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二百八十二章 白蓮花
    意識到這呻吟聲是燕皇發出來的,劉福全立馬從牀上爬了起來,緊走幾步到了燕皇的牀邊,點了燈撩開帳子往裏面看。

    這一看,他喫驚不小。

    此刻,燕皇滿臉通紅,頭髮都被汗水浸溼了,這呻吟聲一聲連着一聲,聽着實在是嚇人。

    劉福全試着去摸了一下燕皇的額頭,這一摸,嚇得他趕緊縮回了手。這溫度,着實燙人。

    劉福全嚇壞了,大着嗓子叫道:“陛下!陛下!”

    燕皇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些許,很快又合上了。

    劉福全不敢怠慢,忙往外跑。

    這一出門,迎面遇上了孫丹櫻。

    瞧見孫丹櫻,劉福全才算是有了些主心骨兒,忙說道:“皇后娘娘,您快去瞧瞧吧,陛下他……他病了!”

    孫丹櫻緊抿嘴脣點了點頭,直往燕皇屋子跑,跑到門口她回過身,衝着劉福全說道,“你快去尋個大夫過來!”

    “好,好!”劉福全忙打着燈籠出門去尋大夫。

    孫丹櫻查看了燕皇的情形之後,忙取來外間爐子上的溫水,將帕子浸溼,擱在燕皇的額頭上。

    如此換了幾次,燕皇的額頭總算是沒那麼燙了,就連呻吟聲都小了很多。

    好在,這時候劉福全終於帶着大夫回來了。

    這大夫四十上下的年紀,看起來倒是很穩重。他先是爲燕皇把了脈,然後慢悠悠地起身,道:“還好,不算太嚴重。”

    劉福全急了:“大夫,這還不嚴重?您再給好好看看,那會兒我摸着我家老爺的額頭,可是燙得很呢。”

    那大夫聽了這話,忙又摸了摸燕皇的額頭,道:“不燙啊。”

    這時,孫丹櫻忙說道:“大夫,我剛剛給他溫敷過額頭,這纔將溫度降了下去。”

    大夫連連點頭:“夫人的做法極好,只是,尋常的溫水怕是沒有這樣的效果,您還擱了些別的東西吧?”

    “是,我在那溫水裏放了些梅花冰片。”

    聽到孫丹櫻這樣說,這大夫眼前一亮,道:“沒想到,夫人還是個懂醫的。”

    “我不懂這個,只是見過有人這樣做,有樣學樣罷了。大夫,您快些給開藥吧。”

    “好。”大夫應了一聲,坐下來寫藥方。

    之後,劉福全忙拿着寫好的藥方去抓藥。

    如此熬藥,再喂燕皇服下,大半宿的時間就過去了。

    看到燕皇服下藥之後,整個人的臉色好了許多,劉福全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他這纔看向孫丹櫻,想着先請她回去歇息,他來照顧燕皇就好。只是,這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啊呀,皇后娘娘,您沒穿鞋!”

    孫丹櫻忙將自己的腳往冬袍裏藏了藏,輕描淡寫道:“出來的時候太急了,沒顧上穿。既然陛下沒事了,我也就回去了。”

    “好,好,您慢走。”

    送走孫丹櫻,劉福全在燕皇的牀前守了一晚上,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時候,燕皇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福全哪……”這一

    開口,燕皇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整個人也是有氣無力的。

    劉福全起身,關切道:“陛下,您感覺好些了嗎?”

    “福全,我這是怎麼了?”

    “您啊,昨晚發了高熱,不過大夫已經來看過了,藥也給您喝下了,將養個三五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這怎麼行?你昨日回來不是說了,嫣然姑娘約我今天品畫呢。”說着,燕皇起身掀了被子就要下牀。

    劉福全忙攔住了他,好生抱怨道:“陛下,還說呢,要不是昨日您去見她,要不是她在您身上潑了茶水,您也不可能感了風寒,生這一場病啊。”燕皇打掉劉福全的手,道:“你胡說些什麼呢?這些和嫣然姑娘有什麼關係,是我要去見她的,至於那茶水,也是她不小心潑上的。既然是無心之失,怎麼能算是她的過錯

    ?”

    “幸虧她不是故意的,她若是故意的,我這就回了揚州知府,要了她的命……啊呀,陛下,疼,疼啊!”

    燕皇一手提溜着劉福全的耳朵,道:“福全,你說要誰的命?”

    “沒誰,沒誰啊陛下,您保準是聽錯了,聽錯了……”

    燕皇丟開劉福全的耳朵,警告道:“以後不許說嫣然姑娘的壞話,懂了嗎?”

    “懂了,懂了。”劉福全連聲應着,又往後走了兩步,離燕皇遠了一些,壯着膽子道,“陛下,要我說,何必這麼麻煩,乾脆亮明身份,爲那嫣然姑娘贖身也就是了。”燕皇瞪了劉福全一眼,道:“一聽你這話就是個不懂風情的,我早說過了,我是出來找真感情的。什麼是真感情?真感情就是無關身份無關地位、無關長相也無關貧富。再

    說了,嫣然姑娘品性高潔,也不是那等看中地位的人。她呀,就是天上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懂嗎?”

    “陛下,您糊塗了不是?這位嫣然姑娘是晴春樓的頭牌,晴春樓那是什麼地方,哪有什麼白月光啊。”

    “福全,你這就是先入爲主了。嫣然姑娘出身於青樓不假,但是她是被迫的,多年來也多半是賣藝不賣身,她啊,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懂嗎?”

    劉福全搖了搖頭,表示不懂。眼看着燕皇的巴掌就要甩過來了,他忙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燕皇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道:“好了,我這就去和嫣然姑娘品畫了。”

    然而,他剛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就不由得往一邊兒歪。

    好在劉福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燕皇晃了晃腦袋,嘀咕道:“我怎麼覺着頭有點兒暈吶?”

    “哎呦我的陛下,您生着病呢,不好出去亂走。快,快躺下。”說着,劉福全忙扶着燕皇在牀邊坐下,又服侍他躺下。

    燕皇仍堅持着要起來,可他一動彈腦門兒就疼,他掙扎了幾下,也就作罷了。

    隨即,他看向劉福全,道:“我不去,總不能讓嫣然姑娘乾等着。這樣,你去晴春樓跑一趟,告訴嫣然姑娘我生病了,今個兒去不了了。”

    “好好,您躺下,我這就去。”

    “別忘了買崔福齋的點心,她愛喫這個。”

    “好,我記下了。”說着,劉福全就往外走。可他剛走到門口,就被孫丹櫻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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