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已經看完了,當然得走了。
“那個,白相。”有大臣斟酌開口。
“婚宴也差不多了,下官家裏還有事,就先走了。”
“右相,我也想起夫人讓我給她買東西,先告辭了。”
“右相,我”
一個兩個的,都告辭要離開。
這場婚宴已經砸了,他們留在這裏且不說自己尷尬,右相估計也尷尬。
所以,爲了雙方着想,他們還是離開吧。
白元錦剛被攙扶起來,就聽到大家要離開,氣得險些站不穩。他帶着勉強的笑。
“今天讓各位看笑話了,改日本相請各位喫飯。”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人就已經走了差不多了。
本來有些東西已經被白子衿砸了,配上衆人着急離開的樣子,顯得無比的淒涼。
白元錦之前多麼風光,現在就多麼狼狽。這場草草收場的婚禮,估計明天就會成爲百姓們的茶餘笑柄。
比起笑得勉強的白元錦,白子衿倒是佩服周以柔,從頭到尾都沒露出醜態。
“相爺,這些。”管家爲難的上前,府裏的這些喜慶東西怎麼辦。
“都拆了吧。”周以柔善解人意的開口,“妾是不該享有這些的,今天已經因爲我給右相府丟臉了,還讓相爺和小姐鬧了矛盾,以柔實在是愧疚。”
雖是這麼說,可語氣裏面的心酸卻讓聞者落淚。
白元錦有一肚子的心疼和怒氣,聽到白子衿的名字,立刻難看着一張臉下命令。
一切都是因爲白子衿,如果不是她回來,事情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怎麼會在那麼多同僚面前丟臉
再想到白子衿是鳳驚冥送回來的,白元錦恨得不行,這個孽障怎麼就不死在外面。
“是”管家立刻揮手,侍衛就進來了。
“把小姐抓起來”
“別叫她小姐,本相沒有這樣的逆女”白元錦此刻是恨不得親自動手。
白子衿悠悠然的看着侍衛上前,也不阻止他們架起自己,反而還很配合。
這讓白元錦又不習慣了:“你是不是又要耍什麼把戲”
“嗤。”白子衿眉眼彎彎,簡直想笑。
“我反抗的時候你讓我別耍把戲,現在我乖乖配合你又覺得不習慣了白相,你是不是賤啊。”
可不嘛,這不是賤是什麼。
“你,你。”白元錦手已經揚起,就想走過來扇她一巴掌。可他跪久了,沒了人攙扶腿上一麻,差點摔倒。
“相爺。”周以柔趕緊拉住了他,才避免了白元錦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別吹了”白元錦突然一吼,原來是喜樂隊極其不長眼,居然還在吹樂。
吼完人之後,白元錦總算舒坦點了,心裏沒那麼堵了。
“把她給我關到柴房去”
白元錦實在不想再看到白子衿了,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把白子衿弄死。
可他不能
現在幾乎整個朝廷都知道他白元錦的嫡女回來了,要是突然死了,他肯定會被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