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丈夫剛滿一十八 >33.第 33 章
    對於席澤的提議, 許夏自然是不想答應的, 她現在已經深深感覺這小子和剛訂婚那會兒完全不一樣了。

    遙想剛訂婚那會兒,他伸腳就是一條三八線,一連幾天都不給她個正眼, 可現在呢, 半夜偷偷靠近又摸又親,事情不成就當面自己動手解決, 現在還說要去小樹林轉轉, 真是越來越不知收斂了。

    不過, 自己也說過不怕他, 如果不答應豈不是打自己臉,她感受了下週圍的溫度,天寒地凍的, 如果席澤真想怎麼樣, 這條件應該也不合適吧。

    “怎麼, 不敢了不是說不怕我嗎”席澤激將着。

    許夏將手裏的菜往盆裏一擱:“誰說我不敢了,去就去, 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

    可她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了,因爲她清楚的看見席澤的喉結動了動,似乎,他真的有喫她的打算。

    剛纔答應的話,可以反悔嗎

    寺裏的飯菜自然都是素菜, 平日裏大家都大魚大肉慣了, 換個口味倒也不錯。

    “許夏, 你怎麼不喫啊,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好喫”林秀特別嚴肅認真的問道。

    許夏心裏有事,林秀問了兩遍她才反應過來:“不是不是,是我還有些暈車,胃口有點不好。”

    許文友知道女兒有暈車的毛病,便說道:“那你喫點去睡一下吧。”

    許夏暗暗高興,這下有藉口可以不去了。

    誰知林秀卻阻止道:“不行,房子裏都燒了炕,太熱了,她暈車會越睡越暈的,不如出去走走,冷空氣醒醒神。”

    許文友點了點頭:“也行,出去轉轉也好,難得來趟西北,看看風光也不錯。”

    許夏聽着兩人說話,心道你們倆莫不是席澤派來的。

    “那我陪她去轉轉吧,正好也看下雪景。”席澤果不其然的說道。

    席明居叮囑道:“去吧,衣服多穿點別凍着,別走太遠,下午四點前一定要回來,我們還得趕回鎮上。”

    林秀也有些不放心:“讓小吳跟着你們吧,你們對這裏不熟,他跟着好歹有個照應。”

    席澤拒絕道:“不用了,他下午還要開車,讓他休息吧,我們就在後山看一下,不會走遠的。”

    寺廟後面是一座小山坡,因爲冬天的緣故,山上的樹木都光禿禿的,樹枝上壓着白雪,銀裝素裹的,分外美麗。

    許夏將自己縮在羽絨服裏,林秀說的沒錯,冷空氣的確治暈車,她現在已經凍的一點都不暈了。

    反觀席澤,一件毛呢大衣外面再披着一件藏青色斗篷,走在白色的雪原中猶如油畫一般,但許夏心想他穿的這麼少,肯定凍的比自己還透。

    爲了和席澤保持距離,她一會兒摘摘乾草,一會兒摸摸樹皮,能甩多開就甩多開,反正絕不與他走在一起。

    席澤看着這裏一會兒那裏一會兒但絕不與自己靠近的許夏,自然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他也不多言,只是將手抄在口袋裏不疾不徐的跟着。

    許夏隔一會兒就看一下時間,怎麼纔過去五分鐘。

    七分鐘

    十分鐘

    就在她第n次看手錶的時候,腳下被樹根一絆,整個人摔在地上,右腳更是傳來扎心的疼。

    席澤見她摔倒立刻衝了過去,只見她腳別在雪下盤錯樹根裏面,臉都疼的發了白。

    “疼疼疼。”席澤剛一檢查,許夏就慘叫連連。

    “別動,你腳別住了。”席澤一手按住許夏的腳,另一隻手用力將樹根生生扯斷。

    許夏拿出腳後只覺得動一下都呼吸困難,不由害怕道:“骨頭不會斷了吧。”

    “我幫你把鞋子脫下來看看。”席澤邊說邊已經拉開許夏靴子的拉鍊,隔着襪子都可以看出腳已經腫了。

    他把她的腳輕輕放在自己腿上,緩緩褪下棉襪,果然,白細的腳一邊已經腫的老高,他用手指按壓了一番說道:“骨頭沒事,應該只是扭到了。”

    “你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骨頭沒事。”許夏懷疑道。

    席澤一邊拿了雪捏成團敷在腫的地方一邊回道:“楊旭以前打球時腳骨折過,摸起來不是你這樣的。”

    他的手輕柔的在她的皮膚上移動,可是不由自主的,手卻向其他地方遊走。

    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明明受了傷,爲什麼自己還會動這種心思難道自己也是那種只顧欲求的人

    冰涼的雪球讓火辣的疼痛慢慢緩解,從疼痛中回過神的許夏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席澤幹嘛一直摩挲她的腳,如果是爲了活血,用的着連小腿也揉嗎

    “那個,你扶我起來吧,再凍下去,我腳可能要截肢了。”許夏故作輕鬆的說道。

    “哦,好。”席澤回過神,他把襪子爲許夏穿好,“你試着站起來,我揹你回去。”

    “好。”

    他低頭,她擡頭,四目相對,脣齒相依。

    時間靜止了那麼幾秒鐘,世界彷彿也安靜下來。

    許夏最先回過神,她忙推來席澤,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臉紅的快滴出血來:“對”她第一反應是說對不起。

    可第二個字還未說出口,她只覺得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按住,她的脣再次被一片溫熱覆蓋住。

    席澤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明明剛剛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做什麼,可兩人意外的碰觸讓他的意志瞬間就瓦解,他不滿足那意外的接觸,他想要的更多。

    對於接吻這件事,兩人都是生疏的,但它是出於人的本能,所以即便不懂要怎樣做,但需求卻會讓身體自己去探索。

    就比如席澤,他不願只是觸碰,他想要去品嚐她的味道,所以他會撬開,去奪取,他像一個初見金銀的盜匪,滿心滿眼都是狂熱。

    而作爲被奪取一方的許夏,幾乎要因這霸道的吻失去呼吸的能力,她用手捶打着席澤,希望他放自己一條活路。

    席澤似乎感受到了她可憐的要求,終於肯鬆開讓她喘口氣,可也僅僅是一口,她又被他堵住。

    人總是貪心的,嚐到一點甜頭就會想要更多,席澤不安於一個吻,他的手開始向許夏的衣服裏探尋。

    “不行。”被吻的暈頭轉向的許夏終於恢復理智:“你想讓我們凍死在這裏麼”

    席澤眼神熾熱:“你的意思是到了暖和的地方就可以”

    許夏愣了一下:“你你一天到晚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席澤脣在她耳邊低沉又迷離:“想你啊。”

    聽到他這麼直接的話語,許夏突然就慌亂了,他明明長着一副清冷禁、欲的臉,可說出的話語卻讓人想入非非。

    她掙扎着站起來往回走:“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席澤沒有等到她的迴應,眼中走着失落,他快速上前將許夏背起,林間起了風,天空又開始飄起雪。

    “都說了最近的醫院都要兩個小時車程,你們還這麼不小心。”林秀一邊查看許夏傷勢一邊嘆氣。

    席明居見許夏的腳腫的厲害:“現在快送醫院吧,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席澤回道:“只是扭到了,沒有傷到骨頭。”

    席明居皺了皺眉:“你是醫生嗎,怎麼出去連個人都照顧不好。”他這句話其實也是說給許文友聽的,畢竟是許夏受傷了。

    許文友見席澤被訓斥,忙寬解道:“只是個意外,也是許夏不小心。”

    一行人將許夏送到醫院,檢查一番果然只是扭傷,大家不由都鬆了一口氣,只是第二日就過年了,突然有人受傷總歸是有些影響心情。

    陪林道文過完年後,一行人又趕回江城應酬,只留林秀繼續陪在她父親身邊照顧。

    初五剛過,席澤便回學校上課,他在家時許夏一直裝腿疼不出房間門,他一上學,許夏就將林珊叫到了家裏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一說了。

    林珊聽完忍不住鼓掌:“他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原來這麼會撩的。”

    許夏頭疼:“我叫你來是讓你幫我分析問題而不是讓你誇他的。”

    “你們有什麼問題需要分析的,這不是挺正常的嘛。”林珊不以爲意。

    許夏回道:“你說他這樣做是喜歡我還是青春期的衝動啊”

    林珊想了想:“應該都有吧。”

    “可他爲什麼喜歡我”許夏沒自信的問道。

    林珊捶了她一拳:“姐姐,你有錢有身材有相貌,溫柔體貼性格好,他爲什麼不能喜歡你”

    許夏蔫蔫的:“你是我朋友你才這樣講,唉,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

    “最近他看我的眼神,我覺得他可能要控制不住他自己了,如果他這樣是因爲青春期衝動,我覺得我可能悲劇了。”

    林珊明白許夏的意思,她知道自己這個朋友的性格保守膽小,憂患意識嚴重,如今被一個優秀的男孩子喜歡上了,肯定已經杞人憂天的將各種壞結果全都想了一遍。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在我看來,與其擔心不如去問個明白,如果他是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那正好,如果他不是,那你就爭取啊。”林珊給出建議。

    “可是,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他啊。”許夏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林珊回道:“很簡單,他吻你的時候你想不想吻他”

    許夏想了想點了點頭。

    林珊一拍大腿:“那你肯定也是喜歡了,人的身體比思想誠實,聽我的,如果他不喜歡你,你就去追吧。”

    “可他還是學生。”

    “那就等,等他畢業。”

    門外,席澤安靜的立在那裏,眼裏一片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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