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最後，葉馨檸是扶着厲堯宸離開的，本來厲堯宸嫌棄她麻煩想要直接抱着她離開。 被葉馨檸拒絕了。 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很高調，她不想再高調下去了。 一時被她忘在腦後了的唐萱萱衝到她的身前，兩人的腳步一時停了下來，葉馨檸一陣的不好意思。 她剛剛直接將人家忘在身後了，簡直就是一種罪惡。 唐萱萱看了一眼扶着葉馨檸的厲堯宸，笑了笑，然後就從口袋裏面拿出一個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帶過來的口罩。 “以防萬一。”這話是對着厲堯宸說的。 然後那個口罩卻直接罩在了葉馨檸的臉上。 她就有些鬱悶了，明明就是給她用的，爲什麼不問她反而問厲堯宸。 官大也不是這樣一個道理。 她想要掙扎兩下，但是她還沒有表達自己的意見，唐萱萱安慰性的拍了兩下她的肩膀，說:“你今天就和總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自己打車回去，你的那個車技不可言說。” 唐萱萱嘖嘖嘖了幾聲，搖着頭。 往事不堪回首 葉馨檸無話可說了。 另外兩人十分默契的，一個架着她離開，一個目送着她離開。 剛剛送走了一個可能熱鬧的喫瓜羣衆。 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尊大佛。 厲堯宸一邊架着她，一邊絲毫不閒着的嘲諷:“玩命應該玩的挺刺激的吧一個人就有膽量開着車出來了。” 這陣勢，應該是打算秋後算賬來着。 看看看，那些電視裏面的美好愛情故事，哪裏有這些生活裏面的家長裏短。 兩人剛剛結束那溫情的一幕，然後批評就如期而至了。 那有那麼美好的事情哦 車技差，這是事實;路上差點就出事情了，這也是事實。 玩命這事雖然誇張了，但是理虧了的葉馨檸也不好做出什麼反駁。 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做那個導火索，是吧 於是她乖乖的低着頭，無聲的垂着幾縷飄在她眼前的碎髮。 一種乖乖認錯的模樣。 “怎麼有膽量玩命，現在還不敢承認了” 葉馨檸吹完最後一縷碎髮，低聲說:“我又沒有狡辯，當時事情太急了，我也沒有辦法嘛” 迴應她的只有冷冷的嗤笑聲，厲堯宸的腳步隨之停下來了，手扶着她的肩膀，讓她不得不面對着他。 葉馨檸知道，這下應該是真的玩大了，有人真的生氣啦 不知道她剛剛說的那句話刺激到了本來就被她的車技給刺激到了的厲堯宸。 這個時候，幽深的走廊上面，視線盡頭都看不見一個來者。 他們剛剛已經在那個地方呆了不少的時間，又加上厲堯宸帶她離開的路線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情況下，大概是前面她的那點小膽量再樓頂上面的時候，早就已經用完了，在他冰冷的眼神的注視下。 她覺得渾身上下都瘮得慌。 無盡的黑暗就像是在她的後面在作祟一樣。 葉馨檸悄悄瞄了一眼。 某人情緒好像比之前更甚了，只怕是早就已經從寒帶轉移到了北冰洋。 她不敢惹他。 只是悄悄抱着自己的手臂，無聲息的，幾乎是本能的朝着厲堯宸移動。 這個原因大概就是和兩級互相吸引的原理一樣。 厲堯宸看着自己下巴處的頭頂不斷的小幅度的移動，可當事人只怕是將所有的人都當做像她一樣的大傻子，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長這麼大了，什麼時候該長記性的時候，她就是不長記性。 厲堯宸手下毫不停留停留的將那個黑色的腦袋推遠。 “你覺得我是什麼這麼近的距離，你就打一個電話都來不及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想起我。你只是顧着一往無前的往前衝。我說的對嗎” 很巧的，厲堯宸說得完全就符合她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一個人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自己，最溫情的也莫過於如此。 她無需狡辯，無需安慰，因爲他早就已經清清楚楚。 葉馨檸默默的將頭低的更低了。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 厲堯宸慢慢靠近她，低聲慢慢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這代表着，她從來沒有將我當做她可以依賴的對象，是嗎你不是非我不可，對嗎” 輕聲的，慢慢的，隨着語音的消失，葉馨檸眨了眨眼睛，眼睛好像溼潤了一點，可她還在懷疑，剛剛她是幻聽了嗎 可是，又那麼的清楚。 一句一句的印在她的心上。 這樣的語氣，比他冷聲訓斥着她的時候的語氣，更加讓人心碎。 心碎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早就已經將他重重的放在了心上。 抹不掉，也不願他消失。 腦海裏面又閃過了在樓頂上面閃過的一面。 葉馨檸擡頭，直直迎視着他的怒火。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語氣輕輕柔柔。 眼中比之前的水汽更甚。 像是晶瑩着一片星空，點綴着一片寶石。 千金難求，千金難捨。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人。 厲堯宸的火氣消散了一個度，語氣仍舊不怎好好的回答:“你問，不過你的問題最好提的好一點。” “我是你的妻子嗎” 厲堯宸怔愣片刻，說:“是。” “那你只有我一個女人，是嗎” 厲堯宸怔愣的時間持續發酵，葉馨檸安靜的等待着。 千山萬水，她不動片刻，她比任何時刻，都還要堅定。 大概就是她這種想要愚公移山般的眼神，終於打動看似石頭般冷清的人。 厲堯宸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我要折磨死我自己” 聽到滿意的答案，葉馨檸滿足的笑了笑，輕輕柔柔的，大概兩人絲毫都沒有意識到，此刻的話題，已經完全偏離了他們最初談論的中心。 葉馨檸臉上的笑容逐漸蔓延。 眼睛一刻不離厲堯宸，突然說:“你把眼睛閉上。” 葉馨檸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小嘴上面抹了蜂蜜。 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他不會拒絕她。 果然，厲堯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之後，閉上了眼睛。 最後一眼，警示意味十足。 雖不知道她將要做什麼，但是他縱容有關於她的一切。 這是任何別人都不會享受到的待遇。 葉馨檸沾沾自喜的像是做賊一樣摘掉了剛剛某人給她安上的礙事的口罩。 看了一眼周圍，真像是自己在幹什麼壞事一樣。 兩隻腳之間的距離在慢慢的拉進，因爲她今天出來的時候，特意換上了平底鞋，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變得更加大了。 做某些壞事的時候，難度就加劇了。 葉馨檸嘗試性的墊了幾次腳，但是次次都沒有找到那個完美角度，來一個完美的重現。 最後沒有辦法，葉馨檸凶神惡煞，裝腔作勢的說了一句:“你把眼睛閉好了，不管發生什麼，知道嗎” 厲堯宸聽完之後，狠狠的擰了一下眉毛，葉馨檸那一刻心都揪了起來，就怕他突然來個反悔。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剛剛的事情，我們還沒有算完。” 厲堯宸出聲冷冷警告了一番，葉馨檸得意的翹起了小尾巴。 伸手抓緊了他的手臂，借力墊腳。 很好， 角度非常的完美。 葉馨檸在心中吶喊。 簡直不能再完美了。 脣終於，慢慢貼上了那一片薄脣。 像是與過去的記憶相重合。 重重疊疊，影影約約，恍恍惚惚。 時間停滯，光影迷亂，記憶在飛舞。 葉馨檸緊張的在心底數着他的睫毛，他的確如他自己說的，沒有睜開眼睛。 她只看見了在某一瞬間，輕微的煽動。 在那一刻，她似乎理解了，爲什麼會有人的心變得軟成一坨軟泥。 她就想在這個時候，將自己化成一片海洋，瀰漫在他的周圍。 葉馨檸輕輕咬了一下含在嘴角的薄脣，嘴角的笑意咧開。 再咧開。 再輕輕咬了一下。 那安靜深邃的五官，突然就在她的心底變得生動起來，像是鳳凰，在心底掠起一陣一站的波浪。 她還給他一片記憶，她告訴他，她的心意。 她留着，他與她之間的回憶。 葉馨檸鬆開他的手，想要功成身退。 厲堯宸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拖着她的後腦勺，彎腰，與她對視。 葉馨檸難以形容，那一刻與他對上視線的感覺。 一剎那，衝擊到靈魂的深處。 像是洗淨了鉛華，透徹，有力的穿透了她的瞳孔。 深邃的無盡。 葉馨檸覺得，在那一刻，她那飄飄欲飛的靈魂，已經不需要他再多說另外一些什麼廢話了，已經主動的朝他飛了過去。 葉馨檸好似已經看見了自己的靈魂已經插上了兩根灰翅膀，撲哧撲哧的在厲堯宸的身上揮動着邪惡的翅膀。 好吧，她非常不願意的承認，她就是被人家的一個眼神就給勾引了。 然後她的心底就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什麼邪惡的想法。 惡魔的牛角已經準備就緒，這個姿勢，這個地點，似乎都挺不錯。 “你想起來了”厲堯宸沒有行動，而是先問了這句話。 葉馨檸點點頭，就在剛剛那件事情的刺激下，她的大腦細胞就突然活躍了一下。 有些場面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本以爲，這個時候，厲堯宸怎麼說也應該是來表揚她的。 誰知，這個時候，某人還沒有忘記了他自帶的功能。 冷笑着說:“本來以爲你的一根筋早就已經不見了，看來有的事後你的大腦還是能夠迴光返照的。” 葉馨檸臉一黑，她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而還乖乖了做了這樣的人的妻子。 她是不是傻。 那有什麼浪漫，別人口中說的，全都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她氣的想要在這個時候咆哮。 這麼沒有浪漫細胞的男人，要了到底有何用。 葉馨檸以一種迎着陽光開放的向日葵，慢慢的，慢慢的，變成了蔫了的狗尾巴草。 陽光燦爛什麼的，通通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 那都是她自己的臆想。 對於這樣的情況，葉馨檸能夠迴應的最大限度的回答，只能是兩聲呵呵。 她已經付出了幾大的努力，忍住了自己想要翻小白眼的衝動。 可不管怎麼樣，反正她此刻的表情是不可能友好的。 厲堯宸看了她半晌，驀地笑了出來。 “看來你的脾氣最近是越來越大了。” 葉馨檸不可置否的哼了兩聲，對此她也表示同意。 有人就是不能慣着，就比如她。 她知道這個時候，隨着某人的冷笑，他的火氣也在隨之消散。那應該是在葉馨檸還沒有情犢初開的時候，小小年紀的葉馨檸在某個荒了的醫院裏面第二次遇見了厲堯宸。 帥氣的模樣，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雖然那個時候，她還不清楚什麼是美，什麼是醜。 她也不知道，在那次相遇之前，她和那個年少的厲堯宸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她不清楚，厲堯宸將那次見面記得清清楚楚。 在那個荒廢了的醫院裏面，大概是由於從小葉馨檸就有顏控的傾向，在交談了沒有幾句話的時候，在那一羣裝着有小屁孩的醫院裏面。 在那羣毛頭小子與乾淨陽光的厲堯宸形成明顯的對比的時候，葉馨檸在無聊的時候，變得和厲堯宸有越來越多的話可以交談。 她那個時候 喜歡扯着她覺得好的小夥伴到處玩，大概每個人的小時候，都藏不住一個喜歡冒險的衝動。 喜歡刺激，喜歡不知情的所有東西。 更何況，一個荒廢了的老醫院，就活生生的擺在她的面前。 那一天，她拉着表情冷冷，對誰都沒有什麼好態度的厲堯宸，甩開了那一羣她自以爲的毛頭小子。 興致勃勃的拉着他想要進行一番探險。 以此來結束她和他之間短暫的相遇，還有相識。 她馬上就要和爸爸媽媽離開這個暫時用來度假的地方，因爲她的爸爸要回去工作了。 她那個時候，根本就分不清一些所謂的情緒，只是照着自己的愛好，還有表面上的回答來辦事。 當她說完這些，想要拉着他開始冒險的時候。 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隱藏在少年稚嫩的眼眸下更深的情緒。 她只是感受到了那個美好的少年，氣勢變得更冷起來了。 葉馨檸當時問了一句:“怎麼了你不願意陪我過去嗎” 年少的厲堯宸便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走吧，我帶你過去。” 於是，從由她牽着他的手，變成看他引導着她，同時緊緊的牽着她的手。 那個時候，年少的葉馨檸不無憂傷的感嘆了一句少年人的心思，總是讓人難猜。 那個時候，剛好爭執那紅樓夢熱播。 她將冷着臉的厲堯宸幻想成了葬花的林妹妹，雖然他沒有她的體弱多病。 而她則將自己幻想成了那個在她眼中豪氣萬丈的薛寶釵。 她想，她總得要讓着他的。 誰叫他總是愁容滿面，像是林妹妹一樣。 所以，什麼都不懂的葉馨檸直接將厲堯宸那具有殺傷力的冷，直接轉換成了他的憂愁萬丈。 這個時候，她無限緬懷着自己什麼都不懂的特點。 現在長大了，什麼都變得畏畏縮縮起來了。 幹事情也沒有那麼讓你覺得爽快了。 年少的厲堯宸爲了滿足厲堯宸多刺激的無限幻想，帶着她步入了在荒廢醫院裏面的異常冒險。 那個雄赳赳氣昂昂，幻想着自己將要成爲英雄的葉馨檸，在隨着腳步的越來越深入，一步一步開始漸漸變得猶豫起來。 她慌慌張張的看着周圍的環境，生怕裏面冒出一個人影。 而厲堯宸則是一往無前，好似周圍已經陳舊了的病房，還有陽光下面隱藏着的黑暗，風吹動着的白色窗簾，都沒有給他帶來一絲的影響。 他總是冷靜着的，無時無刻。 最終，在進入那個寫着手術室的房間前面 葉馨檸終於認慫了。 雖然所謂的林妹妹這個時候竟然比她還強，但是那小小的想要撐住自己臉面的想法，已經在醫院裏面消失殆盡。 葉馨檸慌張的扯着他的衣袖，想要藏身在高了她半個頭的厲堯宸的身後，顫抖着說了一聲:“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她想要回家找媽媽，找爸爸。 這裏實在太陰森了，畢竟以前都是用來照顧病人的地方。 大概，在後面的，她內心深處的對於醫院的不喜歡，還有這裏的一份努力。 厲堯宸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眸中清澈，沒有一絲的恐懼。 只是肯定的回了一句:“我帶你回去。” 帶着一絲安慰人的力量，葉馨檸恐懼的心，稍稍有了一點平靜。 她緊緊的抓住厲堯宸的手，在厲堯宸鎮定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片草地。 天地終於開闊了起來，天空是藍色的，呼吸是暢通的，她再也不用擔心什麼恐怖的東西從她的背後冒出來。 於是，葉馨檸就在這樣美好的環境當中，後知後覺的哭了起來。 梨花帶雨，絲毫就沒有她想象中的豪氣萬丈。 她下定決定，再也不幹這種自作虐的事情了。 抽泣，再抽泣。 一時之間，根本就停不下來，鼻涕眼淚，通通淹沒在她的臉上，注重自己形象的葉馨檸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 她需要時間來好好發泄一下自己內心的恐懼。 而一直盯着她的臉若有所思的厲堯宸，終於動了一下。 從口袋裏面拿出一個完整的紙。 慢慢將她臉上所有混在一起的東西慢慢的擦掉。 她那個時候，只覺得，林妹妹的確溫柔。 完全沒有在意到，在少年臉上，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想，她果然不一樣，的確很神奇。 此刻他，與她之間有着足夠的年紀，來隱藏自己內心的一些想法。 雖然某人可能因爲她高於同年人的身高，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厲堯宸面前，才真正的是一個小屁孩。 她只是需要他陪着她這段時間，就連名字，身份，年齡，通通都不需要了解。 葉馨檸的眼淚終於收斂了一會，是不是的打一個嗝。 這會，葉馨檸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已經在他的面前顏面盡失了。 索性便破罐子破摔，指示着厲堯宸又幫她擦了臉上的眼淚還有鼻涕。 最後，她紅着一雙小杏眼，絲毫不收斂的盯着厲堯宸看。 大概，完全就是因爲美色的誘惑。 “葉馨檸。”厲堯宸扯完最後一張紙，突然出聲道。 葉馨檸用鼻音哼出了一個嗯。 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與影響差着十萬八千里。 “你有他們說的那些男朋友嗎” 葉馨檸疑惑了，反問道:“老師不是說了嗎我們要好好學習不能找小男朋友。” 她怎麼可能和老師對着來，雖然真實的情況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樣。 “哦，那你閉上眼睛。”厲堯宸輕飄飄的回答了醫生哦，然後無聲的凝視着她。 大概又是無聲當中的美色誘惑。 剛剛從恐懼當中走出開的葉馨檸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她猜想，她可能要得到什麼大的禮物了。 因爲電視裏面的套路就是這樣，別搞得她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一樣。 然後禮物並沒有收到，厲堯宸只是看着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孩，在她粉嫩的脣上，落下了他十多年以來的第一個吻。 輕輕的吻上去，然後慢慢的離開。 陽光下，少年的瞳孔就像是淬了星光一樣，軌道一轉，又是一片星空。 葉馨檸無知的睜開眼睛，他知道，那個小傻蛋又在思考，思考着她暫時想不通的問題。 “不是有一首歌叫問吻別嗎既然我們都要分開了，那就只差一個吻了，你說對不對。” 對於那個滿腦子裏面都充滿着電視的少女來說，葉馨檸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點頭。 她眨了眨眼睛，主動問:“我們就做這些就是吻別了嗎我媽媽說，讓我不能和陌生人這樣，我覺得我有一點矛盾了。” “可我們不是陌生人，不是嗎” 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孩，傻得讓他不止心動。 葉馨檸就在這一番謬論當中，點了點頭，主動問:“我們還差什麼形式嗎” “差一個，差你吻我一下。” 少年在陽光下面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驚豔了傻氣的某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