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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一二沒皮沒臉的說人家

    中午原本吳昊想和徐長春一起喫個飯,但江雅潔的一個電話,吳昊還是不好意思的對徐長春解釋了一番。

    與徐長春的交流,吳昊心裏舒服了不少。

    江洪申曾經說過,不管你做到什麼級別,官場永遠是一個搏奕場。

    圈子之外的,是兩個圈子之間的搏奕;圈子之內的,是人與人之間利益的搏奕。

    所以,不管是誰來濱海,一場新的搏奕是不可避免的。這一點,吳昊還是有一個清醒的認識的。

    吳昊希望的就是,不管什麼樣的搏奕,不要影響了濱海的發展大局。

    曾經有人問過,何謂官場,有人說,官場就是指官員這個階層;有人說官場就是指官員活動的地方;也有人把二者合二爲一解釋爲官場;更有人說,官場是指官員之間聯動、互動的態勢;還有人說官場是官員之間在協作、升遷、趨熱等等之間所表現出來的搏奕。似乎,人們總難以給出一個完整準確的解釋。

    吳昊初入官場之時,曾查試圖能找出一個規範、準確、完整、全面的解釋。卻總難以把時下各個階層、各類人羣所賦予官場的含義所含蓋。

    也許,正因爲這樣,才更能顯示出官場波瀾起伏、奇異詭密、千變萬化、豐富多彩;也正因爲如此,才能更凸顯出千百年來的人們一對官場愛之、恨之、情之、仇之的複雜情愫。

    對官場,千百年來,芸芸衆生,官員、學者,局內人、局外人,達人、普通,無不在觀察之、研究之,其探究的虔誠、熱情、難度似乎都不會亞於哥德巴赫猜想所帶給人類的挑戰。

    無論你想怎麼去理解官場,官場總離開一個主體,那就是官員。這些身處這個“場”中人,具有一定級別的人,有時是官,有時是員,相對省長,省長是官,廳長就只是員了,相對廳長,廳長是官處長就只是員了。

    通俗的說,就是一山不能容兩虎。不能全都是“官”,下面一定要有個“員”。在濱海,自己這個“官”是不會讓位的,而徐長春,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在自己的面前,也只能當這個“員”了。

    如果對方不甘心當這個“員”,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雖然趙本水沒有上位市長,但對常務副市長李福林的調整,吳昊還是要在徐長春到任之前完成的。

    李福林調到政協主持工作,他的常務副市長的位置,由張百中上位進常委,而張百中的副市長,由歐陽春接替。

    歐陽春原本的海洋公園書記兼主任一職,由吳昊的戰友王壯擔任。

    同時,爲了加強對財政局的管理,提馬大奎爲市長助理,局長的位置繼續由他擔任。

    整個這波操作,政府這邊已經全部調整完畢,徐長春到任之後,一年之內不用動了。

    去省委開常委會的那天,江雅潔特意的在中午請自己吃了一頓飯。

    說起來,兩個人也有差不多半時間來沒見過面了,看來現在對方的心情不錯,比半年前又滋潤了不少,書記夫人的派頭更足了。

    “恭喜了,吳書記。”兩個人並沒有遠走,就在省委對在的一個西餐廳裏,江雅潔要了個包間,一看到吳昊進來,江雅傑優雅的白嫩小手一伸,用那纖纖細指一握吳昊的大手說道。

    “有什麼恭喜的,還是那些事兒。到是你,越來越有官夫人的派頭了。”吳昊十分隨意的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呢”聽他這麼一說,江雅潔有意的在地中間一轉身,看着自己的身段說道。

    “舉手投足,一看就知道是有氣質的人。”

    “你諷刺我”一看吳昊這話時候的那個表情,江雅潔眉頭微微的一皺,反問道。

    “小人不敢,我說的是真心話。”

    “噗”

    江雅潔沒能忍住笑了,然後很有範兒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是不是不說我幾句,心裏不舒服呀不過,有了女兒之後,跟以前是不一樣了。工作也沒有之前的那份上進心了。不說我了,還是說你吧。知道嗎,這一次你上位書記,我們家老胡沒少出力,要不是他”

    “什麼意思你是要人情嗎”一聽她這麼說,再一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吳昊心裏可有點不高興了,眼睛一眯,臉上一點的笑容也沒有了,直接反問道。

    吳昊突然的變臉,這麼一問,江雅潔不由得一怔,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江雅潔,我知道你是省委書記夫人,但我勸你,工作上的事兒,你還是少插言的好。胡書記對我怎麼樣,我心裏有數,不用你在我面前表功。”吳昊冷着臉說道,一點也不給她留面子。

    江雅潔小臉瞬間一紅,眼淚差一點沒下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你什麼意思我不管,但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們是朋友,是親人,你知道嗎”吳昊虎着張臉繼續說道。

    “我”

    “你是不是有點太飄了那樣對你沒有什麼好處。我更希望看到以前的你。”

    “我怎麼飄了對你我什麼時候飄過呀人家好心好意的趁着中午休息的時間看看你,你可到好,一見面就這麼沒皮沒臉的說人家,你你還有點良心了嗎”江雅潔還是沒有忍住,流着眼淚說道。

    “我說你是爲你好,你哭什麼呀你現在可能沒有意識到,看你剛纔握手的樣子,很怕髒了似的,小手尖一伸,還有你說話的語氣、派頭,張嘴我們家老胡,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不知道你是省委書記的老婆呀不用這樣說的。我還沒有什麼,你這樣的派頭,對胡書記影響也不好呀,你說是不是”一看對方的眼淚下來了,吳昊心裏不由得一軟說道。

    “人家不是沒把你當外人嗎,所以才這樣對你說的。你可真行”江雅潔抽抽嗒嗒的說道,原本畫得十分精製的一張小臉,瞬間可就花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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