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揚言說若是不放過他們,便要殺了學堂裏所有的孩子泄憤。”
“是哪所學堂?”
“是城西的那家,學堂裏面孩子加上先生有二百餘人。”
“陛下呢,可得到消息了?”
“主子,陛下已經趕過去了,屬下不放心,想着來稟報您一聲。”
赫雲舒點點頭,她走進內殿,換了一身簡便的男裝,出宮直奔城西而去。早在年初的時候,燕凌寒便下令讓各地的學堂運作起來,暫時沒有學堂的,可以租用一些房屋暫時充當學堂。這城西的學堂是在兩個月之前成立的,很多窮苦人家都將孩
子送了去,希望能讓自己的孩子學有所成。
赫雲舒趕過去的時候,學堂外面已經圍了許多人。
不須說,那是得知消息趕過來的父母們。無論家境貧富,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坐不住。
赫雲舒遠遠地看見了燕凌寒,他穿着一身便裝,面若寒冰。
她朝着他靠過去,問道:“情況如何?”燕凌寒指了指那學堂的外圍,道:“這幫殺手很有策略,已經控制了進入學堂的各個地方。再者,學堂周圍沒有很高的地方,弓箭手也無法埋伏。若是強攻,這些人便宣稱
要殺了裏面的孩子泄憤,如此投鼠忌器,倒是難辦了。”
說着,燕凌寒看着手裏的圖紙,不禁皺了眉。
赫雲舒看過去,發現是關於這所學堂的圖紙,上面清晰地標註了學堂裏的各個建築以及方位。
“對方大概有多少人?”赫雲舒問道。
“二十七個左右。”
“這學堂範圍極大,單憑二十七個人難以成事。不如……”後面的話,赫雲舒沒有說,只是看向了燕凌寒。
燕凌寒又看了一眼圖紙,明白了赫雲舒的意思。
聲東擊西。
燕凌寒提議道:“你在這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帶人進去。”
“好。”
很快,燕凌寒招手叫過一些人,隱沒在人羣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赫雲舒則飛身而起,站在高高的馬車上,衝着學堂大門的方向大聲道:“你們這樣做,無非是想要一條生路。我便給你們一條生路,如何?”
很快,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如何給我們生路?”
赫雲舒看了看聲音的來處,道:“這樣吧,你找你們的頭頭兒出來說話,不然我說了你又不做主,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裏面起初是沉默,很快便響起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你要如何給我們一條生路?”
“只要你們保證不傷害裏面的孩子,且從此以後遠離京城,不再生事,我可以放你們走。”
“你是誰?你做得了這個主?”
“當然,我是陛下身邊的親衛統領,臨走前陛下已經交代過,此事由我全權處理。只要你們不傷害裏面的孩子們,一切都好商量。”
“你說你是陛下的親衛,如何證明?”
赫雲舒伸手入袖,摸出了一枚金色腰牌,高高舉起,道:“此物便是證明。”
很快,學堂的門開了一條小縫,又很快合上。繼而裏面有聲音傳出來:“好,我信你。現在,你讓外面的人都退開。”
外面的人,有京兆尹衙門的人,也有聞訊而來的父母們,再者,就是來看熱鬧的人。
赫雲舒看向他們,擲地有聲道:“各位,裏面的人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都退下!”
此刻,最爲焦灼的還是那些父母們,有人急切道:“我們若是走了,誰來救我們的孩子?”
“你們放心,陛下命我前來,就是爲了解救這些孩子們。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孩子們就不會有事。”
赫雲舒神色堅定,給了衆人極大的安全感,很快,他們就順應赫雲舒的意思,開始轉身往外走。
很快,這些人就走得乾乾淨淨。
此刻,讓這些人遠離,一來是順了裏面這些人的意思,二來,之後若是打起來,也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赫雲舒心裏清楚,外面的人清理乾淨之後,燕凌寒也該動手了。
她繼續說話,吸引裏面的人的注意。
不多時,裏面的人不再說話。片刻後,學堂的門打開,那個一直與赫雲舒說話的殺手頭子已經被燕凌寒制服了。
赫雲舒大步走進學堂,看到了被捆起來的殺手們。
“孩子們沒事吧?”
“沒事。已經在清點人數了。”
“那就好。”
這時,那殺手頭子恨恨地看着赫雲舒,道:“你竟是個說話不算數的!”
赫雲舒冷冷地看着他,道:“我就算是真的說話算數了,你就會放過這些孩子們嗎?”
那殺手頭子獰笑道:“當然不會。說出來不怕嚇着你,我原本是要殺皇后的,如今沒能殺了她,若是能滅了這學堂裏的所有人,讓她好好難過一番也不錯。”
赫雲舒懶得再與他說什麼,和這樣喪心病狂的人,說什麼都是多餘。
制服殺手之後,守在不遠處的禁軍也衝了進來,將這些人通通押走。這時,有一個暗衛匆匆走過來,稟報道:“二位主子,這些殺手少了一個人。屬下一直追蹤這些人,清楚地記得這其中有一個小個子,但是剛纔抓到的人之中,並沒有這個
小個子。”
“快找!”赫雲舒吩咐道。
在這個時候,漏網之魚是極爲可怕的。這個時候的漏網之魚,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亡命徒,大意不得。
然而,暗衛剛剛離開,另一個暗衛便前來稟報道:“主子,有一個殺手潛進了一個屋子,裏面的孩子一個都沒跑出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