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着睜開眼眸的蔡景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想要爬起來。
但卻被護士給按住了。
“先生,您現在不能動,您被燒傷,還好搶救及時,現在需要打針。”一個溫柔的護士嗓音。
“笑卉笑卉”他呢喃的喊着陳笑卉的名字。
他只記得他撲進了大火,卻沒有能夠找得到她的身影。
“她死了,景礫,你節哀吧。”
熟悉的聲音像是一把刺刀狠狠的插進了蔡景礫的心臟。
他痛的快要死了。
“我不信,我不信”蔡景礫不顧護士正在給他打針的動作,瘋了一般的坐了起來。
“先生,我正在打針,請您安靜”
護士的聲音他像是沒有聽到,只顧瘋狂的對着剛剛說話的人問。
可看清楚說話的人,他的心才徹底的死了。
說話的正是賀以心。
賀以心是陳笑卉的好閨蜜,怎麼會欺騙他呢
瞬間,他如癡如傻慢慢的將身體滑落在了牀榻之上。
任由護士重新擺佈。
無以復加的痛苦使得他覺得自己連靈魂都丟去了。
他好恨自己,沒有將她從那場大火中營救出來。
都怪自己,全都是他的錯。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賀以心盯着蔡景礫悲傷又絕望的臉頰,內心得意之極。
雖然她一再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向這個城市所有的醫院確認有沒有一個叫做陳笑卉的女人被送入醫院。
截止目前,沒有任何消息。
已經兩天了,在蔡景礫昏迷的兩天內,她沒有得到任何有關那個女人的消息。
她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現在蔡景礫在病房內,這對她來說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她上前將護士正在打針的手給慢慢的移了過去。
護士很是驚訝的盯着賀以心。
她之前從來都沒有主動的給哪個病人打過針。
賀以心溫柔的將剩餘的藥水推進蔡景礫的身體,安慰的道:“她對你不忠,你又何必這麼傷害自己”
對於蔡景礫不顧一切的衝進滔天大火只是爲了救陳笑卉,賀以心嫉妒的想要發瘋。
可此刻的蔡景礫完全沒有心思理會賀以心,只是自顧自的道:“我不信她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賀以心震驚,陳笑卉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連死了都霸佔着蔡景礫的心。
爲什麼上天對她如此的好
她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回覆給她的消息:所有的醫院都沒有接到有個叫做陳笑卉的女人。
她突然不想計較蔡景礫對陳笑卉的好了。
賀以心覺得,若果好好對蔡景礫,他還是有機會的。
賀以心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走上前,將蔡景礫身上掉落的被角拉了上來。
卻被蔡景礫忽然抓住:“以心,笑卉真的死了麼”
賀以心點頭。
蔡景礫內心像是忽然空了一塊。
門外此刻響了了一陣的腳步聲。
跟着就是痛徹心扉的女人哭泣聲傳來。
蔡景礫根本就沒有注意道外面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