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之後,元嬪猛然看向身後,朝着晴雲大喝道:“自己掌嘴!”
晴雲低着頭,站到一旁去,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臉打去。
皇后冷哼一聲,道:“元嬪,有道是上行下效,有了你這樣的主子,你教出這樣不守規矩的奴婢,本宮並不奇怪。”
皇后此言,可謂是狠狠地打了元嬪的臉。
元嬪深吸一口氣,仍是勉強維持這鎮定,道:“皇后娘娘,若說到規矩二字,嬪妾就不得不多說幾句了。”
“好,你說。本宮聽着。”“皇后娘娘明鑑,嬪妾就算是在宮裏品級不高,可也是陛下的女人,怎容銘王妃打罵?再者說,嬪妾的奴婢也是瞧見嬪妾受了委屈,這才仗義執言,衝撞了皇后娘娘,就算
是有錯,也算不得什麼大錯吧。”
元嬪話裏的意思,赫雲舒和皇后都聽明白了。
這意思無非就是,是身爲銘王妃的赫雲舒不守規矩在前,婢女晴雲不守規矩在後。若要歸其罪責,還是要算在赫雲舒的頭上。
聽罷,皇后倒是有些意外,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回答。赫雲舒卻是笑了,靜靜地看着元嬪,道:“元嬪是吧?今日本王妃閒來無事,索性就給你長些見識。我家夫君銘王殿下是正一品親王,而本王妃與他同級,爲正一品親王妃
。而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嬪,本王妃一個正一品親王妃,打你一個從三品的嬪,綽綽有餘!”
聽罷,元嬪睜大了眼睛,道:“你這是什麼歪理?”赫雲舒瞥了她一眼,道:“你錯了,這並非本宮的歪理,只是寫進大渝禮典的條例。元嬪,本王妃給你一句忠告,這閒來無事啊,不如多讀讀書,不要只長皺紋,不長腦子
。今日你是遇到了我,若是遇到了禮部那幫人,可不只是一個耳光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縱然這是寫進大渝禮典的條例,但是我犯了什麼錯,竟惹得你大打出手?”元嬪不服氣地說道。
此刻,她的臉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幾乎要發狂。
“犯了什麼錯?”赫雲舒重複着元嬪的話,爾後道,“你在皇后面前說話,言辭輕佻,且做出掩嘴偷笑這種舉動,還敢問自己犯了什麼錯?”
元嬪暗暗咬了咬牙,道:“王妃娘娘,縱是如你所言,可我畢竟是陛下的女人,你這樣公然打我,可有將陛下放在眼裏?”
“皇兄歷來主張以禮治天下,本王妃今日之舉,他必然不會反對的。”元嬪原本是想讓赫雲舒落一個對燕皇不敬的罪名,不成想她根本不上鉤,無奈之下,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道:“縱然是我犯了錯,自有禮部之人糾錯。而王妃娘娘你也是局
中人,自己跳出來維護所謂的規矩,就合規
矩了嗎?”
而赫雲舒看向元嬪的眼神,猶如是在看一個傻子。她驀地笑了,道:“元嬪啊元嬪,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好,本王妃就讓你徹底死心。早在本王妃去大魏之前,就已經是陛下親封的大渝第一女相。既爲女相,自有
監管朝中六部之責。巧了,這六部之中的禮部,正是在本王妃的監管之內。既是如此,本王妃代禮部懲罰於你,合情合理。”
聽到這個,元嬪幾乎要吐血。
的確,赫雲舒是有大渝第一女相之稱,可她從不上朝,也不管事,完全就是個虛職嘛。可眼下,元嬪不敢如此說,就算是虛職,也是陛下親自加封的,有聖旨金印爲證,做不得假。她若是敢不承認赫雲舒的女相身份,完全就是對陛下不敬。這是大罪,她絕
不能認。
如此思來想去,元嬪覺得,自己今日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正當她低眉順眼,準備認錯的時候,卻聽到赫雲舒說道:“哎呀,元嬪,這件事,你倒是提醒我了。”
“什、什麼?”元嬪顫聲道。
不知怎的,聽到赫雲舒這樣說,她的預感很不好。而赫雲舒卻是笑着的:“要不本王妃怎麼聽說元嬪通情達理呢?這不,你今日的表現,正是最好的印證啊。你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言行實在是不合規矩,於是自己主動提到
了禮部,這一點,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所、所以呢?”元嬪說着,牙齒都開始打顫了。赫雲舒笑靨如花:“所以,本王妃那一巴掌只是個開端,這之後,還得讓禮部的人細細追究你今日之責。幸虧你提醒了本王妃,若不然,我還想不到呢。你別急,本王妃這
就讓禮部的人過來,細細地論究一番,也好仔細地瞧瞧今日你的舉動到底有哪些不合規矩的地方,也免得你日後再犯錯。”
聽罷,元嬪嘴巴大張,她完全想不到,這事情怎麼就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事情發生在後宮,日後就算是皇后身邊的人嘴巴不嚴,也僅僅限於宮內的人知道而已,還不算太丟臉。但是如果讓禮部的人蔘與進來,這事情就會傳遍朝野內外,這纔是
真正的丟臉。
再者說,她還指望她的兒子問鼎皇位呢,若是讓朝野內外都知道她的兒子有一個不合規矩的母親,這皇位就沒了。
所以,元嬪的氣勢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她低下頭,強忍心中的恨意,道:“王妃娘娘,此事發生在後宮,在後宮之內解決了就好,何必鬧到禮部去呢?”赫雲舒眨眨眼睛,一臉的無辜:“元嬪,本王妃原本也沒想着讓禮部的人來,這不是你提醒的嘛。如今你既然提醒了,我若是不讓禮部的人過來,就像是我瞧不起你似的。
你是皇兄的女人,我怎能瞧不起你呢。”
此時此刻,元嬪想說,王妃娘娘,您儘管瞧不起我吧。
可這話,她有些說不出口。就在她愣神的時候,赫雲舒已經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