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冥一直很霸道,尤其是對她,這點她感受得到,也不反感。因爲她對鳳驚冥又何嘗不是。
情到深處,便是恨不得將對方蹂進骨子裏愛。
“我不霸道點,你跑了怎麼辦”鳳驚冥低磁的聲線似乎染上了笑,方纔的暴戾已經全然散去。
白子衿噗嗤一笑,她就這麼躺在他懷裏,安靜的躺着,像一隻休憩的小貓一般。
她不僅不會跑,還會將他也鎖住。
忽然,白子衿擡頭,帶着一點溼意的星眸明亮的和他對視,粉脣張開:“鳳驚冥,我想告訴你,無論你是怎麼樣子的,我都不會怕你。”
她這一句話,好像是溫暖的陽光,瞬間將他的狹促不安和黑暗驅散,瞬間就暖了起來,讓他心安。
鳳驚冥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凝視着她,目光夾雜着繾綣,忽然,他低頭附上她小巧的脣瓣,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珍寶。
“我等你這句話,許久了。”
白子衿笑了,她緩緩閉上眼睛,長卷的睫毛輕顫着,手環上他的脖子。
鳳驚冥,我不怕你。同理,無論我是怎麼樣的,你也不能怕我好不好。
或許是因她哭過,鳳驚冥覺得今日的她格外甜美。
白子衿也格外配合,他看着她潔白如雪的肌膚,眼神逐漸幽深,深處似有慾火燃燒起來了。
白子衿任由他攫取,她閉着眼並未看到他的神情,否則定會被嚇一跳。
忽然,白子衿覺得有些涼意,她疑惑睜眼,只見衣裳不知何時褪到肩膀,露出了白嫩的肩膀。
白子衿:“”
臥槽,她只打算和鳳驚冥說清楚,沒打算進行到那一步啊。
再一看鳳驚冥的神色,邪肆的俊容已經被幽沉壓下,似魔一般,桃花眼凝着她,裏面是燃燒的慾望。
帳篷裏的氣溫,也逐漸升高。
白子衿覺得不好:“鳳唔。”
她本就被他吻得沒什麼力氣,一個字剛吐出,就又被他穩住,後面的話全部被吞進喉嚨裏。
白子衿只覺得身子越來越軟,意識越來越模糊。臥槽,她該不會真的着魔了吧。
見她溫順的模樣,以及那白嫩的肌膚,鬼王殿下的眼神幽深一片,手伸向她的腰帶。
“王爺大事不好了鍾呃。”簾子被直接掀開,來人見到帳裏的情況,話戛然而止。
鳳驚冥眼神一厲,手將牀上的被子一扯,及時將白子衿身上的春色蓋住。同時,他手裏內力一凝,直接將聶廷掀翻出帳篷外。
“噗。”聶廷吐出一口鮮血,“咳咳,咳咳。”
路過的令羽詫異,他看了一眼帳篷裏,一秒後便明白了情況。
“嘖嘖嘖。”令羽格外同情聶廷,他同情的方式是這樣的,“你怎麼這麼不長眼睛呢”
鳳驚冥那廝正在發情,你居然直接闖出去,他沒一掌把你打死你真得去燒香拜佛謝謝菩薩保佑。
聶廷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他神色憋屈:“我,我也不知道。”
軍情緊急,他也沒想那麼多就進去了,誰知道鬼王殿下在
聶廷捂着胸口,打斷鬼王的好事,他這一掌受的也不冤枉,只是有一股淡淡的憂桑是怎麼回事。
“趁鳳驚冥沒看清你是誰,趕快溜。”令羽悠悠的建議,笑道,“否則,小命休矣。”
聶廷狐疑:“軍師,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建議有點不懷好意。”
令羽收起笑容:“你可以選擇留下來等死。”
聶廷想起剛纔鬼王那陰沉的臉色,渾身一顫,連忙走了。
他還是先躲幾天,小命要緊。
帳篷內,鳳驚冥這一擊讓白子衿也徹底回神了,她甚至顧不得身上的衣裳,怒將他的手拉過:“鳳驚冥,你怎麼可以使用內力”
白子衿細細把脈,確定沒出現反噬的情況後,她才鬆了一口氣,俏臉上卻怒容難消。
“我。”鬼王殿下前一秒神色陰沉如魔王,下一秒就不安如兔子。
他方纔怒急,一時間沒想那麼多,直接用內力將那人轟了出去。
當然,鬼王殿下並不後悔。敢偷窺他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要讓聶廷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哭死。他簡直比竇娥還冤,他只是來報個信,怎麼就成偷窺了。
“你什麼你,你是那麼想死是不是”白子衿怒火沖天,“剛好,等你死了,我就重新找個人嫁了”
天知道白子衿剛纔的心提得多高,蓮姬的信讓她忐忑不安,鳳驚冥又使用了內力。
鳳驚冥黑眸一縮,他沉聲道:“本王不允”
她要嫁,只能嫁給他。
。
他不允,就該好好愛惜自己的命,而不是一點都不聽她的勸告。
剛下牀,一道大力就將她拉了回去,她跌進那個熟悉的懷抱。
“放開。”她低呵。
鳳驚冥桃花眼複雜一片,他緩緩開口:“我錯了,你別生氣,我不會再犯了。”
他虔誠的認錯,莫名讓白子衿的怒火就消了大半。
火是消了,白子衿卻不願和他說話。
這關乎他的性命,不是小事。
“白子衿,我真的知道錯了。”鳳驚冥又再次開口。
白子衿擡頭:“那你以後還聽不聽我的話”
必須聽啊
鬼王殿下桃花眼邪魅,薄脣輕啓,沉聲吐出:“日後,你讓本王往東,本王絕不往西。”
白子衿想,那她就勉強原諒他一次。
“哐當。”東西落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兩人同時看去,只見令羽神色震驚,而手裏的扇子已經掉地。
他本打算進來提醒鳳驚冥別忘了戰情,一進來卻聽到了這句話。
鳳驚冥桃花眼一眯,危險的看着令羽。他向白子衿示弱,不代表能讓別人知道。
“咳咳。”令羽假裝漫不經心的把扇子撿起來,“那個,鳳驚冥啊,鍾濤受了重傷,據說元國二皇子元吏帶兵打的,大家都在等你商議對策。”
說完,令羽看似淡定、實則加緊了步伐出了帳篷。
他勒個大草,他無意間知道了鳳驚冥的祕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思及那句話的重要性,智慧如令羽憂愁的覺得,很有可能
“你趕快去吧。”白子衿也有些尷尬,她只是讓鳳驚冥服個軟,沒想到會被人聽到。
嗯鳳驚冥的威嚴,應該還能撿起來的吧。
鳳驚冥燦然的桃花眼凝視白子衿,沉聲:“你還生氣嗎”
犧牲這般大,連令羽都知道了,若是不得到確定答案,鬼王殿下表示很慌。
“不生氣了不生氣了,你趕快去吧。”白子衿擺手,不僅不生氣,甚至還有點想笑是怎麼回事。
鬼王殿下整理了一下衣襬,大步朝外面走去,神色高冷。
剛走出帳篷,就聽到白子衿清脆的笑聲,他無奈的勾脣。
媳婦取笑自己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寵着唄
笑得差不多了,白子衿才整理了一下衣裳,也出了帳篷。
看着西斜的太陽,白子衿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小姐,已經申時了。”伊人笑着回答,目光有些揶揄。
白子衿的脣有些發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子衿愣了一秒:“這麼快”
她來時是午時,除去其他時間,她居然和鳳驚冥在帳篷裏待了快一個時辰。
難怪,難怪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一個時辰啊。
“小姐,不快了。”伊人真的覺得不快。
她這話在白子衿耳朵卻變了味,白子衿很認真的開口:“伊人,我們在裏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說完,白子衿假裝淡定的走開,實則耳根有些發紅。
伊人疑惑,小姐爲什麼要這麼認真的和她強調,難道是害羞了
也是,一般女子都是會害羞的。至於什麼都沒做,看小姐那紅紅的脣,伊人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伊人突然臉色嚴肅,既然什麼都做了,回去一定要讓鬼王趕緊娶了小姐,給小姐一個名分。
要是白子衿知道,她的刻意強調反而讓伊人理解錯誤,估計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踏步到一個帳篷附近,白子衿聞到了血腥味,她問:“這裏是什麼”
“小姐,這是軍醫處。”
原來是救人的地方,難怪會有這麼濃的血腥味。
就在這時,兩個士兵挑着一個擔架跑來,十分着急:“讓開,快讓開軍醫,軍醫”
軍醫連忙挑開簾子,他們救了許多人,已經渾身是血了。
軍醫大驚失色:“鍾將軍,快,快把將軍擡進來。”
將軍
白子衿看過去,忽然臉色一變,明眸一冷,踏進帳篷。
“你是誰這裏是救人的,不能亂進。”軍醫本里急,見有人還要亂闖,格外不耐煩。
白子衿低呵:“我是神醫門的弟子,讓開”
軍醫一愣,神醫門對醫者來說是聖地,他立刻讓開:“是小的眼拙,您請進。”
白子衿跨進帳篷,鍾濤已經被擡到平臺上了,一個軍醫正要先給他灌湯藥。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