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我跟文雅都擡起頭,癡癡的看着陸立風。
“你就那麼愛她”文雅的聲音裏透着劇烈的顫抖。
陸立風輕笑着抿脣,“不然呢”
“哪怕她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哪怕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愛你,哪怕你們諸多的不般配”
陸立風就笑的無比溫柔,“這世上,我還沒發現比你姐同我更般配的人。”
他的聲音不大,卻是那般篤定,我聽的耳朵和心都是一陣陣發癢。
“陸立風”我啞聲喚他,擡步朝他走過去。
他就用拿膏藥的手,緊緊的牽了我。
含情脈脈的看着我,他將膏藥轉到了我手上,“來,給我塗藥。”
明明是命令的口氣,卻暗含了無盡的寵溺。
攥着膏藥的手緊了緊,我小心的拿過他的手給他塗藥。
這才發現,他的手腕起了鮮紅的一片疙瘩,十分的嚇人。
“這是剛纔採花弄得”我有些不敢相信。
陸立風抿了抿脣,“大概是過敏了。”他說,“沒你想象中毒性那麼大,只是沾染了根的汁液而已,也沒食用。”
我看着那隻已經開始有些紅腫的手,從原來的骨節分明,變成紅彤彤一片沒法細看,心裏不停的翻騰,“你早就知道這是狼毒花早就知道它有毒”
陸立風笑了,“狼毒花,別名,斷腸草。”
怪不得,他剛剛一直在說什麼楊過斷腸草,原來
狠狠的咬了下脣,“陸立風你瘋了不過是一株花而已傻不傻”
他就只是盯着我,也不辯駁。
把我看的眼眶裏都是一陣熱淚。
隨即,他才道,“帶回去,養着,看是不是能養活”
狠狠的點點頭,我從他手裏奪花。
他卻眼明手快的先我一步將花挪開,“我給你拿着。”
從剛纔他就不肯給我,不是因爲逗我,而是他擔心我中毒而已。
這樣的陸立風,究竟要我說什麼好
一旁的文雅看着我們,也是良久,都不肯出聲,眼睛裏,似乎有晶瑩在閃爍。
良久,腦後響起她低吟的聲音,“姐,你真幸福。”
我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切,等回去再說。”
所幸媽給我們報的是個短途的團,不用去甘肅張掖繞一大圈,幾天的行程結束,我們就飛機飛回了島城。
剛下飛機,爸媽竟然就等在了機場門口,熱情無比的朝我們招手。
只可惜我們的隊伍太慘烈,梁智文的腿受傷了,陸立風的手也過敏嚴重。
所以離開機場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醫院。
經過醫生專業的處理了傷口,梁智文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我則帶着陸立風找醫生開了藥。
在我的再三求證下,醫生依然是說不太嚴重,服藥幾天就好,我才放下心來。
只是出門的時候,醫生唸叨了一句,“現在還有人能中這狼毒花的毒,挺有意思。”
他就溫柔的揉我的腦袋。
爸媽來接我們一趟,看到我們一行人狀況如此之多,擔心的不得了。
因爲梁智文也沒人照顧,他們就堅持要他去家裏,說是好好給他補補。
不管怎麼說,梁智文受傷都是因爲我,我也贊同。
爸媽就叫着我跟陸立風一起,沒道理不管自己的女婿也過敏了。
我看了文雅一眼,跟爸媽解釋,“我們就不過去了,家裏小,也住不過來,何況梁智文受傷了,不能和旁人擠一張牀,我們就先回海濱別墅了,隨時可以開車過去。”
“那也行,你們也累壞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看我這尋思着給你們報個團玩玩開心呢,沒想到這”媽一臉的愧疚。
“沒事了媽,我們都沒事的,別自責了。”
跟他們打了招呼,我就跟陸立風一同回了海濱別墅。
回到別墅的第一時間,陸立風就去陽光房找了一個花盆,將那狼毒花栽種上。
“哎我說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你都因爲這花中毒了,我現在看到這花就來氣”
陸立風就笑着捏我的臉,“你生什麼氣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等到將來哪天你後悔跟我了,我就把這根挖出來,毒死你”
我忍不住嗤笑,“是,你這提醒我了,要是哪天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倒也省事了,直接來這裏挖根就行。”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照在我們兩個的身上,暖洋洋的,有一種難得的惺惺相惜之感。
我不由彎下身來,站在蹲着的陸立風身後,緊緊的圈住他的脖子,“老公”我喚他,“不知道爲什麼,經過這一遭,我反而發現我跟你更加分不開了。”
陸立風就擡了頭看我,“怎麼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不是你的風格。”
我就咯咯得笑,“就是想說嘛”主動抓了他的手握住,“以前呢,有了誤會就愛自己慪氣,害怕很多東西,也很難一直堅持相信,可是現在就覺得,咱倆好像慢慢開始融合了。”
“融合”他挑眉,”你確定是融合嗎“
“啊“
他猛然起身,一把將我摟在懷裏,前胸緊緊貼住我的身體,掌心猛然探入我的衣服之中,“是像這樣融合嗎“
“陸立風你幹嘛“
“我幹嘛你還沒看出來“他的笑意裏全是戲弄。
“別你,這可是陽光房到處都是玻璃,外面看得見的“
“是麼那就由着他們看,誰看了,到時候把誰的眼珠子挖出來就是了。“
“你要不要這麼血腥不是你要不要別這麼快我還沒準備好呢“
陸立風的呼吸驟然變得劇烈,“不需要你準備什麼,你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
“可是我唔”
陽光投射到光潔的肌膚上,綻放出露珠一般的美。
我扶着陸立風的肩膀,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強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