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這東西,居然還自稱會煉藥”
“將接骨花煉成這樣,還敢在鈺公子面前丟人現眼,你也不害臊”
“胡心月,你不會是想用這種不入流的法子,引起鈺公子的注意吧”
“哈哈哈真會吹牛牛都快被你吹上天了。”
銀狐族的人放肆嘲笑着。
聽着他們越說越過分,胡云天握緊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胡靈兒也沒好氣道:“哥,你跟他們計較什麼心月曾說過,狗咬了我們一口,難不成我們還要咬狗一口不成”
胡云天眼睛亮起:“咦這比喻好對我們不跟畜生計較”
銀狐族人立時凶神惡煞起來:“你們罵誰”
胡靈兒學着蘇淺淺的語氣,叉着腰,也不甘示弱道:“誰應我們就罵誰啊”
銀狐族人被指着鼻子罵成狗,頓時怒火滔天,挽起袖子,一副要打羣架的模樣。
“臭丫頭,你有種再說以便,信不信我殺你”
這麼多人一呵,胡靈兒嚇了一跳,忙朝胡云天身邊縮了縮:“誰怕誰”
立時,胡云天和二長老,以及身後的九尾狐族人們,都挺身而出。
好不甘示弱道:“就是,誰怕誰啊”
眼看着雙方要打起來了,胡曦兒假意呵斥道:“別打了,你們別吵了”
“待會兒,心月妹妹煉不成丹藥,可又該怪咱們打擾了她。”
一句話,既打壓了九尾狐族,又諷刺了蘇淺淺。
可這時,蘇淺淺雙指一繞,已收回靈力:“成了”
清淡的一聲,頓時讓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過去了。
只見,她掌心上,哪有什麼丹藥丸子
分明還是那滴如翡翠般晶瑩的液體。
胡鈺皺着眉,臉色有些陰沉難看:“胡心月,這就是你煉的接骨丹”
這分明只有接骨花提煉而成的
好好的一株接骨花,就被她糟蹋成了這樣子
他就不該信她的話。
蘇淺淺似渾然沒注意道周圍人的臉色,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沒錯啊。”
這下子,所有人都安靜了。
大長老則直勾勾看着那丹液,長吁短嘆,無奈的搖頭。
之前瞧着心月信誓旦旦的,還以爲她真的會煉藥了。
可現在一瞧
這哪是什麼煉藥啊。
這下,他們想證明清白,恐怕更加難了
餘下的九尾狐族人,見着大長老嘆氣,以爲蘇淺淺煉藥失敗,也一言不發的垂下頭。
一瞬間,似乎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
可就在這時,銀狐族人忽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嘲笑聲。
“哈哈哈胡心月,這就是你煉的丹藥”
“這玩意兒能救人你是不是又開始吹牛皮了”
“若是你這樣的水平,就能治好人,那咱們豈不是個個都是高級煉藥師了”
“就是你這要是能治好掌櫃的傷,我當場給你磕頭下跪”
“磕頭下跪”蘇淺淺似笑非笑睨着那銀狐族人。
說話之人,正是藥鋪的小二。
蘇淺淺嘴角噙着笑意:“你們說的可是認真的我若治好了掌
櫃,你們都給我磕頭下跪”
頓時,那幾個銀狐族人笑意斂去,皆面面相覷起來。
沒想到,她竟然有膽子接他們的話
幾人根本沒想過她會成事兒,不屑輕蔑道:“呵,若是你真治好了掌櫃,老子就說話算話,給你下跪道歉,就當我們銀狐族冤枉你們了。”
可,她煉的鬼東西,必然是治不好人的。
下跪道歉,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
當然,另外幾個銀狐族人也是這樣想的。
見着有胡曦兒和胡鈺撐腰,還大言不慚道:“哈哈哈臭丫頭,你還真當自己是煉藥師了”
“你若治好了掌櫃,別說是磕頭下跪了,老子當場自廢修爲,怎麼樣”
自廢修爲,這主意更好啊
蘇淺淺眸中劃過一抹狡黠,正欲開口時。
胡曦兒假意勸解道:“心月妹妹,你可別答應他們,你若是輸了他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又何必自討苦喫呢”
好一句不會放過你的。
那小二等族人聞言,立時明白了。
當即嘲笑起來:“不過胡心月,若是你輸了,你沒治好掌櫃,你不但要承認你們就是賊,還要跪下磕頭,雙手奉上咱們的接骨丹。”
另外一人補充道:“對你還必須自廢修爲,免得再去做偷雞摸狗的事。”
聽着他們的賭約,胡曦兒緩緩勾起嘴角。
面上卻一派焦急的模樣。
她極力維護蘇淺淺道:“夠了,你們別鬧了。”
“心月她也不是有心要欺瞞的。”
“她雖沒煉成丹藥,能提煉出這個也算是有進步了。”
“她已經盡力了,你們就別再爲難她了。”
胡曦兒的一句話,看似維護胡心月,卻也落實了她偷丹藥的事實。
蘇淺淺冷冷扯動嘴角:“呵呵一點也不爲難。”
“曦兒姐姐,你不加入賭局嗎”
胡曦兒滿眼情真意切的擔憂:“心月,事到如今,你還是承認吧,這樣他們就不會爲難你了,這賭約就是一個坑啊,我這麼疼你,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你掉進火坑裏呢”
“我知道你們有難處,我也沒有責怪妹妹,大長老也說過,拿了就是拿了,沒拿就是沒拿。”
“心月妹妹你快承認吧,免得他們揪着你不放。”
“呵呵曦兒姐姐戲精上身了是吧”蘇淺淺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
“既然曦兒姐姐不加入賭約,那不放就做個見證吧。”
“若是我治好了掌櫃,他要自廢修爲,他們都有要跪下磕頭道歉,對吧”
那譏笑的幾人,拿着鼻孔對人:“對”
“同樣的,若是你治不好掌櫃,你就要下跪道歉,奉上接骨丹,還要自廢修爲。”
“當着大傢伙,兩位長老,還有胡鈺公子,曦兒小姐的面,大家都來做個見證。”
“免得有些人,不認賬”
蘇淺淺揚起嘴角,月眸彎彎:“好。”
她淡然的眸光落在那掌櫃身上,忽然身影一晃。
她便瞬間躍到了福叔身邊蹲下。
胡曦兒臉色微變,眸光陰沉下來,轉瞬卻露出一副擔心的面孔。
她焦急喊道:“福叔”
“心月,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們不追究丹藥了,你別再犯錯了,快放了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