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奸臣養成實錄 >085 胎記
    窗外風聲似乎大了些,樹葉落影垂垂掃過,像是抹疾迅的人影。

    此時花廳內,長壽不確定問道:“王爺,真不需要讓人看着他們”

    楚辜淡淡道:“本王不愛偷窺干涉他人的事。”

    可是簡二公子,也是屬於他人的範疇嗎

    這個念頭只在長壽心裏劃過一瞬,轉眼間就被壓了下來。

    楚辜放下茶盅,忽然說道:“這幾日天熱了,你交代風雪院的下人,多備些清涼的食物,千萬別讓她饞貪喫多了。”

    這樣鉅細無靡,也只能對一個人了。

    這個“她”,就是風雪院的主人。

    長壽早已習慣楚辜對她的細心體貼,當下應了聲是。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楚辜才起身出了花廳。

    此時偏房內。

    見簡錦抽回了手,並且拒絕得乾脆利落,薛定雪不免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好徒兒着什麼急啊,你就不再好好想一想”

    再想去也是這個答案,簡錦動了動嘴脣,心下卻忽然轉過一個念頭,便輕輕抿着嘴巴,微笑道:“若是我留下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最大的好處就是,”薛定雪頓了頓,朝她湊近說道,“只要你肯留下來,燕王就答應不對外泄露你的這個祕密。”

    “祕密”簡錦輕挑眉頭,“是我後背上的胎記嗎”

    “不錯。”薛定雪說道。

    簡錦聞言笑了聲,淡定道:“不妨薛先生透露一二,我這塊胎記到底藏着什麼祕密,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薛定雪瞧着她無畏的神情,也隨之一笑,俊朗的臉龐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意味。

    他說道:“想知道是吧,那就留在燕王府裏,好好聽燕王的話,也要好生照顧他。”

    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開這個話題,楚辜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他整個人就轉了性一樣,還是說他真被楚辜屈打成招,成爲他的走狗了

    簡錦心下百轉千回,既想知道自己身上這塊胎記掩藏着的祕密,可是又不想留在燕王府中,她只要一想起和楚辜待在一塊,就好像進了黃泉地獄一般,渾身都自在。

    思量再三,簡錦還是打算靜觀其變,於是默着看他。

    薛定雪是何等人物,極會看眼色,這會就瞧出了簡錦臉上已有鬆動的徵兆,於是他也就點到爲止,不再多說,當下拍拍她的肩膀,就告訴她一句話:“好徒兒你再好好考慮。”

    簡錦卻還等着他的下文,誰知道他又及時剎住了車,便知道他這是在吊自己的胃口。

    她不想讓他得逞,就將神情收斂,只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同時問道:“你這樣說我就糊塗了,我身上這塊胎記會有什麼祕密況且又跟燕王又有什麼關係,而你又是怎麼知道這胎記的”

    見她好奇心頗重,一個問題接着一個,薛定雪便知道自己故意透露出的線索足夠了,也不介意再放一個大招,就故意用緩悠悠的語調講道:“因爲在你很小的時候,爲師就曾看見過。”

    小時候的事情大多都記得模糊,況且那時候簡錦還沒有穿越過來,對此更是一無所知,但還是小心謹慎爲上,爲避免他這話裏有陷阱,她便故作驚訝:“我小時候竟和薛先生見過面”

    薛定雪笑着點了下頭,隨即回憶起往事。他說道:“那時候你才兩三歲的模樣,爲師隨父母親進城遊玩,無意撞見了你,後來又因爲一場意外,看到了你後背上的胎記,順便就記了下來。”

    他好像怕外面有人偷聽,又壓低聲音:“前段時間爲師被燕王拘在這裏,走投無路之下只好把這個祕密告訴了燕王,徒兒你也知道,燕王對你可跟別人不一般。”

    他這些話破綻重重,比如過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就記住了自己背後只有一個胎記,比如一個胎記普普通通,告訴燕王做什麼

    簡錦故意不問,只問道:“所以說,薛先生爲了自保就將我的事情說給他聽”

    薛定雪聽出了她語氣裏的責怪質問,訕訕的笑了笑,解釋道:“爲師這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說着又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開始變得理直氣壯:“單單論這件事,的確是爲師不好,不該將你的隱祕事說給燕王聽,但若追溯根源,徒兒怕是也有責任吧。”

    簡錦此時也想到了當日的事,她與薛定雪一同被關在偏院,她沒有受什麼傷,只是被楚辜威脅恐嚇幾句罷了,但是他卻慘了,落了滿身的傷,笑起來滿嘴都是鮮血。

    這一幕她還沒有忘記,此時想起來不免有些冷意。

    簡錦看向薛定雪,問道:“薛先生這是在怪我當初束手旁觀見死不救嗎”

    薛定雪摸摸鼻子:“爲師可沒有這麼說。”

    簡錦斂眉道:“可是薛先生就是這個意思,我能聽得出來。”

    她又說道,“當日的確是我不好,獨自拋下了你一人在燕王府,期間經歷的種種波折苦難,可以都歸咎於我的疏忽大意,可是這跟薛先生把我的事告訴燕王不是一回事吧。”

    薛定雪動了動嘴脣想要說什麼話,簡錦不給他這個機會,一口氣順下去,繼續說道:“薛先生因爲記恨我將你拋棄了,所以故意透露給燕王,這樣的情理,是作爲一個師長該有的風度與操守嗎”

    薛定雪聽完了她的話,笑着道:“徒兒倒真是伶牙俐齒。”

    簡錦看着他,挑眉問道:“薛先生就不想着爲自己反駁”

    薛定雪含笑道:“徒兒說的句句在理,爲師說不過你,索性直接不說了。”

    他前半句還說得在理,可是到了後半句,怎麼聽着就有些怪異。

    說不過

    還是說他本是在理,可是說不過自己,爭不過自己的強詞奪理,索性不解釋了

    簡錦抿嘴一笑。

    他這人才是真正的伶牙俐齒,玩得好一手偷換概念。

    簡錦當下也不想與他繼續爭辯,反正說來說去,最後自己也知道在情理上佔據了傷風,實際上自己仍是處於被動的位置。

    一旦意識到這裏,

    簡錦就有些不大開心了。

    明明早上來的時候她還想着只是去送一趟禮,把禮送完立馬就走絕不耽擱,可是現在自己仍是在燕王府中,和人說着無關痛癢的話。

    簡錦倏然一凜:“還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

    薛定雪悠悠道:“徒兒只管說吧。”

    簡錦抿抿嘴,說道:“只是一塊普通的胎記,況且又不長在我的臉上,只是個無用的東西,可是到了薛先生和燕王殿下這裏,好像就藏着什麼驚天大祕密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