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奕說的情深,但柳青青身體僵硬,這句話像一朵輕飄飄的雲,滑過她的心頭,卻無法留下痕跡。
若是在這之前孟景奕說這句話,她一定會欣喜若狂,甚至會感激涕零不知所措。
但是現在柳青青不會,白心媛始終像一根刺一樣刺在她的心頭,拔不出來,動一動還去絲絲的痛。
好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記這根刺了,若不是今日聽到白心媛那番話,她一定還會繼續忘記的。
結婚的那天夜裏,孟景奕明明說過的,他放棄白心媛有多麼痛苦,他看到白心媛的眼淚有多麼心疼。
柳青青,這已經過去很久了嗎你居然天真的以爲景奕哥哥愛的女人是你,你傻不傻
“景奕哥哥,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是擔心你臥牀不起的這段時間,我會去找白心媛麻煩。
你想多了,我找不了她的麻煩。
一樣的話我不想再說,反正你也不會相信,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青青”
柳青青輕輕掰開孟景奕抱着她的雙手,把他撫平在病牀上,不怒不憂亦不去看他。
他要拉她的手,她就給他拉着,反正這是當初說好的交易,他說什麼她就聽着,也沒有什麼信不信的。
柳青青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孟景奕無措,又不知道如何挽回。
現在他只恨自己怎麼就不小心受了傷,給了白心媛可乘之機。
“華宇謙,你個混球,給我滾出來。”秦微微沒在門口找到華宇謙,就整個走廊的喊。
有的住院的病人家屬出來看她一眼,看她火急火燎的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也就沒和她計較如此喧譁。
“華宇謙你出來,要不然等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
“華宇謙”
“微微,我在洗手間,馬上出來。”終於公共洗手間裏傳出了華宇謙的聲音。
秦微微走過頭了,氣呼呼的轉身回來停在洗手間門口。
一分鐘後一個男人出來,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瞅着她就要往裏衝,趕緊攔住她:“美女,美女,你看看清楚,這是男士洗手間,你再急也不能進去,知道嗎”
一遇上柳青青的事秦微微就控制不了自己,見男人攔着她,一咬牙,擡起腳惡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上。
男人“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抱住自己受傷的腳再去瞧那女人,卻眼前藍影一閃,美女已經進了洗手間。
秦微微一眼就找到了華宇謙,看到他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也不管洗手間還有別的男人正在解決生理需要,反正她也不看,眼睛就盯着華宇謙發揮她的母老虎本色。
“該死的華宇謙,我不是讓你看着孟景奕的嗎你居然跑出來開小差。
你知不知道那該死的孟景奕都對白心媛那樣了我要你有什麼用啊”
華宇謙的褲子還沒提利索,就努力抵擋着老婆大人的攻擊,餘光瞥過所有人都盯着他們倆。
華宇謙臉都黑了,最後乾脆一手拎着褲子,一手拎着媳婦,大步跨出洗手間。
“華宇謙,你放開我,讓我踢死你”秦微微很不滿意被人提着脖頸,火氣更大。
終於華宇謙把她一把推在安全梯出口外,抵在牆上爆吼:“秦微微,你膽子肥了吧,竟然進男洗手間,你是不是欠揍了”
秦微微唧唧歪歪的聲音赫然止住,嘴巴還保持着半張的狀態,看着華宇謙。
然後霍的一把推開他,同樣怒吼:“我就是欠揍了,我就是進男洗手間了,你有本事你揍我啊
華宇謙,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才結婚幾天啊,你都敢打我了是不是
那你打啊,我看你能不能打死我”
秦微微步步緊逼,華宇謙節節後退,後退無路“嘭”的頂在了樓梯的扶手上,就看着秦微微的嘴一張一合的不饒人。
華宇謙無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他現在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就是個氣管炎妻管嚴,自己再怎麼站優勢也理直氣壯不起來。
“不,不是,我說你幹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啊我沒有惹到你啊。”華宇謙很心甘情願的認慫。
他老婆的脾氣就是,你敢硬氣,她比你還硬氣,若是不順着她,華宇謙敢保證今天晚上別說沒有牀睡,恐怕他連這家醫院都走不出去。
“我爲什麼生氣”秦微微叉着腰板反問。
感情剛剛自己說了半天,這二貨一句都沒聽進去是不頓時又賞了他一腳。
華宇謙“哎呦”一聲,然後臆想着在額頭刻上一個大大的“忍”字,老婆踢的,不疼,不疼
不疼纔怪呢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白心媛那個女人來了”
華宇謙想了想,點點頭:“我知道啊,她來了我纔出來呃,你又踢”
“我想踢死你這個混球,”秦微微氣的又甩了華宇謙兩腳,她怎麼這麼糊塗,嫁給這麼一個二貨
“你知不知道青青回來看到了什麼孟景奕都那死樣兒還和白心媛玩兒親親。
我說你是不是誠心要拆散孟景奕和青青的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白心媛給了你什麼好處啊,你還給他們騰地方,騰地方”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就別踢了成嗎”
華宇謙實在受不住了一下抓住了秦微微的腿,難以置信的問:“景奕和白心媛親親這不可能吧”
依他這段時間的觀察和了解,景奕應該是愛着青青的,怎麼可能還和白心媛那麼做呢
況且還是連坐起來都費勁的時候,他會有那麼飢渴嗎
不對不對,這不是飢渴不飢渴的問題,而是景奕根本就不會那麼做嘛,華宇謙怎麼都不相信。
“什麼不可能,我和青青都是親眼看到的,難道我們兩個一起瞎了嗎”秦微微大喊。
不解氣,腿還被華宇謙攥着,乾脆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