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在帝京的大街上快速穿梭。
車裏坐着一個時髦的女子。
只見她一襲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襯托出她絕佳的身材,再搭配一條嫩黃色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高筒靴,漆黑的頭髮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碩大的黑色墨鏡只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着一股自信。
紅色跑車“譁嚓”一聲,一個急剎車,停在了一個大型商場門口。
女子停車,熄火,下車,動作一氣呵成。
她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一雙明媚透着狡黠的眸子,燦若繁星,如秋天湛藍的海水,清澈純潔卻又透着幾分冷漠。
她隨手將車鑰匙漂亮地一拋,對面泊車小弟雙手接住,對其恭敬地點點頭,停車去了。
女子看了周圍一眼,動作優雅地走進商場,人才走到大廳,一個歡快的聲音便在大廳一家名牌包包的門口響起。
“琳琅,我在這,這裏。”
對面一個身穿白色紡織衫,破洞打底牛子褲,白色帆布運動鞋的女子對着她可勁兒地招手。
她走過去,一把握住女子的手,在上面輕輕揉捏了一下,還不忘毒舌道:
“阿靜呀,你這手怎麼越發沒了前面那個柔軟了呢”
“花琳琅,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流氓,小心嫁不出去。”
“老孃這輩子就沒打算嫁出去”
“哈哈,琳琅,沒事,有我陪你呢,實在不行,咱兩搭夥過日子得了。”
“老孃沒那傢伙,實在對你硬不起來”
“花琳琅,你,哈哈”
兩個女子不管周圍人的看法,向樓上而去,留下一堆人在風中凌亂。
知道情況的不以爲意,不知情況的卻鄙視加嫌棄。
等兩人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有人才在人羣中問道:
“這兩是誰家的千金呀這麼貌美,氣質出衆”
這兩人你都不知道,衆人一臉你out了的表情。
一打聽,才知道。
第一個從門口進來的女子是帝京四大豪門之一的花家之女花琳琅,聽說五年前纔回歸家族,一回來風頭就直接蓋過了花家一直對外溫柔可人美麗大方的花雅小姐。
當然,那日的盛況只有上層人物方可得知,平民百姓怎麼知道。
另一個則是帝京五大世家司徒家族的千金小姐司徒靜。
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千金小姐。
要知道,帝京就是五大世家四大豪門爲首,世家爲尊,豪門爲富。
世家擁有人人羨慕卻可望而不可即的勢權財,豪門也只不過擁有它的三分之一而已。
這世家的千金和豪門的千金交好,背後的家族當然也不可避免地有些來往。
但事實,卻並非如世人猜測的那般。
到底如何,只有世家豪門的掌舵人方可清楚。
三樓,內衣專店。
“琳琅,你看這件如何”
司徒靜拿起一個大紅的胸罩,貼着花琳琅胸前,比劃着大小。
“太紅,太小。”
花琳琅四個字丟過去,又轉身去看其他。
司徒靜:nnd,她拿的好像是c吧,看上去,她最多是個b,怎麼就小了。
花琳琅直接從衆多內衣中挑出一件蕾絲黑色大波胸罩,性感嫵媚,拉過司徒靜,往她胸前一扣。
“嗯,剛剛好老闆,就這件吧”
花琳琅推開一臉激動準備獻上自己赤紅軟脣的司徒靜,嫌棄地在她脣上用拇指抹了一抹,放在自己鼻端聞了聞,動作猥褻而流氓。
“玫瑰花香,不錯”
司徒靜:這,也能聞得出來,她怎麼聞不到。
二人買了內衣,又去其他店裏買了一些衣物包包,約定好時間讓售貨員直接送到她的車子裏。
咖啡廳,兩人點了兩杯不加糖的拿鐵,坐在窗子邊,悠閒地喝着。
“琳琅,你家那位妹妹還找你茬嗎”
司徒靜放下杯子,輕輕攪拌了一下,才語氣有些厭惡地問道。
“還不是老樣子”
想到那個從她第一天踏入花家大宅就對她充滿敵意的女子,花琳琅也有些無奈。
她似乎覺得自己天生犯煞,走到那總會遇到一些奇葩人,奇葩事。
漸漸地多了,也就習慣了。
“那你可得小心點那對母女,聽說一個蛇蠍妒婦,一個表面蓮花聖母內心無比骯髒。”
“你倒知道的挺多。”
“當然,你不看看我生在什麼地方”
司徒靜說到這裏,氣氛突然冷凝了下來。
她們兩人是三年前才相遇的,五年前花琳琅迴歸花家的事在世家豪門間傳得沸沸揚揚。
她那時正被家族勒令待在家中,根本沒有人向她透露出一點消息。
等她可以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她的事情的熱度已經過去了。
帝京那麼大,要相遇談何容易。
直到三年前一次宴會上,她們才認出了彼此。
那時,她才知道,原來她是豪門之後。
而花琳琅也才知道,她是世家之女,地位比她不知高出了多少。
從那以後,她們之間坦誠布公,沒有祕密。
“她一直都不是我的對手。”
花琳琅眼神一冷,她一直記着翠姑說過,是那個女人害得她的親生母親,現在卻音信全無。
只是,光憑翠姑一面之詞,根本打不垮她,原本還有當初綁架了她母親的兩個大漢被關在監獄中,不想在五年前她回到花家後的不久突然暴斃。
這才一直拖到現在,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她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花爺爺不是有意讓你接管花氏集團嗎”
“爺爺是有那個意思,但我畢竟還年輕,許多東西都不是太懂,經驗不足,爺爺就先讓我去公司從最底層做起。”
花琳琅想到花夜天對她說的話,她覺得十分有理,可做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花氏集團主要經營房產,需要與政府打交道,競價地皮,與競爭對手談判這些都是她學習的內容。
不過如今她只是集團下的一個小公司裏的小透明,只能跑跑腿,複印些資料的打雜妹而已。
“誰會想到,開着幾千萬跑車,穿着專門定製衣服的你只是一個小公司的打雜妹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
“你認出來了”
花琳琅將墨鏡一戴,頭一揚,哪裏還有什麼打雜妹,明明是一個俊美風騷的翹女郎。
“的確認不出”
“當然,若不是爲了配得上你這世家千金小姐的身份,老孃有必要穿得這麼風騷嗎”
“是,是,都怪我不好,投錯了胎”
“噗,噗”
二人相視一笑,傾城又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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