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88章 婚外纏綿103
    葉初夏席地而坐,看着空落落的宴會廳,剛纔媽媽還滿心歡喜的說,我們一家終於團圓了。結果短短時間,她卻要跟爸離婚,我真的做錯了,我不該拿他們的幸福去賭我的幸福。

    剛纔她還依偎的懷抱,轉眼已變得陌生,看到景柏然跟莫相離鬧成這樣,她如何還能再裝作若無其事的待在他身邊,看着他將整個景家毀掉。

    景辰熙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傾身將她擁進懷裏,柔聲道:小葉子,不要難過,爸媽都是經歷過風雨走過來的,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離婚,你也不要自責了,就算今天你不賭,這件事遲早也會鬧出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永久的祕密。

    葉初夏靠在他肩頭,良久都沒有說話。

    容君烈倚在宴會廳外的牆壁上,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景柏然與莫相離終於鬧到要離婚了,他心情該極好的,爲何心裏卻有了兔死狐悲的荒涼,爲何此刻竟不敢進去面對她的愧疚與自責

    在門外站了不知道有多久,門內仍舊沒有任何動靜,他站不住了,轉身推門而入。

    遠遠的,就看到舞臺上坐着的那道白色身影,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讓人恍惚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錯覺。他故意放重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卻沒有擡眼哪怕看他一眼。

    坐在她身邊的景辰熙,從始至終也沒有看他一眼,他那麼大一個人,被兩人無視,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心裏僅有的那麼一點愧疚,在兩人的無視下,徹底地沒了蹤影。

    他疾步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圈進懷裏,沉聲道:走了,回家。

    家那是她的家麼葉初夏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覺得陌生。她掙扎着想脫離他的懷抱,卻被他圈得更緊。景辰熙見狀,立即過來攔住容君烈的去路,容君烈,小葉子不想跟你走。

    小葉子容君烈譏誚地揚眉,如果我沒記錯,小九大你三歲,是你的同父同母的親姐姐,你不喚她一聲姐姐而喚小葉子

    景辰熙不想承認自己不願意叫葉初夏姐姐的原因,他同樣譏誚地看着容君烈,諷刺道:容君烈,若要給人一巴掌,就不要想着再給一顆糖,人心是肉做的,不是你糟蹋完了,她還停留在原地等你。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葉初夏連忙叫停,夠了,君烈,我今天不想回去,我想回去陪陪媽媽。

    容君烈怎麼會肯,景家現在夠亂了,你回去也起不了作用,更何況小魚兒還在家等你回去,他看不到你會難過的。

    葉初夏拗不過他,被他半抱半拖着坐進車裏,景辰熙跟在身後,雙手抄在褲包裏,神色幽幽地看着她的側臉,心底異常難過。他是她的親弟弟,他就連入局的可能都沒有。

    回到別墅,小魚兒已經睡了,葉初夏從車上下來,甩開容君烈的手,快步走進別墅。容君烈跟在她身後,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

    他不排除她已經知道兩家過往恩怨的事,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放開她。

    跟在她身後進了別墅,訝異地沒有看到池淵的身影,看她蹬蹬上樓,他去廚房倒了杯冰水,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冰涼的感覺從喉管一直涼進胃裏,胃上方那個地方也開始涼幽幽的。

    想起她晚上沒有喫什麼東西,他認命地做起晚餐來,洗米洗菜,做好飯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盛好飯菜,他端着上樓,來到主臥外,門虛掩着,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聽到腳步聲,她立即滾到牀邊,安靜地躺着不動了。

    容君烈忍不住想笑,脣角也當真微微揚起,沉悶了一晚上的心情拔雲見月。將餐盤放在桌子上,他走過去,拍拍她的臉,輕聲道:起來喫點東西再睡。

    葉初夏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裝死裝得徹底,容君烈難得看到她耍賴的樣子,一時興起,忍不住想逗逗她,我知道你沒有睡着,起來喫飯吧。

    葉初夏還是挺着沒有動,他二話不說,大手探過去,隔着衣服捏上她胸前的小白兔。葉初夏騰一聲坐起來,火冒三丈的瞪着他,還讓不讓人睡了

    容君烈也不生氣,嘴巴咧得大大的,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你晚上沒喫什麼東西,我隨便做了點喫的,你是在牀上喫還是去桌子上喫

    葉初夏恨死了他的若無其事,她一古腦兒的又躺了回去,將頭埋在枕頭裏,悶悶道:我不想喫,你要喫就喫你的,別管我。

    你是我老婆,我孩子他媽,我怎麼能不管你,醒都醒了,喫點再睡。她近來食量猛增,中午的時候吃了許多東西,半下午的時候又嚷嚷着餓,把他帶回去的甜品喫得一乾二淨。晚上又沒喫什麼東西,依她的食量,只怕早就餓了。

    葉初夏煩不勝煩,埋在枕頭上一個勁兒的搖頭,不喫不喫,別煩我。

    她趴在牀上,屁股撅起,說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容君烈呼吸不順暢起來,他將視線移向別處,淡淡道:不喫就算了,我自己喫。

    說完他當真不理她,坐到桌子旁,響亮地喝起粥來,邊喝還邊咂着嘴說:太好吃了,粥香濃軟稠,入口即化,奄的黃瓜清脆可口,燒的紅燒肉啊色澤鮮亮,肉用舌頭輕輕一頂就化了,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肚去。

    葉初夏晚上隨時擔心着突發情況,是真的什麼也沒喫,現在滿屋子都是粥香肉香黃瓜香,她餓得肚子直叫,又聽他在旁邊誇大其詞的讚揚,饞得直咽口水。

    她忍無可忍,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容君烈早防着她這一手,穩穩地接着枕頭,舀了一勺粥在她眼前晃,訝異道:你要喫嗎

    緊接着又一個枕頭飛過去,容君烈來不及接,枕頭砸到他腦門上,然後彈跳到地上,葉初夏實在餓得不行,本來想好漢不爲五斗米折腰,但是又抵不住搜腸刮肚的飢餓,跳下牀,赤腳跑到桌子邊,端起給她盛的那碗粥,稀里呼嚕的喝起來。

    容君烈見她喫得急,怕她嗆着,一邊給她夾紅燒肉,一邊道:別急,慢慢喫,沒人跟你搶。

    葉初夏不理他,喝完粥,還覺得餓,不客氣地將他喝了一半的粥端過來喝完,這才覺得沒先前餓了。她將空碗擱回餐盤裏,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回牀上躺着。

    容君烈看她側躺在牀上的背影,眼底什麼情緒都有。他也不招她,收拾碗筷下樓,整理好廚房,他端了杯溫牛奶上去,卻見她縮在牀邊已經睡着。

    忍不住在牀邊坐下,看着她的睡顏,他只覺得心裏一片寧靜。他沒問她爲什麼鬧彆扭,她也沒有真正的衝他發脾氣,兩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守護這份好不容易纔能相守的感情。

    坐了許久,他嘆息一聲,彎腰將她抱到牀中央一點,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她又躺到了牀邊上,整個人再動一下,就會掉到地上。他眉頭一蹙,擦了擦頭髮,直到沒有再往下滴水,他將浴巾扔在了椅背上,然後走過去躺下,將她撈到懷裏。

    她不舒服地亂動,容君烈不肯放,久了,她也不再掙扎,沉沉睡去,只是蹙着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過。

    容君烈伸手輕輕撫着她的眉頭,想起晚上景柏然叫她的小名,心口又是一陣激盪,他找了二十幾年的人,幾次都陰差陽錯,幸好,幸好命運還是厚待他。

    翌日醒來,葉初夏感覺到背後抵着一具溫暖的胸膛,她眼底迅速升騰起霧氣,她沒有動,靜靜地享受他們這一刻的和諧。身後的人動了動,她知道他要醒來,她裝不下去,在他醒來之前,先爬起來。

    跑到窗戶邊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容君烈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睛,他拿手抵着額,擋住強烈刺目的光線,斥道:快把窗簾拉下。

    葉初夏在一片光暈中回過頭來,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這麼好的風光,錯過了多可惜,我去叫小魚兒起牀,一會兒回家去。

    說完她就向門外走去,容君烈看着她不肯靠近自己,心情一時晦澀難辯,在她快要步出屋子時,終於道:囝囝,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也許在昨天的事件中,唯一還值得人高興的就是,他終於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誰。莫名的,聽到景柏然叫她囝囝,他就認定了她是他要找的人。比當年葉琳說自己是囝囝時還讓他確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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