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印度異聞錄 >第五十四章 德里鬧鬼事件(一)
    1949年建立的德里大學流傳着許多聳人聽聞的詭異傳說,其中影響最深、時間最廣的當屬“牆屍傳說”。據說德里大學某棟建築物的牆中,堆砌着無數具屍體,化作厲鬼遊蕩於校園之內。

    2010年,教育系當天入校的新生朱莉起夜上廁所時,看到女宿舍公共廁所除了角落的還有一個空位,其餘都蹲滿了人。場景雖然有些詭異,但是肚子異常疼痛的朱莉顧不得許多,但是在她剛脫掉內褲蹲下,突然有一雙冰冷的手撫摸着她的屁股。

    她甚至連內褲都忘記提起,就驚叫着往宿舍跑去。回到宿舍時,她發現寢室每個舍友牀前都有兩個溼漉漉的腳印,牀上空無一人。

    更不可思議的是,校方證明,朱莉提前一天入校,其餘的舍友還未到學校報到。

    自從“斑嘎古堡”之後,月餅彷彿魔怔了,不是看着窗外的天空應景,就是拿出筆本寫寫畫畫。我偷偷看了幾眼本子,錯綜複雜的線條把各種英文字母串聯起來,畫了個巨大的問號。

    問他也不吭氣,索性任他愛幹嘛幹嘛。週五早晨,我突然想到哲學課老師是號稱“翹課鬼見愁”的李老頭,急忙把月餅拽起來,撒腿往教學樓跑。

    進了教室,人聲鼎沸,許久未在教室見過的宅男們都蓬鬆着頭髮,黑着眼圈熱情打着招呼,渾然忘記頭一天還在寢室走廊赤裸相見。月餅來上課引起女生的騷動,紛紛指指點點,月餅倒不在意,趴在教室最後一排倒頭就睡。

    李老頭夾着教案進屋,估計滿滿一屋子人激起了他的興致,尼采、黑格爾這些老外的名字齊刷刷地出現在黑板上。

    我正聽課聽的索然無味,一個女同學紅着臉,招呼也不打就跑出了課堂。李老頭視而不見繼續講課,男同學們一陣竊笑,當然都知道她幹嘛去了。

    “南瓜,我明白了”月餅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直勾勾地盯着女同學背影。

    “你丫明白啥了”我尋思着難道剛纔那個丫頭讓月餅動了春心

    月餅用力拍了拍我肩膀,一溜煙跑出了課堂。李老頭執教這麼多年,仗着有考試不給及格的權力,估計第一次碰上月餅這樣的主兒,微微錯愕,隨即吼道:“那個同學,你幹嘛去”

    我也顧不得及格不及格了,跟着跑了出去,撂下一句話:“報告老師,他身體不太方便。”

    留下了滿堂鬨笑

    出了教學樓,月餅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那麼大的學校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我繞了兩圈,回了寢室,月餅正盯着桌子上一堆東西發呆。

    “我找到答案了”月餅仰脖喝了大半罐啤酒,擦了擦嘴,“還記得斑嘎城堡那件事嗎我跟你說過,我如果想明白了一定告訴你。先給你講講我曾經在印度的德里大學遇到過奇怪的事情。”

    我看清了桌上的東西,頓時全身寒氣直冒。

    始建於1922年的德里大學坐落於印度首都新德里,作爲印度歷史最悠久的學校,濃厚的學術氛圍和一流的教學設備是每個學生嚮往的聖地。當然,將近百年的老校,也流傳着許多駭人聽聞的傳說。

    印度統計學院德里分校的女生宿舍樓破爛不堪。女宿舍樓因爲前段時間上課時死了個男生,結果宿舍裏出現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學校停課一週,女生們寧

    可住在廢棄的老樓也不願住回去。

    這棟老樓年代古遠,據說是和學校的年代同樣悠久,最初是作爲祭祀“溼婆神”而建的信徒休息樓。這些年學校翻新速度比學生翻書速度還快,但是這棟樓卻一直沒有被拆除。

    統計學院建在城郊附近,知根知底的都知道這棟廢棄老樓曾經發生過信徒騷亂,死了不少人,具體原因不明,倖存的人都守口如瓶。

    口口相傳幾十年,最後演變成了幾個極爲瘮人的鬼故事,成了老生給新生午夜宿舍夜聊雜談課的必修科目。

    直到多年前的排燈節那天,這棟女宿舍樓的樓梯上居然吊死了一個男學生,查了一個多月又沒有什麼線索。於是恐怖傳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說親眼看到男學生幽靈在走廊半夜遊蕩,更多女學生寧可退學也不願住在這棟樓裏。校方迫於壓力,終於封閉了這棟80多年的宿舍樓。

    這棟老樓三年沒有維護過,走廊掛燈的線路早就壞了,由於只住一個星期,學校也懶得維修,反正宿舍的燈能亮就行。又趕上印度能熱死人的夏季,學生們累了一天,匆匆洗個澡回宿舍就睡,也都不太講究。

    沒有老生的渲染,新生雖然覺得這棟老樓陰森森的看着很不舒服,倒是也沒多大意見。有幾個新生和老生原來是親戚朋友的,也只是匆匆聽罷這些傳言。還有些膽子大的女生,興沖沖地表示這樣的老樓最適合玩排燈遊戲。

    維薩看着幾個舍友在寢室裏忙來忙去,心裏有些恐懼。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她住進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連生理期都紊亂了。尤其是回宿舍的時候,地上明明沒有東西,她卻莫名其妙被絆倒,膝蓋擦破了好大一塊皮,到現在還疼。

    梵妮指揮着卡瑪、朱恩在寢室中間的空地上擺着蠟燭,維薩幾次想阻止,卻又找不到藉口。

    天知道梵妮哪裏來的好興致,居然要玩“排燈遊戲”,卡瑪和朱恩跟着相應,眼看蠟燭就要擺成圓形,維薩終於忍不住:“前幾天剛在課堂上死了個男學生,現在做排燈遊戲太危險了,容易把鬼魂招來上身。咱們能不能不做這個遊戲”

    “沒有膽量玩這個遊戲就沒有資格和我們住在一起哦。”梵妮舉起蠟燭點了根菸。

    這也是維薩厭惡她的原因之一。梵妮的體毛特別濃密,體味也大,剛住進來沒幾天,寢室裏就是一股子鬚後水、除臭劑和香菸混雜的味道,讓她覺得好像是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

    維薩下定決心:換了宿舍樓一定申請搬走。

    “擺好了”身材嬌小的卡瑪有些興奮。

    朱恩擦着手上的蠟油:“梵妮,什麼時候開始”

    梵妮擡手看了看錶:“還有五分鐘十二點,按照位置坐好。”

    維薩很不情願,但是這種集體行動如果不參加,必然會受到排斥,只好下了牀盤腿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讓她小腹有些刺痛,更讓她煩躁不已。

    四個人按照東南西北的順序坐好,梵妮雙手合十,閉目說道:“一起請求排燈神到來吧。”

    維薩自然沒有默默請求,只覺得肚子越來越痛,下身隱隱有種溼熱感,腿腳無力,推遲了好幾天的生理期偏偏這個時候來了。維薩顧不得什麼“排燈遊戲”,睜開眼捂着肚子,卻發現還有一個人,也沒有按照遊戲儀式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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