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070章 蝴蝶髮卡
    葉初夏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她捂着肚子在牀上打滾,真難得見到容君烈喫鱉的樣子。葉初夏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淚水,第一次覺得,彆扭時的容君烈其實也挺可愛的。

    笑過之後,葉初夏意識到自己現在待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連忙翻身下牀,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就拉開門出去了。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裏的牆壁上繪着壁畫,像是某個宗教的信仰圖騰。

    葉初夏左右看了看,向有樓梯的一邊走去,下得樓來。樓下一個大大的客廳,客廳的擺設極是雅緻,可看出這棟別墅的主人的品味不凡。客廳裏沒人,她望向落地窗外,一眼就看到容君烈斜倚在一棵櫻花樹下。

    頭上櫻花飛舞,他沐浴在一片花雨之中,白衣勝雪,飄然出塵。

    葉初夏不由得看癡了,直到身後傳來促狹的咳嗽聲,她方驚得回過神來。回頭望去,她眼前驀然一亮,掠過一抹驚.豔的神色,驚.豔之後又覺得莫名熟悉。

    眼前女子溫婉如水,精緻絕倫的臉上蘊着一抹淺淡的笑意,眉眼彎彎,正閃爍着促狹的光芒,她往窗外望了一眼,打趣道:容大哥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也難怪你會看癡了,不過可惜太冷了,你怎麼禦寒的

    女子的思路轉得太快,葉初夏一時沒能跟上,呆在當場,半晌愣愣的回:我穿了防寒服。

    女子撲哧一聲樂了,你真有趣,我喜歡你。

    此時容君烈察覺到屋裏投射而去的視線,他側過身來,就看到窗前立着的兩個女人,眸光移到葉初夏身上時,他眉頭不自覺的擰緊,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她。

    葉初夏明白他在氣什麼,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女子的視線在兩人間徘徊,終於決定放棄去探尋,她挽着葉初夏的手,說:你們餓了吧,我熬了些粥,喫完飯,我讓我老公送你們回曼哈頓。

    聞言,葉初夏吃了一驚,眼前這個小姑娘頂多20歲,她都有老公了這什麼世道你今年多大了

    不告訴你,年齡是女人的祕密。小姑娘嘴一噘,得意的笑。葉初夏汗,也不再追問。

    喫飯時,葉初夏從他們三人的對話中隱約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昨晚容君烈揹着熟睡的她走了幾分裏,才遇上正好從孃家回來的莫氏夫婦,男主人叫莫擎天,而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叫景承歡。

    兩人的性子一冷一熱,跟她與容君烈倒有幾分相似。而唯獨不相似的是,莫擎天每每看着景承歡的目光總是含着情意。

    喫完飯,景承歡鬧着要送他們,莫擎天冷着臉讓她看家,小姑娘嘴噘得老長,最後還是聽話的乖乖留在家裏。

    臨走時,葉初夏看着她依依不捨的送他們到門外,雖然她們只見過一面,但是她感覺自己認識她很久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冥冥之中,某種牽繫讓她們在此時此地相識。

    葉初夏握着她的手,想了想,將頭上挽發用的一枚蝴蝶髮卡取下來放到景承歡手上,她有些哽咽,說:承歡,你我雖相識不久,但我看到你就像看到親人一般,這枚蝴蝶髮卡從我三歲時就一直跟着我,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權當紀念,希望你不要嫌棄。

    聞言,景承歡突然覺得手中這枚精緻的髮卡仿若有千斤重,她推搡回去,急道:葉姐姐,這枚髮卡對你的意義一定很重大,我不能收。

    葉初夏搖搖頭,笑盈盈道:難得投緣,收下吧。

    景承歡沒再推託,而是將髮卡別在腦後,然後取下脖子上的項鍊,吊墜是一條引頸向天的天鵝,天鵝的眼睛是世上罕見的藍鑽,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她將項鍊系在葉初夏脖子上,葉初夏連忙說:承歡,使不得,這項鍊太貴重了。

    對我來說,再貴重的東西也比不上緣分貴重,姐姐別跟我客氣。景承歡執意給她繫上,葉初夏只好笑着收下了。景承歡看了看遠處並肩而站的兩個俊逸男人,複道:葉姐姐,我看得出來容大哥很喜歡你,你要勇敢一點,不要只是遠遠的看着,你會發現,許多東西並非如你所想那般。

    景承歡的話略顯深奧,葉初夏回頭望向容君烈,他正靜靜地凝視着她,眸光流轉,她忍不住輕輕一笑,落寞道:他已經有心愛的人了,可是那個人不是我。

    怎麼會景承歡納悶的看着容君烈,然後又看了看葉初夏,說:難道你沒發現容大哥看你的目光跟擎天看我的目光一模一樣莫非是我看錯了

    景承歡的話一直困擾着葉初夏,直到車開出去老遠,她還在思忖她的話。怔怔地盯着容君烈看,似乎想從他那張冷漠的臉上瞧出絲毫對她情動的跡象來。

    容君烈被她盯得直發毛,忍不住伸手蓋在她臉上擋住她的視線,冷冷問道:怎麼了,魔怔了

    葉初夏揮開他的手,氣得嘴角直抽,你才魔怔了,你全家都魔怔了。這男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她見過他與葉琳相處時的情形,他溫文爾雅柔情似水,怎會是這種針鋒相對口出惡言的情形

    容君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瞳孔微縮,他忍了忍,才忍住沒有將手掐上她的脖子。這個女人面對他時,總是這麼尖銳。別的女人都想盡辦法哄他開心,就她偏不,偶爾說兩句軟話,最後也是氣人不償命。

    可是他偏偏就對這樣的女人放不下,想到她昨晚說的那句會還他自由,他就來氣。當初她說代嫁就代嫁,如今她說放手就放手他容君烈豈會讓她來去自如

    他欺近她,與她眼對眼、鼻對鼻、脣對脣,只一寸距離,他們便能貼合在一起,他切齒道:有膽你再說一遍。

    他突然欺近,葉初夏臉紅了,心跳急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緊張得直咽口水,結結巴巴道:我就說,你能怎麼着

    那我容君烈獰笑一聲,湊近她耳邊,輕 佻道:就吃了你。

    葉初夏心跳加速,目光不自在的閃爍着,直到意識到車上還有別人,她才臉紅心跳的一把掀開容君烈,啐道:你無恥。

    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種豬

    容君烈早就提防她會有這一手,側身避過她,卻仍是撞在車門上,莫擎天聽聞動靜,透過後視鏡冷冷看了一眼,然後又直視前方。

    容君烈這一撞撞得不輕,肩臂隱隱作痛,連帶肚子也起了連鎖反應開始痛起來。他蹙緊眉頭,伸手按住小腹,剎那間便痛得臉色發白,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葉初夏雖然氣憤,也怕他會撞出好歹,剛側眸看去,就看到他的俊臉痛苦地糾結在一起。她也顧不得先前之事,連忙移過去,急切地問他,君烈,你撞到哪裏了

    剛纔明明瞧他撞的是肩膀,怎麼痛的會是小腹

    容君烈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似有人拿着攪面棒在他肚子裏使勁亂攪,又痛又難受,而且肚子裏像是憋着氣,一直咕嚕咕嚕響。他意識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臉黑了一半。他一手捂着肚子,也來不及回答葉初夏的話,對駕駛座的莫擎天道:莫先生,麻煩你靠邊停車。

    這裏並非高速路,莫擎天聞言,也不問原因,直接靠邊停車。窗外,半人高的菜花田一望無際,黃燦燦的菜花,像是鋪了一層金黃的地毯,美得讓人屏息。可容君烈無暇欣賞這樣天然的美景,他推開車門,捂着肚子疾步向菜花田邊走去。

    葉初夏看着他夾着屁股往前跑的樣子一頭霧水,她看了看莫擎天,納悶道:他怎麼了

    莫擎天搖搖頭,卻是一臉擔憂地看着容君烈遠去的方向,他應該是喫壞肚子了吧。想起景承歡往粥裏放的那幾味東西,他就不住的搖頭嘆氣,承歡,你個廚房白癡,又闖禍了。

    可憐了容君烈這樣一個冷情冷性的人,卻抵擋不住她的熱情,將那碗加了料的粥喝得一乾二淨。

    葉初夏坐在車裏等了許久,越等越心焦,頻頻望向容君烈隱去的地方,卻一直未曾瞧見他的身影。

    那個他會不會遇到菜花蛇

    聽說菜花田裏常有菜花蛇出沒,萬一被咬了,可就麻煩大了。葉初夏一邊想着一邊更擔心。

    莫擎天伸手摸了摸鼻子,很不想說這個善意的謊言,但是想到某人此時或許需要葉初夏的幫忙,他一本正經的回答:有可能,前些天這裏有個農夫就是被一窩菜花蛇咬了,沒及時送去醫治當晚就暴斃身亡了。

    聞言,葉初夏更是坐不住,她不安的看着濃密的菜花田,想象着容君烈此時被一窩菜花蛇纏身的慘狀,嚇得她全身一陣哆嗦,她急忙推開車門,就要向容君烈消失的地方跑去。

    莫擎天悶笑了一聲,連忙叫住她,把一盒紙巾遞給她,葉小姐,把這個帶上,興許用得上。

    葉初夏看見紙巾臉色一白,腦海裏不自覺出現容君烈被蛇咬得血流如注的樣子,她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接過紙巾,片刻不敢耽誤的向菜花田裏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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