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咽口水,我再也發不出多餘的聲音來。
怎麼從陽光房移到臥室的,我已經忘了,總之那天,疲累的要命,幾次之後,就昏睡過去了,一夜好眠,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醒,渾身竟然舒爽的不行。
側頭去看身旁的陸立風,他早就醒了,眯着眼睛正在看我。
我慌忙朝後躲,“不要了,不行了,別過來。”
他摸了摸鼻子,“我有那麼可怕嗎”
“有你看你那眼睛,綠油油的,跟餓狼簡直一模一樣”
“餓狼我喜歡這個比喻。”說着,陸立風就再次撲上來,動作麻利得讓人根本沒有逃脫得空間。
他緊緊的壓在我的身上,“跑啊,接着跑啊”
“你我真的不行了啊”
他一把掀開我身上的被子,“是嗎那試試看”
喘息中,又是一輪激烈的戰鬥。
這一次結束後,我徹底癱軟掉,感覺這一夜好不容易睡回來的精力,都白睡了
看着陸立風光着古銅色的後背起身去洗漱,我苦惱不已,“你精力怎麼會那麼充沛不都說採陽補陰麼活蹦亂跳的應該是我吧怎麼你就能每次把人弄到腿軟,然後還一副瀟灑無比的樣子”單手撐着手肘在牀畔扶着側臉,我額上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陸立風就回頭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要不是公司還有一堆的事兒等着我,今天肯定讓你下不了牀”
我苦笑,“現在已經下不了牀了”
“那就好好在家休息一天,晚上洗乾淨了等我。”
“咳咳咳”我扶着牀沿爬起來,“不行,我還有事兒得出去一趟。”
一邊拿牙刷,一邊試探着問道,“今天文雅請假了嗎”#
陸立風拿了毛巾擦頭髮,“這得問人事部,怎麼了”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她要是沒請假,你就幫她請個假吧,我們剛回來她肯定很累,我媽估計也挺想她的,讓她在家多休息一天吧。“
陸立風擦毛巾的手停頓了一下,“你今天要回家“
漱了口水,“是回孃家有意見“
陸立風就癡癡的笑了。
那笑,太迷人,如和煦的風。
我不由莫名其妙的翻了個白眼,“幹嘛“
他勾了勾邪肆的脣角,“老婆,我喜歡這種感覺。“
“什麼”
“就是這種跟你過日子的感覺”
狠狠的拍了他的手,“過日子你還去採什麼狼毒花過日子還去追求什麼小說情節我跟你說,你今天必須按時吃藥抹藥聽到沒不然我就去你們公司找你”
陸立風丟下毛巾出了洗手間,“那我鐵定不會按時用藥了。”
“你敢”
目送陸立風離開我就去了父母那裏。
第一時間將文雅堵在了門口。
她身着一件喇叭袖口的t恤,穿一條紅色的皮裙,十分洋氣。
看到我,她的眼底只是閃過一抹淡淡的驚訝,但很快就消散了。
“姐,你現在是堵我養成習慣了麼”她說,“你要是不想讓我去姐夫的公司工作你就直說好了,犯不着用這種方式吧”
“哦,原來你是找他的。”
我看她一眼,就將她牽了進來,“找你們倆。”
“找我們倆幹嘛”
我看一眼爸媽不在,應該是去晨練了,就將門鎖好。
然後拉着文雅一併去了梁智文住的房間。
梁智文也醒了,正靠在牀上看書,手裏拿的是我以前的語文課本。
心湖盪漾了一下,很快就恢復平靜,我搬了個椅子給文雅,在梁智文的牀頭落座。
梁智文納悶的擡頭,“文芷你什麼時候來的“
再次將臥室的門反鎖,我也搬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湊成一個三角形的站位。
文雅就努了努嘴,“姐,你這架勢是要幹嘛呀“
“說吧。“我冷下臉來,開門見山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文雅看梁智文一眼,就笑了,“姐你糊塗了,不是你把他帶到我們家來的嗎”
“是我把他帶來的,不假,可那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面,你們應該早就認識了吧”我雖說的是問句,語氣卻十分篤定。
文雅就撇了頭,“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的脣角就勾起一抹悲涼,“我也多想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
“我也多想,是我想錯了”聲音緩緩低下去。
再擡頭的時候,眼睛裏是一片凌厲,“梁智文,那天在祁連,你給我的酒裏,摻了東西吧”
梁智文的眼神就一點點變得幽暗。
“就算再烈的酒,也不可能烈到讓我根本抗拒不了睏意,雖然我當時沒有思考能力,可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那酒,絕對有問題”
“可是,你爲什麼要給我下藥呢”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怎麼想都想不通,你又沒打算對我做什麼,那你到底爲什麼要給我下藥”
“可我想到文雅,有些事情,就解釋的通了。”
繼續看着梁智文,我道,“那天我們喫飯的時候,你只提議給我喝一杯酒嚐嚐,喝完你就說了文雅去洗澡很長時間沒下來,要不要去看看雖然這看上去是一句很平常關心的話,可你向來不是那麼在意文雅的。”
很平常關心的話,可你向來不是那麼在意文雅的。”
“更重要的是,我們到了房間之後,就發現文雅出事了。”
“浴暈。”
“在高原上那樣的環境,因爲身體上的不適應會出現浴暈,太合理不過的事,卻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點。”
“怎麼就是你提議讓我跟陸立風同時去房間看了,就發現文雅昏倒在浴室了”
“更巧合的是,你給我下的藥,在此時發作了。”
“當時的我,渾身無力,根本就沒辦法解救暈過去的文雅,那麼,就只能由陸立風來。”
“一個男人,一個裸着的女人,還是一個跟我長得有幾分相像的女人。這種手段,放在古代的宮廷裏,后妃引誘皇上的話,恐怕已經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