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零八十四章 一不做,二不休
    這個更加糟糕的消息,和押解廖家人入京有關。

    原本,押解廖家人的隊伍按着原先的路線在走,但是因爲連日大雨,山體滑坡,大量的泥土和石頭蓋住了原先的道路,他們一直在原地休整,同時送信入京,討個對策。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燕皇第一時間把燕凌寒請進宮,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燕凌寒命人拿過地圖,仔細看了看,這一看,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原本,押解廖家人的隊伍即將到達良城,而在良城之中,燕凌寒也已經做了最好的部署,有信心可以防備任何意外。

    但是,因爲山體滑坡,道路被阻,隊伍無法到達良城。

    現在,也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在原地休整,等着路通之後到達良城再做計較。可是,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個小鎮,因爲連日大雨,這裏也受了災,災民無數。若是有人借災民的身份作掩護從而有所舉動,那麼押解廖家人入京的隊伍在這裏並不安

    全。

    那麼擺在他們的第二條路,就是繞路走。然而,這條路依然存在着危險。若要繞路,只能從西邊繞。可西邊多山,雖說是石頭山,也並未發生山體滑坡,但是這一帶流匪衆多,若是有人買通流匪,趁機生事,也

    是一個不小的隱患。

    眼下看來,似乎兩條路都行不通。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燕皇才把燕凌寒找過來,討個主意。

    燕凌寒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說着,他揚起右手,做了一個向下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就地將這些人處決?”

    “是。”

    “可歷來犯了重罪的人,都要押解入京接受審問,如此一來,也是爲了殺雞給猴看,讓其他有心作惡的人心存忌憚,不敢胡來。”

    燕凌寒搖搖頭,道:“皇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眼下這些情況,就地處決這些犯人,是最好的選擇。”

    燕皇仔細想了想,覺得燕凌寒的話很有道理。

    畢竟,和將這些人押解入京相比,能夠保證不出意外更加重要。

    於是,燕皇當即下了兩道密旨。

    一道給這次押解廖家人入京的官員,另一道給當地的官員。

    此刻,隊伍休整的地方在平城,這另一道密旨便是下給此地的地方官,讓他安排處決事宜。

    這件事解決之後,燕皇仍是愁眉不展,道:“凌寒,眼下這麼多的難民,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安置難民的事情,皇兄不是已經在做了嗎?”

    “做是做了,只是不大理想。只是施粥和搭帳篷,見效不大。”燕凌寒仔細想了想,道:“歸根結底,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如今秋收之後,各地的稅收尚未上交,皇兄不妨下旨,命他們利用這些銀兩和糧食安置災民。災民在家鄉

    若能得到安置,又何必路途遙遠地趕到京城裏來討生活呢?”

    短暫的震驚之後,燕皇感慨道:“這是一個法子。但是,如此一來,今年的國庫只怕是要空虛了。國庫若是空虛,這

    來年的軍餉要從哪裏出呢?”

    燕凌寒看了看燕皇那緊皺的額頭,道:“皇兄,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好笑,就好像……”

    說到這裏,燕凌寒停頓了一下,道:“就好像是爲生計擔憂的一家之主。”

    燕皇沒好氣地瞪了燕凌寒一眼,道:“朕是天下之主,要爲天下百姓考慮,如此說來,和一家之主也沒什麼區別。朕無論做任何事,總是要爲天下人考慮的。”

    這最後一句話,燕皇說得格外慢,說話的時候一直緊盯着燕凌寒,似乎別有深意似的。

    燕凌寒回看過去,沒看出什麼端倪,也就不再多想。

    對於燕皇的擔憂,他直接道:“皇兄,國庫不會空虛的。”

    “爲何?”燕皇詫異道。

    明明要用那麼多的稅收去安置災民,沒有了收入的來源,又如何能說國庫不會空虛呢?

    燕凌寒問道:“那麼往日這些稅收加在一處,有多少?”

    燕皇伸出手指,比了一個數字。

    燕凌寒拍了拍燕皇的肩膀,道:“既然如此,皇兄就不必擔憂了。今年的國庫,非但不會空虛,還會比往年更加豐盈呢。”

    瞬間,燕皇就急了,一把抓住了燕凌寒的手,道:“你這人怎麼就是不把話說完呢?你說不說,你若是不說,今日我就不撒手了!”

    說着,燕皇死命地抓住了燕凌寒的手。

    燕凌寒瞥了一眼,道:“你覺得,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能拉住我嗎?我這根手指若是輕輕一點,你這胳膊就廢了。”面對燕凌寒的威脅,燕皇卻是毫不退縮,愈發加大了力道:“我不管,今天你就是要把話說明白,不能讓我糊里糊塗的。不然,就算是拼着廢了這條胳膊,我也得問出個究

    竟。”

    如此耍賴的燕皇,燕凌寒倒是很少見過。

    以往,耍賴的那個人都是他,沒想到這次竟是調換了角色。

    想到這裏,燕凌寒忍不住輕笑出聲,道:“皇兄,看來我讓你多喫些核桃你是沒喫啊。你怕是忘了,廖家倒臺,廖家的財產就要充公。”

    燕皇瞪了瞪眼睛,道:“這廖家的財產,還能趕得上這一季的稅收?”

    “皇兄,廖家是關中首富,你以爲,這首富是白來的?”

    聽到這話,燕皇瞬間就鬆開了燕凌寒的手,樂滋滋的。不過,樂了那麼一會兒之後,燕皇又愁眉苦臉道:“可是,這一次給了地方官這麼大的權力,保不準這其中有人會渾水摸魚,私吞錢財,這樣的話,錢打了水漂不說,災民

    也沒有得到安置,如此一來,那可就糟糕了。”“這個也簡單,結合當地的物價,算出重新造房子的價錢,再加上在此之前每日喫飯所需,得出一個具體的數額。皇兄再發布詔書,將這個數額公佈出去,災民知道了具體的數額,官員若是不給,他們自然不依。到那時,不需咱們派人去查,做了錯事的人自然會浮出水面。當然,雖然這麼做了,但還是難保有人渾水摸魚,那麼,也要派出

    暗差下去查探,若有人從中作梗,重罰不饒。如此一來,這件事想必就能做好了。”

    給出對策之後,燕凌寒覺得,他這皇兄的眼神就變了。他正想說什麼,就有一件出乎他意料和認知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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