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心裏默默同情了右相一把,而後又暗記,得罪誰都不行,絕對不能得罪鬼王。
啥,你問爲什麼
你看不到白元錦的下場的嗎,好好的婚禮被攪得不成樣,妻成了妾,臉也丟盡了
而且,看鬼王的樣子,似乎沒打算這樣離開。
“而且。”鳳驚冥似乎看不到衆人的汗顏,他擰了擰眉。
“本王免了她的跪禮,右相好像一點都不高興。”
廢話,對於一個回來添堵的女兒,還比自己高了一等,誰能高興
“臣,臣高興。”
白元錦幾乎是咬碎了牙,才說出這句話。
偏偏,白子衿還甜美一笑:“殿下你這句話就是白問,我是父親的嫡女,他怎麼會不爲我高興呢”
一口一個父親,白元錦只覺得無比刺耳。可鳳驚冥在這裏,他哪裏敢發脾氣。
鳳驚冥掃了一眼前方跪成一地的人,似是驚訝:“你們怎麼還跪着,本王只是讓右相一個人跪着而已。”
這替白元錦拉仇恨的本事,白子衿不得不服。
衆大臣心裏或多或少對白元錦都有一點怨念,他們是應邀來參加婚宴,可白元錦卻沒告訴他們鬼王這個煞星會來。
要是知道鳳驚冥會來,打死他們也不會來參加這婚宴
所有人都起來了,就白元錦和周以柔兩人跪着,好像是犯人的感覺。
這讓白元錦怒不可遏,他今天本該是風光的新郎,現在卻像個罪人一樣跪在地上。偏偏又無計可施。
“噗。”白子衿很想忍住不笑,可還是沒忍住。
白閻,你真是個戲精
衆人聞聲望了過去。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白子衿聳了聳肩。
衆人齊齊抽搐,繼續什麼繼續跪他們可是好不容易纔起來的。
“這是婚禮”鳳驚冥掃了右相府一眼,桃花眼裏是毫不遮掩的嫌棄,“右相,朝廷沒剋扣你俸祿吧,成親爲何辦得這麼寒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你是請了個戲班子在唱戲。”
寒,寒,寒磣
白元錦成親整個帝都都知道,不管是各種佈置還是請的賓客,那樣不是排場十足,周以柔還一度成了帝都女子羨慕的對象。
而這在鳳驚冥嘴裏,居然成了寒磣
窮人都快哭了,鬼王殿下,我們知道你有錢,可你能不能不打擊我們。
“是。”關鍵是,白閻還一臉認真點頭,“王爺說得對,這的確有些寒磣。”
“日後鬼王府的人成親都得超過這個排場,別給本王丟人。”鳳驚冥輕悠悠的說了一句。
衆人哭死,官不如下人系列。就問鬼王府還要人不
更想哭的人正跪着,白元錦只覺得面子裏子都丟光了,可他偏偏還得回答鳳驚冥:“朝廷沒剋扣臣的俸祿,是臣,臣喜歡節儉。”
“行了,本王是來看戲的,既然沒有。白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