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069章 別夾那麼緊
    腰被她夾得緊緊的,容君烈忍不住又胡思亂想起來,那晚的情景在腦海裏紛至沓來。

    思及此,他心浮氣躁起來,反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怒聲說:別夾那麼緊,腰都要被你夾斷了。

    葉初夏連忙鬆了力道,細細琢磨他的話,不由羞得滿面通紅,這人說話忒無恥了。

    兩人一時無話,容君烈揹着她向前面的指示牌走去,葉初夏安靜地靠在他背上,他走得很慢,不急不徐的,讓人很安心,她在這樣力道適宜的搖晃中昏昏欲睡,眼皮越來越無力,就在快要合上時,她感覺攬住自己的力道一鬆,她筆直向下墜去。

    啊她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臀部一陣刺痛,她慘叫一聲,擡頭狠瞪着容君烈,一臉控訴:你幹嘛呀

    容君烈瞪着頭上的指示牌,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說怎麼越走越偏了,她壓根就指錯了路,曼哈頓在西北方向,他們向東南方向走了兩三個鐘頭都沒有出租車經過,他早該察覺不對勁的,怎麼就信了這個小路癡的話

    你過來看看,看看這指示牌都寫着什麼容君烈向她招招手,咬牙切齒道。

    葉初夏瞧他額上狂飆過三條黑線,心底怯怯,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他的怒氣因何而來,她無辜道:這真的不能怪我,我當時指路時,你有修正的權力

    容君烈磨牙,葉初夏果斷的放棄了狡辯,默默垂頭對手指。容君烈瞧她的樣子,有氣也發不得,可是他真的很氣,擡起腳一腳踹飛了路邊的石子,恨恨道:葉初夏,下次我再信你我就不姓容。

    葉初夏也來了氣,如果不是他惹怒了爺爺,他們怎麼會被趕下車,她怎麼會陪他來遭這些罪說到底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他至於麼至於麼就是指錯路而已,我還沒怪你害我被爺爺趕下車,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容君烈很煩躁,他放下y市一大票翹首等待開會的員工,陪他們來打什麼勞什子馬球,馬球沒打着,給憋了一肚子氣,現在葉初夏又害他走了這麼久的冤枉路,他發發氣,她還不樂意。他氣極反笑,好,你很好。

    說完他負氣掉頭就走,再不管葉初夏死活。

    寂靜的馬路上,容君烈越走越遠,遠到再也看不見影子。葉初夏呆呆地坐在指示牌下面,四周的黑暗一重接一重的向她席捲而來,遠處的高山像蟄伏在黑暗裏的野獸,睜着腥紅的眼,隨時準備將她吞沒。

    她害怕得瑟瑟發抖,卻沒有再乞求他回來,剛纔這個男人才說過不會扔下她,轉眼他就忘了自己承諾,男人的承諾真的當不得真。

    葉初夏脣邊拉開一抹嘲諷的弧度,她用力抱緊自己,沒有人知道,其實她害怕這樣漆黑的夜晚,是緣自記憶深處那不能泯滅的記憶。

    夜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葉初夏將自己縮成一團,那種油然而生的恐懼不停的放大放大,她死死地閉緊雙眼,環抱住自己的手指勒得發白,眼淚終是滑落下來。

    她似乎一直被人拋棄,小時候媽媽不要她,怪她拖累了她。長大了,容君烈也不要她。爲什麼所有的人都不要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一般,也顧不得自己在哪裏,像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來。

    容君烈打老遠就聽到她的哭聲,他眉頭皺得死緊,腳下步伐也加快了不少。他本是氣極而走,怕自己真的會失控掐死她。所以纔要走遠一點冷靜一下,結果他剛走回來,就聽到她在哭,那一聲聲哀慟的哭聲就好像鞭策在他心上一般,令他整顆心都揪緊。

    他走近她,看她將頭埋在兩臂之間,哭得天昏地暗,他抿了抿脣,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語氣僵硬的說:起來,我揹你。

    葉初夏不理他,哭聲停頓了一下,接着哭得更大聲。容君烈撓撓頭,有些手足無措,他蹲在她面前,左右看了看,還好這裏是荒郊野外,根本就沒人,否則他的臉丟大了,他又戳了戳她的肩,別哭了,難聽死了。

    誰知道葉初夏頭也沒擡,離他遠了一步,埋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容君烈眉頭蹙得更緊,他挪近一步,低聲求饒:你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葉初夏擡起頭,眼睛腫腫的,她看着容君烈,泣聲道:你錯哪了

    我容君烈下意識想回答,可隨即反應過來,他板着臉,葉初夏,你別得寸進尺。

    葉初夏瞅着他,哇一聲又哭起來,容君烈煩不勝煩,只能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怕了你還不成嗎你再這麼鬼哭狼嚎,小心把你同伴招來。

    他這不變相罵她是鬼麼,葉初夏哭笑不得,她抹了抹滿臉的淚水,鬱悶的心情因爲這一哭而好了許多,她伸出手得寸進尺的要求,背。

    容君烈認命的蹲在她前面,他的性子向來冷酷,可是對她總是不自覺的心軟,也許她生來就是克他的吧,容君烈無奈的想着。

    葉初夏重新趴在他寬闊的背上,心想其實他人也不壞,就是性格太過剛硬,感情太過執着。偶爾她會想,如果她在葉琳之前就遇到了他,他們現在的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葉初夏趴在他肩膀上,力度適中的搖晃令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時,她說:君烈,你放心,我會還你自由。

    容君烈的背脊陡然僵滯,久久都不曾放鬆下來。

    葉初夏近來很鬱悶,因爲她睡着後醒來總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令她很抓狂。她瞪着裝修極爲考究的天花板,放聲尖叫。

    啊。她的尖叫聲剛破喉而出,身邊立即有道身影給驚得彈跳起來,容君烈揉了揉被驚得直跳的太陽穴,回頭狠狠地瞪她,他的眉頭擰在一起,兇惡的吼道:閉嘴,吵死了。

    葉初夏側頭看見他,頓時失聲,但嘴巴還是張得圓圓的,看起來很滑稽。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很呆,她連忙閉上嘴,僵滯的大腦也開始運轉,你我我們這是在哪裏

    容君烈見她不再叫,直挺挺的又躺回牀上繼續睡覺。葉初夏等了許久,只等來他的呼吸清淺,她蹙了蹙眉,伸腳踢了踢他,君烈,這裏到底是哪裏呀

    容君烈眼也沒睜,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頭埋在她頸項裏嗅了嗅,咕噥着:睡不着那我們做運動。

    葉初夏被他壓在身下,全身繃得僵直,心跳一下下撞擊着胸腔,漸漸失了速。他熱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頸側,她的臉一陣陣發熱,她將頭偏向另一側,抖着聲音道:君烈,不行

    她的聲音乾澀嘶啞,就像一針催情劑,容君烈本是戲耍她,此刻心裏也頓起漣漪。

    葉初夏幾乎都要陷進去,她猛得閉上眼睛,眼前閃過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她瞬間清醒,眼一睜,她用盡全力推開他,大聲叫道:不可以。

    砰與此同時響起的是重物落地聲,葉初夏身上一輕,她怔了怔,連忙偏頭看向身側,身側哪裏有容君烈的身影。她心底一驚,陡然坐起來,就看到單人牀一側,容君烈摔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種情況,她明明該心急他摔傷沒有,可是不知爲什麼,看到容君烈鬱卒地趴在地上,她止不住悶笑起來。

    容君烈非常惱火,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將他踹下牀。聽到頭頂上方傳來悶笑聲,他偏頭凌厲地瞪向她,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連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敢笑,再笑他就讓她好看。

    對於葉初夏來說,此刻的他根本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在她看來,倒有那麼點慾求不滿的小媳婦幽怨樣兒,是以,她雖然移開了眸光,但卻憋不住嘴角不停的上揚,整個肩膀都抖動起來。

    容君烈求歡被拒,丟臉丟到家了,往日的冷漠面具再也繃不住,他騰一聲自地上蹦起來,惡狠狠地瞪了葉初夏一眼,扭頭向門外走去。

    嘭一聲,房門被他大力摔上,葉初夏再也憋不住,捶着牀大笑起來,哈哈哈,太歡樂了,哎喲喂,肚子都笑痛了

    門外,容君烈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響,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將心底那股臊意壓下。他睇了一眼緊閉的門扉,暗想:葉初夏,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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