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好手段。”粗糲的嘶啞的聲音不再見之前的漠視。
眼前的人他不知道是誰,必然也是一位行家。
還是造詣頗深的那種。
數十年來,能這樣揮手間識破並解開他的毒的人,至今絕不超過三個。
嚥下藥後,竹子諺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嘔吐難受感的頓時減輕了不少,呼吸也變得順暢起來,整個人都舒服了。
竹子諺感激地看向洛瞳,“謝謝。”
洛瞳看了他的臉色好了許多,伸手摔破了手的綠油茶。
碗碎成了好幾塊,面還沾着點點綠色的液體。
空氣散發出清香襲人的味道。
洛瞳擡步走到坐落在角落黑漆陳舊的高桌前,灰色帶着斑點的高頸花瓶裏插着幾束藏青色的花骨朵。
它的葉子卻不是綠色的,而是黑黃色,完全是衣副失去生機的樣子,已經瀕臨枯萎。
而花骨朵卻是十分鮮豔。
長的十分的詭異。
洛瞳幾乎是把面的葉子全部都給摘了個精光,只留下光禿禿的花莖和花骨朵。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洛瞳把手心裏枯黃的樹葉撒在那些綠油茶。
一股異香格外濃郁。
與之前綠油茶的香味完全不同。
空氣淡淡壓抑的氣息瞬間變得正常不少。
雖然,洛瞳什麼也沒說。
但兩人都知道,詭異的來源是這些東西。
“你居然把我黑茶暮花的毒陣解了。”
老者的聲音嘶啞又帶着尖銳。
顯示了他此刻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黑茶暮花?
竹子諺搜索着腦海的醫藥庫,額沒有找到答案。
他都沒有聽過。
洛瞳目光冰冷,“不要再玩這些愚蠢的把戲,否則你這座樓是你的陪葬品。”
老者被她囂張的說話語氣震了震。
這座樓存在已逾百年,裏面更是藏着許多他畢生的寶貝玩意,眼前的人倒是好大的空氣。
雖然是這麼想,可是心裏卻不由得謹慎起來。
老者道:“你到底是誰?”
洛瞳:“怎麼每個人都很喜歡問我這句話。”
老者一愣。
洛瞳盯着他,“爲什麼選許婉清?她的血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老者眼底透過恍然,說:“許婉清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的語氣帶着探究。
那是一種帶着興趣的探究。
洛瞳:“我的耐心有限。”
老者看了她一會兒,頓時變得有恃無恐。
這是他的地盤,他纔是佔據主動的那個人。
“是嗎?”
話還未落地,洛瞳已經離開了原地。
“啊——”
痛呼聲伴隨着是骨折聲同時響起。
老者的身體已詭異的弧度彎曲擺設着。
一臉痛苦的老者眼睛竟然泛着紅光。
“離遠一點。”洛瞳朝兩人說出這一句。
下一刻已經用黑布遮住老者的眼睛。
冷奕風:“他的眼睛有問題。”
再回頭看,洛瞳十分彪悍的把人拖到了角落裏。
儘管眼睛被蒙着,也能感受到老者的痛苦。
“先生——”
門口一個年男人突然出現,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叫出聲。
只是還沒等到他的下一個反應。
自己已經被受制於人。
竹子諺有點懵。
突然出現的人又是誰?叫誰先生?
照目前情況來看,他們三人都不是。
洛瞳處理好老者,纔看向被冷奕風弄倒在地的人。
洛瞳:“連昊天的管家?”
“我是,你們是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洛瞳冷笑:“來得正好。”
她蹲下聲,聲音冰冷:“八年前,洛安霆是不是送了一個女人給你們?”
那名管家冷汗涔涔,“什……什麼女人,我聽不懂。”
“那個女人叫許婉清。”洛瞳緩緩吐出這個名字。
每念一次這個名字,心都會有一瞬間的絞痛。
那個可憐柔弱,爲了原主而強大的女人。
聽到這個名字,管家身體一僵。
聲音都十分顫抖,“我,我不知道,我沒聽說過,你們是誰?”
此刻,管家的臉色都發白了。
他今天不該來這的。
“是麼,看來你也想被蛇分屍噬肉。”
洛瞳的聲音很輕,卻讓聽的人有種毛骨悚然的冷意。
涼絲絲,陰測測。
“啊——”
“不,我不要。”
那名管家突然劇烈掙扎起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一直在往後挪,死死地抱住自己。
臉的驚恐,瞳孔的驚懼之色,渾身的顫抖,一一說明了他此刻陷入了巨大的恐懼。
“求求你,放過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廢物。”角落裏傳來嘶啞的聲音。
儘管被矇住眼睛,老者的聽力依舊十分敏銳。
“是他……和連昊天還有洛安霆做的!”驚恐之下,管家突然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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