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往要強的她一點都不一樣。
“立風,在你眼裏,我葉蘭汐,就是這樣好打發的麼”她反問,眼神犀利。
隔着一扇門的發佈會現場,突然就出現了一陣劇烈的騷動。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那男的是誰”
“哎呀,管他是誰,先拍快拍啊,這個說不定會是個更勁爆的新聞內容呢”
離我們比較近的幾個記者紛紛嘀咕。
我跟陸立風不由對視一眼,打開門來去看。
只見發佈會的現場,突然闖進了一個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腳下踩着棕色的皮鞋,頭髮做了個好看的髮型還往後梳着,整個身影高大挺拔,挺人模人樣的。
但是此刻他卻像只瘋狗一樣在大堂裏揮舞着自己的手臂,醜陋的喊着我的名字,“文芷文芷你出來文芷,你在哪兒”
這種狗血劇情真的是在電視劇裏纔會看到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它竟然真真切切的在我身邊發生了。
那個西裝革履的衣冠禽獸,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夫,管浩。
他揮舞着手臂,不停的吆喝着,“文芷在哪兒我的前妻文芷在哪兒”他特意咬重前妻兩個字。
有記者就耳尖的站起來詢問,“前妻請問之前新聞報道上說的那個文芷,是您的前妻嗎那麼您又叫什麼名字呢先生,您能不能介紹下您自己。”
陸立風從旁看到這一幕,周遭驟然森冷無比,“找人把他拖出去”他對身後的助理說。
“是”
接到指令,助理就衝向了大廳,彼時,保安們也衝上去去拉扯管浩。
可是幾個記者卻不依不饒的跟着管浩的屁股後面跑。
管浩就逮住每一個可以述說的機會跟那些記者安利我的黑歷史。
“我跟你們說,文芷就是我的前妻,她是我穿過的破鞋現在想要爬上枝頭當鳳凰,沒門兒我跟你們說,她行爲不檢點,差點被人強姦,還喜歡跟各種男人勾搭,就連她的親生父母都不肯認她這個女兒的她這樣的女人,還妄想一夜暴富”
再後面他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
我想,那些話語的承受能力,早已經超越了我的極限。
我咬着牙,心裏無盡的難過,“葉蘭汐。”我喚對面的女人,“這又是你的傑作嗎”
我擡起頭,直面的看着她,“你給了管浩多少錢”
我瞭解管浩,太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可以無情,可以無恥,但他還沒有到骯髒的地步。
居然會跑到這種公共場合來撒潑耍賴,那該是多麼豁得出去
葉蘭汐一定給了他充滿誘惑力的報酬
到了如今的地步,葉蘭汐也已經沒有絲毫的掩飾,“你說管浩嗎他說你的那些難聽的話,可不關我的事,聽說,他講的都是真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再次恢復了自己的盛氣凌人。
我有些無奈的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葉蘭汐,你也是在人堆裏摸爬滾打過來的人,我們之間,說白了不過就是因爲一個男人,你真的覺得可以爲了陸立風放棄你的尊嚴和品格嗎愛情真有重要到讓你面目全非的地步嗎”
“可偏偏就是這樣,才更可氣。”
“你愛的如此淺薄,立風還走向你,而我愛的這麼深沉,最後依然什麼都得不到。”說完,她就有些悲涼的看向陸立風,眼神裏全部都是怨念。
陸立風突然伸出手來,握住我,將我拽到他的身後,擋在了我的身前,“所以,你究竟想做什麼”
葉蘭汐的神色立即不安起來,身上的刺在面對陸立風的時候,就能全數收起來,“我不想做什麼,立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看上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陸立風就堅定無比道,“管浩口中所說的一切,我都親眼見證過她的經歷。”他說,“蘭汐,不要再枉費心機了。”
葉蘭汐不信,“你見過你見過你還會喜歡她一個醜陋骯髒的二婚女人,立風,爲什麼”
也許生在他們那種家庭的高貴小姐,永遠想不通是爲什麼。
陸立風有些冷漠的扯了扯嘴角,“蘭汐,你變了。”
說完,他親自朝大廳奔去。
只是,等他趕到的時候,管浩已經被拖走了,而廳堂裏的記者,也離開了大半。
新聞發佈會無法正常舉行,被迫取消。
葉蘭汐則抓着我的手,在我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將我拽到樓梯口,突然鬆手,自己墜落到樓梯上。
我眼睜睜的看着她摔落到樓梯上又滾動了幾下,眼睛裏充滿了驚恐。
而她一旁的經紀人,則十分利落的將這一幕拍下來。
吞嚥了一下口水,有什麼哽在喉嚨。
陸立風再次回到我身邊的時候,葉蘭汐的腦袋,已經在流血。
那句不是我做的,就在喉嚨裏卡着,怎麼都說不出來。
陸立風深深的看我一眼,跑下去抱起葉蘭汐,直奔醫院。
我來不及將剛纔經紀人拍照的事告訴陸立風,葉蘭汐的經紀人就已經快一步將那組照片傳到了網上去。
緊接着,是關於管浩到陸立風的新聞發佈會上尋找前妻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在網上傳開來。
我們誰都沒來得及阻止。
彼時,我正跟着陸立風在醫院等待葉蘭汐的檢查結果。
看到新聞,陸立風就直接命令我回家。
我不肯。
他的眼神裏就透着犀利,“回去”
“可我”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他突然搶了我的話頭,“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好。”我最終點頭妥協離開。
可人還沒出醫院門口,就接到了梁智文的電話。
對,是梁智文。
我有些心神恍惚的接起,“喂”
他有些焦急的聲音就從電話裏傳來,“文芷,你媽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