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燕王殿下有喜了 >第049章:假山裏相擁
    蘭卿曉全身僵住,愣了一下才掙扎。

    燕南錚靜靜地抱着她,那莫名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

    假山裏陰涼,此時他們的體溫卻急劇飆升。她覺得雙腮、脖子熱辣辣的,低着頭使了力氣,卻還是掙不脫。

    良久,她迫不得已放棄。

    外面的那姑娘和那客人爲什麼還不走

    她全身熱轟轟的,要暈過去了好嗎

    他默默地感受溫香軟玉在懷的奇妙感覺,這般真切,這般美妙,這般銷魂,讓他身心俱震。

    他忍不住低頭,月白衣袍包裹着的渾圓雪玉在他的胸膛蹭來蹭去,直接點燃體內的火種,噗一聲爆了。

    熱浪滔天,吞天沃日。

    然而,他只是大手緩緩滑移,輕輕摩挲她的後背,好像這樣就能透過衣物感受那肌膚的滑嫩,感受到男女之間奇妙的感覺。

    蘭卿曉不敢動彈,被他掌心的熱度燙得四肢滾熱,呼吸急促起來,腦子急速轉動

    怎麼辦燕王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她真的對她有那種心思

    燕南錚雙目微閉,反反覆覆地摩挲,無數旖旎的畫面在腦子裏拼接、組裝成一個迷離妖嬈的深秋月夜冰冷的夜風簇擁着他們相擁的身軀,早梅綻放,寒香飄浮在寒涼的空氣裏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彼此取暖,相濡以沫

    綺麗的念想如此華麗,他血液奔涌,驚濤駭浪。

    “殿下,他們走了。”

    蘭卿曉的話猶如一盆冰水,澆滅了他滿腦子的綺思。

    燕南錚怔怔地凝視她,覺得她的素顏素雅而又清美,明眸貝齒,好似引誘着他品嚐。

    “殿下,夠了”

    她羞惱地推他,他猛地回神,鬆了手。

    她狼狽地逃出去,卻看見鬼見愁走過來,又慌亂又忐忑。

    鬼見愁看見殿下的容顏有點紅,又見卿卿姑娘的雙腮染了紅霞的豔光,覺得怪怪的,於是問道:“你們怎麼也出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蘭卿曉逃也似的奔回大堂,燕南錚不動聲色道:“我們在這兒等你。”

    鬼見愁撓撓頭,大惑不解地跟着回大堂。

    大堂依然歡聲笑語、活色生香,一個姑娘出來報幕,這才安靜了些。

    原來,詩詩姑娘馬上就要獻技奏曲了。

    大堂的氣氛空前高漲,沸騰如熱鍋裏的滾油,每個客人都萬分期待詩詩姑娘的出場,叫聲不絕於耳。

    蘭卿曉低聲問道:“這詩詩姑娘當真美若天仙”

    鬼見愁搖頭,“我也沒見過。”

    燕南錚自在地飲茶,與此時喧天的聲浪格格不入。

    忽然,大堂寂靜下來,方纔那姑娘在前引路,接着一位身穿雪色蠶絲紗衣的女子款款而出。

    那蠶絲紗衣纖薄而透,裹着她窈窕玲瓏的身段,宛若仙霧遮掩,使得她的身軀三分朦朧,呼之欲出似的,更是撩人得緊。她蒙着一方蠶絲薄紗,五官也是朦朧迷離,那雙眸子卻是黑琉璃般清亮;烏緞似的青絲瀑布般傾瀉,珠釵雅緻,整個兒柔美飄逸如瑤池仙子,仙氣飄然。

    衆人轟然大叫,聲浪幾乎掀翻屋頂。

    那些色域薰心的男子眼珠都不轉動了,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即將她撲倒,一番巫山雲雨。

    蘭卿曉感喟道:“好美啊”

    鬼見愁的嘴巴合不攏了,“是很美”

    燕南錚嫌棄道:“就這點出息嗎”

    “殿下不覺得詩詩姑娘美若天仙嗎”她煞有介事地問。

    “你比她美三分。”他薄脣輕啓,好似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噗嗤”

    她正好在喝茶,一口茶水噴出來,好在她動作快,噴到地上了。

    鬼見愁古怪地看自家殿下,又看看卿卿姑娘和詩詩姑娘,不禁腹誹:殿下眼瞎了嗎明明詩詩姑娘比較美。

    不過,卿卿姑娘素顏朝天,自然遜色幾分。

    蘭卿曉擦擦嘴,萬分尷尬地望着詩詩姑娘,目不斜視。

    險些被燕王嚇出病來,話說他爲什麼這樣說

    這麼一想,她的心七上八下起來。

    那邊,侍婢擡來一張古怪的樂器,詩詩姑娘開始準備奏曲。

    “那張琴長得奇形怪狀,是什麼琴”蘭卿曉好奇地問。

    “鳳首箜篌。”燕南錚淡淡道。

    “箜篌是新興的樂器,很少有人精通。而精通鳳首箜篌的更是鳳毛麟角。”鬼見愁笑道。

    “那詩詩姑娘真是才華橫溢。”她抓了兩顆青豆往嘴

    裏塞。

    “這也稱得上才華”燕南錚冷笑。

    詩詩姑娘輕輕一禮,開始撫奏,柔美清澈的旋律如清溪般淙淙流淌。

    跟那些客人一樣,蘭卿曉陶醉在這清越空靈的箜篌樂音裏,水眸微眯,脣角微翹。

    箜篌的音域相當的獨特,清清如風過寒山銅鈴之音,泠泠若雪山冰泉之聲,而詩詩姑娘的技藝嫺熟而流暢,那蠶絲薄紗廣袂隨着她雙手的撫動而飄拂如流雲,那張精緻如玉的小臉冷若冰霜,卻更讓人魂牽夢繞。

    一曲罷了,詩詩姑娘起身謝禮,“可有哪位公子識得詩詩這曲”

    衆人面面相覷,沒人回答,也不會回答。

    因爲他們都沉浸在優美的曲音裏,陶醉於她的容顏而無法自拔,沒人考慮這是什麼曲子。

    那侍婢道:“哪位公子說出我家姑娘奏的曲子,便能入閣與我家姑娘相敘半個時辰。”

    頃刻間,轟鬧聲爆發,衆人七嘴八舌地說出各式各樣的曲名。

    詩詩姑娘搖搖頭,那侍婢道:“都不對。”

    燕南錚對蘭卿曉道:“你說流水箜篌引。”

    她錯愕,爾後大聲舉起手,說出答案。

    大堂忽然寂靜下來,因爲詩詩姑娘點頭了,爾後她微笑離去。

    有人唉聲嘆氣,有人怒號悲鳴,有人捶胸頓足,有人吐血三升,真是人生百態,不可描述。

    有富豪、達官權貴過來說,只要她答應把這機會讓給他們,她就可以得到一千兩、一萬兩。她微笑着拒絕。

    一個夥計引路,他們來到有打手看守的二樓,踏入芳閣,鬼見愁三大五粗,識趣地站在外面。

    詩詩姑娘正在煮茶,優雅如大家閨秀,“二位公子請坐。”

    “方纔詩詩姑娘那曲流水箜篌引當真是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蘭卿曉扮過男子,知道怎麼把嗓音壓得粗沉一點。

    “公子過譽了。”詩詩姑娘斟了兩杯茶,用木夾夾着放在他們面前,“這曲流水箜篌引失傳百餘年,沒想到公子也識得。二位公子嚐嚐這茶。”

    “其實”蘭卿曉尷尬地失笑。

    “我與舍弟曾鑽研過流水箜篌引,可惜只尋到一半殘譜,無法恢復此曲的全貌。”燕南錚收起素扇,擱在檀木茶案一旁。

    “詩詩有幸,今日遇到知音人。”詩詩姑娘淺淺一笑,宛若瑤池邊的白蓮花初綻。

    “詩詩姑娘,你真美。”蘭卿曉忍不住讚美。

    詩詩姑娘嬌羞地笑,卻是問燕南錚:“公子覺得我這曲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蘭卿曉忽然明白,從他們進來,詩詩姑娘的目光就一直瞟向燕王,怕是看上他了,也瞧出他是真有本事。

    燕南錚容色淡冷,“有幾個細微之處尚可斟酌,不過詩詩姑娘才情高卓,此曲甚妙。”

    詩詩姑娘坦然接受他的意見,眉目略有幾分羞澀,“若公子得閒,可來醉紅袖賜教。”

    蘭卿曉瞧出她目中含情,忽然道:“大哥,我忽覺胸口發悶,想去外面轉轉”

    他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飽含深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慘烈地乾笑,“只是一點點,現在沒事了。”

    “詩詩姑娘,我可以看看曲譜嗎”燕南錚溫潤如玉地問。

    “自然可以。我去拿。”詩詩姑娘起身走向內室,腰肢款擺,嫋嫋婷婷。

    當即,他側身在蘭卿曉耳畔低聲道:“看見那邊案几上的香囊嗎想辦法去看看,記住香囊的大小、樣式以及紋樣。”

    蘭卿曉點頭,原來他帶自己來的目的是這個。

    詩詩姑娘出來,把曲譜遞給他,笑若清風徐徐,“公子多多賜教。對了,還未請教公子貴姓。”

    燕南錚提起茶壺爲她斟茶,“敝姓南。”

    她受寵若驚,蘭卿曉適時地起身,“詩詩姑娘的芳閣雅緻高潔,這麼多珍玩,我可以看看嗎 ”

    “可以。”詩詩姑娘道,“南二公子隨意。”

    “舍弟就喜歡把弄珍玩。”他清然眨眸,翻開曲譜假意認真地看着。

    “咦,這香囊好別緻,是姑娘的嗎”蘭卿曉拿起那隻精緻的香囊仔細地看。

    詩詩姑娘忽然起身,“香囊是我的私物”

    燕南錚立即道:“詩詩姑娘,此處的商音,我覺得有點不妥。”

    她看看蘭卿曉,又看看他,不忍心失去這個和他商談曲譜的機會。雖然是極短的一瞬,但她心裏着實爲難,最終走過來看曲譜。

    蘭卿曉立即抓住機會翻來覆去地察看香囊,一一銘記於心。

    詩詩姑娘跟他說了兩句,立即走過去,浮着微笑的嬌顏變得冰冷如秋水,不客氣地拿過香囊,“南二公子對姑娘家的香囊別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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