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88章 婚外纏綿102
    莫相離腳軟得站不住,她難以置信地看着景柏然,嘶聲問:她說的都是真的

    景柏然無法面對她悽惶的目光,他痛苦地垂低了眸,此時無聲勝有聲。莫相離用力推開他,淚水瘋狂地涌了上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爲他對自己是忠誠的,可是沒想到當她青春已逝,容顏蒼老時,他也會像那些不甘寂寞的男人一樣出去尋覓新鮮的獵物。

    媽媽葉初夏與景承歡急忙衝過來將她軟倒的身子接住,這場舞會哪裏還有半分喜悅之情,這分明就是一出鬧劇。她低估這件事對莫相離的衝擊有多大,她不該拿他們的幸福來賭。

    擡頭,她在人羣裏找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此刻卻覺得他陌生又遙遠,你滿意了嗎滿意了,是嗎

    容君烈生生壓住眼底的痛苦,他沒有做錯,可是爲什麼心底卻這麼絕望,遙遙與她對視,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對他的情意正在分崩離析,那些碎片扎得他連呼吸都痛苦起來。

    莫相離當年拼命生下一對雙胞胎後,身體已經很孱弱。這些年景柏然親手照顧她,好不容易將她的身體養起來,卻在此刻驟然凋零。

    莫相離看着他痛苦愧疚的神色,一顆心已經冷到極點,四周的譁然聲她聽不見,兒女擔憂的目光她看不見,安素素惡毒不屑的神情她更看不見,眼中唯有他此刻的痛苦與彷徨。

    爲什麼不肯解釋呢哪怕是騙她也好,只要他說,她就一定信,可是爲什麼連解釋都不肯

    景辰熙被葉初夏從印尼召回來,爲的就是救場,可是他終究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事態發展成這樣,他兩步走過去,將安素素扯着往宴會廳外走,安素素不甘心,大叫着:景柏然,這幾年我怎麼在地獄裏活着,你的餘生就怎麼在地獄裏活着,我不會放過你,孩子在九泉之下也會擾得你不得安寧。

    最終,她還是被景辰熙拽出了宴會廳,他將她拖到樓梯間,將她狠狠地甩到牆壁上,神色冷沉地盯着她,安素素,只要我想,我能讓你在這世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你不信大可以試試,不要再試圖激怒我,對你沒好處。

    安素素又哭又笑,她將靈牌砸在景辰熙身上,憤怒道:你以爲你們家有幾個錢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你,我不會善罷甘休,你看到你爸的表情沒有,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看着眼前顛狂的女人,景辰熙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推在牀上,欺近她死死地扣着她的下巴,怒聲道:6年前,你不過是一個酒家女,千方百計灌醉我父親,然後憑着這張與我母親相似的臉爬上了我父親的牀,以爲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卻不了料我父親不肯納你進門,你便以孩子相要挾,我父親忍無可忍,將你送去美國。他沒有對你趕盡殺絕,不過是念在爲我姐積福,你以爲他當真不敢動你

    安素素臉色一陣蒼白,突然歇斯底里的叫起來,他不對我趕盡殺絕你知道我這些年在美國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在陌生的國度,我想靠雙手謀生有多難後來我去演藝公司打雜,被幾個委瑣的導演輪.奸,被迫拍下各種醜陋的姿勢,是他將我推進火坑,我是酒家女沒錯,我想給有錢人當小三也沒錯,可是將我的人生徹底顛覆的,就是你們自以爲的好心。

    聞言,景辰熙頹然鬆開她,拍了拍手,叫進了兩個保全人員,安素素,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種的因就該自己去嘗苦果,送她去非洲,有生之年,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安素素知道景家其實最心狠的莫過於景辰熙,她今天也是帶着破釜沉舟的決心,可是當聽到他說要將自己送去非洲,她是真的怕了,景辰熙,你不能這樣對我,看在你未出世的弟弟的份上,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景辰熙冷笑,弟弟就你這下賤的身份,也配跟我提什麼弟弟,帶走。

    他沉聲一喝,兩名保全人員立即走過來要架安素素離開,安素素潑辣得很,雙手亂舞着,一會兒就將兩名保全人員抓得滿臉滿臂的指甲印。她大叫,景辰熙,你放過我,我跟你說一個天大的祕密,你放過我。

    景辰熙看也不看她,大步往外走,沉聲道:一個小時後,若她還在國內,你們就不用回來見我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安素素在身後叫,你不聽我說,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反悔的。

    走出老遠,他還能聽到安素素尖銳的聲音,他嘴角緊抿着,沒走幾步,就看到一人站在迴廊裏等着他,他眉頭皺得更緊,池淵,爲了你家那點破籮事兒,我爸把自己一身的清譽都毀了,回去告訴你老子,適可而止,否則我將當年的事抖出來,誰也別想落得了好。

    池淵向來害怕景辰熙,這小子看起來無害,卻是最危險的人物,他訕訕道:我沒想到她會將你召回來。

    想起她,他的神色溫柔起來,片刻後,又多了一抹憂傷,之後神色又一厲,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想試着觸我的逆鱗,他們是我這一生最想保護的人,誰要傷害他們,就是與我爲敵。

    池淵玩味的看着他的一會兒溫柔一會兒憂傷的神色,又有誰知道,這小子一見鍾情的女人,最後竟成了他的姐姐。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呀,池淵無不幸災樂禍的想。

    行了行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回到宴會廳,來參加舞會的客人已經被保安請了回去,舞臺上,景柏然僵硬地站着,莫相離狼狽地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落,葉初夏與景承歡輪流安慰,卻起不到任何效果。

    他走近了,見葉初夏擡眸望着他,他衝她點點頭,然後道:媽,當年的事爸也被算計了,那時候安素素還是酒家女,她爲了能儘快上位,在爸的酒裏下了藥,所以纔會

    你不用替他說好話,背叛就是背叛,背叛還刻意隱瞞,就更是罪不可赦,景柏然,當然我們在一起之後,你答應過我,絕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現在你食言了,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離婚吧。莫相離看着他,平靜的說。

    景柏然的身形立即萎靡,他難以置信地看着莫相離,阿離

    莫相離撐着兩個女兒的手站了起來,也不再看他,我馬上收拾東西搬出去,離婚協議我會請律師交給你,景柏然,哪怕你有半點覺得對不起我,就請簽字。

    看着莫相離絕決地離去,葉初夏手足無措起來,她沒想到這件事鬧到最後會這麼嚴重。她太自私了,爲了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用這樣慘烈的方式來搏。爸,你快去跟媽媽解釋一下。

    景柏然沒動,他揉了揉葉初夏的頭髮,輕聲道:孩子,對不起,今天本來是專程爲你舉行的舞會,沒想到最後鬧得不歡而散,改日,爸爸再給你補上,好嗎

    葉初夏被他溫柔的動作逼出了淚,她吸了吸鼻子,道:不是,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對不起你,爸,你快去將媽媽勸回來吧,這不是你的錯,更何況事過境遷,你們不能着了他的道。

    她說的是他還是她,他沒有細想,只是覺得很疲憊,拍了拍她的肩,他徑直離去。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葉初夏才垮下肩來,看着偌大空蕩的宴客廳,此時人去樓空,竟是如此的空寂。景辰熙走過來,手搭上她的肩,突然又似想起什麼來,他指間一抖,迅速縮了回去,小葉子,不要自責,你沒有錯。

    他總是輕而易舉地看出她的心思,她緩緩蹲下來,雪白的長裙逶迤在身後,她就像一個被折了翅膀的天使,滿眼的迷茫,辰熙,我到底還是賭輸了,對不對

    他的神色立即變得複雜難辯,從景承歡那裏看到她們的合影時,他沒想到那年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會是他姐姐,誰也不知道,那年她悄無聲息的離去,從此註定了他的心開始流浪。

    他想安慰她,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語言是那麼貧乏,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讓她不難過,她召他回來,就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也告訴了他的決定,只要是她想做的,他無條件支持她。

    這是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由我們來承擔。景辰熙淡淡道,除了說這個,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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