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中秋夜宴
    這時,有眼尖的人說道:“你們看,她推着一個輪椅,那輪椅上坐的人氣度不凡,是誰啊?”

    這人的話音剛落,便有人掩嘴而笑,道:“再氣度不凡又如何,不過是個殘廢的傻子罷了。”

    聽到這個聲音,趙夫人看了過去,並暗暗把她的容貌記了個清清楚楚。

    聽到“傻子”二字,即便是這些養在深閨的女子也知道了那美貌女子是誰,不禁嗤笑出口,心中頗爲得意。

    長得再漂亮又如何,嫁不到一個好人家就什麼都不是。女子的價值,可全在嫁人上,沒有一個好夫君,一切都是空談。單憑那一張臉,換不來錦衣玉食,夫貴妻榮。

    一時間,衆人由羨慕轉爲奚落,話說得一個比一個難聽。

    趙夫人在旁邊聽着,肺都快氣炸了。她下巴微揚,神情倨傲,再也不理這些聒噪的閨閣女子,轉而朝着赫雲舒緩步而去。

    見趙夫人出來,赫雲舒燦然一笑,道:“舅母,你也來了。”

    趙夫人愛憐地拉過赫雲舒的手,道:“沒辦法,你外公和你舅舅都不喜歡熱鬧,只好派我這個可憐蟲來了。”

    赫雲舒被她可憐的語氣逗笑了,道:“舅母慣會說笑,怎麼就可憐了?我看舅母被那麼多人圍着,很受奉承呢。”

    說到這個,趙夫人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嗨,別提了,本來還想給你幾個表哥物色幾個人選呢,結果都是一羣華而不實的東西,氣死我了。”

    “喲,這是誰惹舅母生氣了?”

    趙夫人本欲脫口而出,轉瞬又閉了口,笑笑,道:“走,不說這些糟心的事情了,走,咱們去那邊坐。”

    這時,原本圍着趙夫人的那些女子頓時腸子都悔青了,她們只顧着議論,怎麼就忘了銘王妃和國公府的關係呢,真是太大意了!

    眼下,她們再想往趙夫人身邊湊,也沒那個臉了。即便有幾個臉皮厚的腆着臉去,也被趙夫人隨意地一瞥給嚇退了。笑話,那可是上過戰場的女人,英氣勃發,那一瞪眼,可是很嚇人的。

    如此,趙夫人便落得清淨,拉着赫雲舒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銘王”則是坐在一旁,很是安靜。

    沒過多久,有宮人朗聲道:“陛下和娘娘們就快來了,請各位夫人小姐落座。”

    所謂落座,便是根據各個朝臣的官職高低排了座位,須得按照規矩來坐。顯赫的人物自然是坐在最前面,而官職低微一些的就坐在後面。

    如此,赫雲舒和趙夫人就不得不分開了。

    因爲銘王的身份,故而赫雲舒所坐的位置僅次於宮裏的娘娘,在她之後便是一衆皇子,再後面纔是朝臣。

    赫雲舒推着“銘王”到了銘王府的位置上,爾後,她便坐在旁邊。

    她低下頭,再一次交代道:“不可以喫別人給的東西,記住了嗎?”

    銘王點點頭,道:“好。”

    說着,他的手在下面握住了赫雲舒的手。

    赫雲舒以爲他害怕,便輕輕地拍着他的手,以示安慰。在她眼裏,心智不全的銘王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這時,有太監朗聲道:“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麗貴妃娘娘駕到……”

    隨之而來的便是燕皇和以皇后爲首的一衆嬪妃。

    衆人起身行禮,待得到燕皇的首肯之後方纔落座。

    燕皇坐下之後,看向了“銘王”和赫雲舒的方向,他笑道:“皇弟的身子現在可好?”

    見銘王不說話,赫雲舒便起身答道:“回陛下的話,王爺他近來很好。”

    “那就好。”燕皇滿意地笑笑。

    就在他正想和衆人寒暄幾句爾後便宣佈宮宴開始的時候,只聽到銘王怯生生的開口道:“聽我家娘子說,你是我的哥哥?”

    燕皇微愣,隨即點點頭,道:“是,朕是你的哥哥。”

    頓時,銘王的聲音裏便多出了一些賭氣的味道:“看來你是不歡迎我到你家裏來。”

    燕皇一頭霧水,卻還是耐着性子說道:“胡說!朕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什麼時候來都行。”

    銘王卻是委屈道:“你騙人,今天我進你家門的時候就被人攔了,他們還讓我給別人讓道,要不是娘子攔着,我今天就見不到你了。”

    燕皇微愣,隨即臉色鐵青的看着赫雲舒,道:“怎麼回事?”

    赫雲舒起身,將宮門口的那一遭說了出來。

    聽罷,燕皇震怒不已,一拍桌子,怒道:“程元碩呢,滾過來!”

    這程元碩正是禁衛軍統領,他本是守在外面,眼下聽到燕皇叫他,忙跑

    了進來,跪倒在地。

    燕皇一個杯子摔下去,怒道:“銘王爺剛纔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若是管束不好你手下的人,你這禁軍統領也就不必做了!”

    程元碩的頭上直冒冷汗,忙說道:“微臣失職,微臣必當嚴懲守衛宮門之人!”

    一旁,皇后勸道:“陛下,大好的日子,別被這些事壞了心情。”

    如此好一陣勸,燕皇的神色才和緩了許多,他瞪了跪在地上的程元碩一眼,道:“下去吧,若再有這樣的事,朕饒不得你。”

    爾後,燕皇看向銘王,道:“朕已經下令處罰他了。以後你再來朕的家裏,誰敢攔你你就告訴朕,朕決不輕饒。”

    銘王拍着手,連聲叫好。轉瞬他卻是嘆了口氣,推着自己的輪椅想要離開座位。

    見狀,燕皇道:“皇弟,你要去哪兒?”

    銘王停下,怯生生的看着燕皇道:“哥哥,你家的客人不太歡迎我,我還是走好了。”

    “他們怎麼不歡迎你了?”

    “他們說我是傻子,是殘廢,說我家娘子沒嫁到好人家。”

    “誰說的?”燕皇不悅道。

    方纔說過這話的人頓時縮了縮腦袋,生怕銘王看到自己,還有不少人心存僥倖,覺得銘王一個傻子,肯定不會記得誰說過這些話的。

    孰料,銘王的手指一一點過了剛纔對他不敬的人,一個也沒落下。

    頓時,被點到的人面如土色。

    燕皇盛怒的眼神一一掃過這些人,爾後說道:“李大人、劉大人、高大人、馮大人,既然你們連自己家的兒女都教導不好,還是先賦閒在家一陣子,如此連家都治不好,朕如何能把你們放在那麼重要的位置上?”

    被點到名字的幾個人頓時變了臉色,連連跪地求饒。可燕皇已經下了定論,即便他們再求饒,也改變不了結局。

    爾後,燕皇離開座位,親自將銘王推回了座位,道:“以後有誰說你不好,你就告訴朕,朕爲你出氣,如何?”tqR1

    “好。”銘王應道。

    之後,燕皇坐回自己的位置,下令中秋宮宴正式開始。

    歷來,這中秋宮宴開始的第一個項目,便是各個皇親府中所排演的節目。因這中秋佳節寓意着團圓和喜慶,各個皇親可藉此表達一家親的美好意願。

    燕皇身邊的大太監劉福全朗聲道:“獻藝開始。”

    他的話音剛落,衆人期待的目光便看向了赫雲舒和銘王。

    赫雲舒微愣,隨即便意識到是那傳旨的小太監漏說了什麼。至於這漏說是不小心還是故意,那就不好說了。

    迎着這麼多目光,赫雲舒也不好乾坐着,就在她正想起身的時候,銘王看向燕皇,開口道:“哥哥,我要先看別人表演。”

    燕皇笑笑,點頭應允。

    之後便按照長幼的順序,依次是大皇子府、二皇子府、三皇子府……

    大皇子爲人謹慎持重,準備的節目也是中規中矩,一段古琴表演,選的曲目也很喜慶,切合今晚的主題。

    該到二皇子府表演的時候,卻是遲遲沒有人上場。

    衆人朝着二皇子府的席位看去,只見那上面空無一人。眼下二皇子燕風離還沒有娶正妃,府中只有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侍妾,故而這燕風離不來,這二皇子府也就沒什麼人。

    燕皇看了看二皇子府的位置,怒道:“他人呢?”

    劉福全忙躬下身子,道:“回陛下的話,方纔二皇子府的管家來過,說二皇子酒醉,恐怕不能來參加宴會了。”

    “酒醉?他就沒有一日不醉的!”燕皇氣得臉色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坐在一旁的皇后見狀,勸道:“陛下莫要生氣,待他明日酒醒,臣妾就算是捆也要把他捆過來,給陛下道歉。”

    其餘的嬪妃娘娘也幫着腔,總算是暫時消除了燕皇的怒氣。

    眼看着燕皇臉上的怒容舒緩了許多,皇后看向劉福全,道:“好了,開始下一個。”

    二皇子府無人表演,這下一個便輪到了三皇子府,赫玉瑤一拍手,便有一排舞姬自一旁走出。這舞姬着裝豔麗,水袖一甩,別有風情。

    赫玉瑤起身,衝着燕皇和皇后等人遙遙一拜,道:“父皇,母后,今日兒臣準備的是一支舞,名字是花好月圓。”

    皇后笑笑,道:“那倒是和今天的日子很配,那便開始吧。”

    “是,母后。”

    赫玉瑤緩緩坐下,看着衆舞姬按照她所安排的那樣一一站好,她嘴角的笑意漸濃,赫雲舒,這一次,我要好好看着你們銘王府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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