在小板凳上喫瓜看戲的三小隻嚴厲道:“練功去”

    來喜和大寶咧咧嘴屁顛屁顛的操練起來,小西瓜滴溜溜轉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跟陸老師賣萌,陸老師扭過頭,假裝沒看見,小丫頭氣鼓鼓的在角落裏舉着拳頭“哼哼哈嘿”。

    黑壓壓一羣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走在上山的石道上。

    “這次一定要乾死那頭銀豹子給有才叔報一腿之仇,狗日的畜生”

    “這次咱們五個村第一次聯手,一百多號打獵好手呢,還愁幹不掉一頭銀豹子”

    “這事要多虧大憨,大憨現在出息了啊,都是大官了。”

    “大憨仗義啊,大憨是咱們西坡村的驕傲。”

    沈靜秉的大兒子沈有凳領着兩個衙役威風八面的走在前面,聽到身後一羣村裏的叔伯兄弟對他溜鬚拍馬,正洋洋得意,忽然聽到有人唸叨他的乳名,一時間好生氣惱。

    古人迷信,認爲給孩子取個賤名好養活,直到現在一些地處偏遠的農村裏仍然會聽到“孔二狗”、“李寶驢”、“碧雲濤”之類的賤名。

    “山野村夫,愚昧不堪。”

    又黑又胖又矮的沈有凳一臉嫌棄,強忍着不悅頭也不回的朝前走,他身後兩名衙役努力憋着笑。

    這一夥正是“除豹安良”西坡村小分隊的人馬,同一時間另外四組人馬正在從不同方向朝白龍觀匯聚。

    山路上,寧公和梁希餚一連遇見好幾夥扛槍帶箭的農夫,如果不是其中一支隊伍裏混雜了三名官差,他們該誤以爲又遭遇流寇了。

    在問清這些人的目的之後,梁希餚不由有幾分得意:“這個林則森看來是個一心爲民的好官嘛。”

    “休寧情況特殊,連年天災,百姓食不果腹,被迫落草者比比皆是,這個林則森是好是壞切不可隨意斷之。”

    寧公走了幾步,停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梁希餚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聽進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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