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寧十分的傷心,幾乎到了傷心欲絕,肝膽欲裂的地步,不爲別的,只因妹妹嫁了臭男人,便是別人家的了。妹妹年紀還小啊,怎地就匆匆的嫁人了,他這做哥哥的還沒過癮呢
楚寧癟着嘴,嚎啕大哭,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她怎麼就嫁人了我這當哥哥的該如何活呀”
哭嚎上兩句,嗓子不禁發乾,楚寧給自己灌杯酒,咕嚕一聲嚥下肚,扯開嗓子又嚎嚎起來:“妹妹呀,我的妹妹呀你怎就不要哥哥了留哥哥一個人啊”
邊上的曲扇兒十分心疼,再三勸道:“寧哥哥,喝酒傷肝,你少飲些。”
對於妹妹嫁人,楚寧痛心疾首,簡直活都不想活了,還怕傷肝麼
曲扇兒拿他無法,無可奈何的一攤手:“段大哥對餘姐姐是一萬個真心,斷不會虧待她,寧哥哥,你就放心罷”
傷心事在前,楚寧此刻不是很怕她,他打出個餿臭難聞的酒嗝,去勾曲扇兒的肩,朦朧着醉眼,擺手說道:“小包子臉,這你不懂,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又嫁的是那段栩段青舟段永安,往後少不得一番爭鬥若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哭都沒地哭去”
他的話,曲扇兒不是很聽得明白,似懂似不懂,也就不去理會,全當寧哥哥醉了,說的胡話。
“寧哥哥,我扶你去休息。”
不予理會,趁楚寧勾着她肩膀,曲扇兒將人半扛着要浪跡江湖的姑娘,又常年習武,自是有副好體格。楚寧人雖是個紈絝性子,緞袍下卻是副清瘦體格。
曲扇兒一路將人扛到了段家的臥房裏,微微有些氣喘,她將楚寧安頓在牀上,又替他蓋上薄被,覺着差不多,轉身想走。
可楚寧穿着靴子,套着衣裳,直闆闆的躺着,很不像話。曲扇兒只得替他脫鞋,扒外衣,又扯着胳膊大腿,玩娃娃似的將爛醉如泥地楚翹擺了個以頭靠腿,相當不舒服地側臥姿勢,這才滿意的拍拍手,轉身走了。
沒走兩步,曲扇兒又折了回來,她站在牀前,直愣愣的盯着酣睡的寧哥哥。
楚寧生得一個好樣貌,脣紅齒白,面如傅粉,如玉翩翩,此番睡着了,合上的狐狸眼少了幾分狡黠,多了三分沉穩。
常言道情人眼裏出西施,無論睡着醒着,楚寧是曲扇兒心中標準美男子的形象,自從見了他,曲扇兒的一顆春心便萌動得不能自控。
曲扇兒看心上人看得入神,心思一動,嘴脣已經貼上楚寧柔軟的脣上。少女心緒變化極端,她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立馬分離雙脣,暗道自己怎如此大膽,不知廉恥,竟然趁寧哥哥不備,偷親了他
捂着嘴脣,殘留在脣舌的溫度還有少少的溼潤,曲扇兒臉蛋羞得緋紅,呼吸也亂的不似平時那樣。
“唉呀羞死了。”
做了這等子事,曲扇兒既興奮又害怕,低聲尖叫一句,不敢再留,離去時,她回首望了眼安臥的楚寧,拍拍小胸脯,暗自慶幸:寧哥哥還睡着,想來定不會發覺。
而另一邊,段青舟與楚翹雙雙傻了眼。
“這個。”
哭笑不得,楚翹抖了兩抖手裏那寫盡男歡女愛的畫冊,已無法直視這玩意又稱嫁妝畫,有“祈子”之意,作用不言而喻。可她與段青舟一早便生米煮成熟飯,這教程書,怕是用不上啊。
段青舟臉皮薄,此刻恨不得找根麻繩一脖子吊死算了,自家阮娘送什麼不好,非得送來這個怕他不知人事麼
“把這玩意收起來,明日送給楚大人,他定會喜歡,且早些睡下吧,我累了。”楚翹微微一搖頭,轉身去鋪牀。
望着對方纖纖身量,段青舟卻是心頭炸開了鍋,拜過天地,餘巧葉便是他的妻,他想但他不知如何開口,也不敢開口。
牀上被阮娘鋪了許多花生白果,楚翹一一撿起,拿白手帕包着,放到桌上,自己掀開薄被,往裏挪了挪,給對方讓出位置來。
看她閉了眼睛,段青舟也跟着靠邊躺了,試試探探的伸出手,去摟裏面的楚翹,見她並不反對,便大膽放心的去抱。
少女身子素薄,卻又帶着股香氣,段青舟緊緊的貼上去,很是愜意。而楚翹被緊擁着,心頭也是溫暖之極,滿足的閉上眼睛,嘴角流露絲絲笑意。
段青舟先是抱着楚翹睡得老實,可睡着睡着,覺得有些不對勁洞房花燭夜,不該這麼過呀
感受身後目光灼灼,楚翹回了頭,她也察覺了不對勁新婚之夜,似乎是漏了點什麼。
兩人同時反應過頭,一頭坐起,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還沒洞房呢
楚翹與段青舟互看一番,隨即雙雙低了腦袋,這種事,怪不好意思提的。
“那個咱們”
前世,沒遇上對的人,周遭又盡是些只會和動物打交道的獸醫,楚翹不由得活成了一朵傲雪寒梅。雖說這一世,早早的便和段青舟歡好過,可總歸是被撲倒的,不大光彩,又作爲女方,她着實不好開口先提。
“照着書本上試試”
摸出一本阮娘準備的豔書,段青舟豁出去了,他連臉都不要了,一雙鳳眼瞧着楚翹,想起那一夜的纏綿,眼中隱隱有慾火灼燒。
“嗯”
楚翹支支吾吾的應了,羞得擡不起頭來,或是說等她想擡頭時,已被撲倒在了牀上。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作者ps:洞房這一章真的糾結了好久,本來想肉的,但是寫到這種程度,我已經沒臉見人了,要知道老錢上一本書全書50萬字,男女主角嘴都沒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