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君在上 >第一百三十章:喫味
    “瞧瞧你乾的好事”殷頌氣勢洶洶走到他面前,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咬牙切齒:“我說你昨兒晚上怎麼合着是早算計好了”

    霍劭一隻手往後撐着頭,懶洋洋半倚在牀上看她,錦被從他胸前滑落,露出雪白的中衣和胸口一小片結實性感的蜜色肌肉,上面還有道道紅豔的劃痕

    “我瞧着倒挺好看的。”霍王爺頗爲不要臉:“更添三分豔色”

    “豔你妹啊豔”

    侍女們早打發了出去,殷頌這樣今兒是怎麼着也出不去了,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決定用今天來家暴,於是形象也不要了,直接撲到他身上抓撓啃咬:“你個臭流氓臭不要臉的我辛苦伺候你,你竟然還恩將仇報就該讓你天天憋着憋死了事”

    女人撒潑對他當然沒有殺傷力,但小姑娘貓抓似的那一下一下,讓早晨本就有些興奮的男人有點受不住,他眸色漸深,猛的翻身將她制在身下,衝着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就吻了上去,一隻手按住她的掙扎,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右手,徑自往下,探進錦被下,握住自己,禁不住低低喘息一聲

    殷頌紅了臉,呸的一聲:“老流氓”

    霍劭淡然自若,還在她耳畔笑:“昨兒晚上憐你,可還沒盡興呢,反正今兒你也出不去,我好生伺候伺候你,也省得你慾求不滿這麼暴躁,嗯”

    殷頌的迴應是一口咬在他臉上,目光兇悍

    誰慾求不滿啊誰暴躁啊

    她還要不要面子的伐

    霍劭由着她咬,除了在錦被下握着她伺候自己的手,另一隻大掌順着她身子的曲線撫弄,他那雙舞刀弄槍的手,把玩伺候起美人來也是得宜的,筋骨分明的大掌就那麼不輕不重的揉弄着,掌心的薄繭劃過細緻幼嫩的肌膚,帶來絲絲的酥麻;殷頌本還較着勁兒,但被他揉着揉着就軟了下來,嬌嬌軟軟倒在雲錦軟褥間,染着丹蔻的手虛虛搭着他,青絲繚繞,星眸半闔,有細軟的吐息從那張嫩紅櫻脣中吐出來,這般不堪愛寵的模樣,怎不讓男人神魂顛倒

    霍劭被她徹底弄亂了喘息,猛的一掀被褥,俯首下去吻上她修長的脖頸,又逐次流連往下,殷頌嚶嚀一聲,身子徹底軟下來,彷彿海中一隻孤零零的小船,只能任他起起伏伏

    白日宣銀,說出來難聽,但真做起來還是別有一番滋味

    殷頌慵懶窩在他懷中,卷着他散開的髮絲玩,任他慢慢撫摸過自己的長髮,彷彿給一隻愛撒嬌的小貓梳毛

    “承認吧,你就是喫醋了。”她喫喫笑,戳了戳他:“我不就是這些日子忙嘛,稍稍冷待了你,你就耍小心眼,堂堂定遠王的胸懷呢氣度呢”

    饜足的男人脾氣總是格外好,霍劭坦蕩道:“是啊,我喫味了,我的小姑娘這麼美,性子又風流,那些文士大家中不乏青年才俊,你們日日談天說地煮酒對詩,若是你什麼時候迷了眼看上了哪一個,我得到哪兒哭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承認自己喫味嘞,以前就算是喫醋,也都憋心裏,不管心裏在琢磨什麼,面上卻總是不動聲色,不知道的還真當是怎樣雲淡風輕的模樣

    殷頌喜歡他這樣,“啪”的親他一口,嘴上卻嗔道:“你這是什麼話把我說得跟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似的;我明明矜持的很好麼,要不是你這個老男人處心積慮的勾我,我連你都瞧不上”

    霍劭露出笑來,輕輕撫着她的發,聲音卻低沉下來:“我只是有些不安心你還這般年輕,花兒一樣的年紀,多得是同齡的才俊討你的歡心。我本是受柳師之託照顧你,和該把你當後輩看,只是卻對你動了這樣的心思仔細想想,這般行徑,說句卑劣亦不爲過。”

    殷頌罵他老男人,也只是調情過過嘴癮,聽他自己那樣說,反而不高興了:“這哪裏卑劣了我又不是不懂事的被你哄騙,你與我無親無故的,兩情相悅之怎麼了柳先生給我們創造了條件,那就是咱們的緣分,誰也饒舌不得況且,我還就喜歡你這樣成熟會疼人的,那些年輕公子哥看着一個個丰神俊逸、年少有爲,但心性都還沒定下來呢,當臣子還好,若是當情人,還不定得當爹當媽的照看他們,我可耐不住性子”

    讓一個心理年齡是老阿姨的女人喫嫩草,也許有些人喜歡,但殷頌絕不是,她可不想養個兒子

    “而且”她湊到他耳邊,溫軟氣息暖暖吹着他:“你可別妄自菲薄;你位高權重、有財又貌,又會疼人,大梁想嫁你的女人不知有多少,當年你來建安赴宴,我在太極殿前看着你一步一步鏗鏘上來的時候,就覺得你與尋常男人不一樣,還在想若是誰將來嫁了你,一定會很有福氣”

    她又露出個狡黠的笑來:“我那時也沒想到、這個頂有福氣的人就是我你說這老天爺的安排真是神奇”

    女人都有慕強心裏,當然殷頌對於有財有貌的異性強者也只是欣賞與好感,若說要更進一步那基本是沒有可能的,但誰讓霍劭如此兢兢業業的討好媳婦呢,這鐵杵都能磨成針,月月年年下來,即使是聖人也得動心啊

    霍劭失笑,親暱的蹭蹭她,戲謔道:“那可真看不出來,我那時還覺得,你這丫頭精明清冷,怕是不好親近的,沒想到你表面不動聲色,卻在肚子裏挪揄我。”

    殷頌哼哼兩聲:“那也是你長得俊,要一般人,讓我吐槽他我都懶得吐。”

    是的,她就是個顏控,沒救了的那種

    “不過左右青州的事兒也快完了,再過幾日,咱們就啓程去揚州吧。”殷頌掰着手指頭數:“等搞完了揚州,還得去嶺南搞臨江王這算一算,事兒可真不少”

    不過事兒再多,有男朋友陪着就是不一樣,可以算是另類的蜜月度假,殷頌覺得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也挺不錯

    又過了幾日,等把她看上的青州學子都安排好,殷頌就打算啓程前往揚州

    走之前,她又去見了柳如是

    也沒提別的,只是說說江南風月、聊聊風土人情,然後,她就走了

    其實她很清楚,柳如是在士子中的地位有多重,連堂堂左相都要在他面前執弟子的人物,但凡他爲她說幾句好話,足可讓她的聲名威望更上一個檔次,而若是他能入仕幫她一把,那她必然會走得順暢許多

    若是別人,殷頌自然會想法設法拉攏,但對於柳如是,她做不到

    也許只有愛了人的人,才能理解一個心死之人的感受柳如是不欠她母親、也不欠她,卻已經爲了她的母親付出所有、也爲了護她長大費盡心思,他是她們秦家的恩人,他無慾無求,她已不知該用什麼來回報,但至少,她可以留他一片清淨之地

    爲了給揚州的世家們一個驚喜,殷頌並未乘福船大張旗鼓前往揚州,而是又搞了微服私訪

    當馬車快駛離青州地界的時候,殷頌聽到早已在街頭巷尾傳遍了的消息

    五日之前,江南書院文會上,大家名士濟濟一堂、白衣學子坐滿了院落,院長柳如是柳先生以元昭帝姬之舉爲例,講治世之道,大讚元昭帝姬,有經緯縱橫、定國安邦之才

    柳如是是個溫和寬厚的大家,他善於鼓勵學子,但也從不伐身爲名士的清傲

    他曾是先帝最看重最厚愛的臣子,文治武功、文韜武略冠蓋朝野,年紀輕輕便已有權傾朝野之勢即使請辭朝堂後久居青州,也編過諸多享譽大梁的教解文集,成爲天下學子的楷模與尊師;他的座下,教出過而今文淵閣大學士晏千琉,教出過而今位高權重的左相沈墨軒,但即使是這般的天縱奇才,也不曾得到過他如此稱讚、如斯的尊榮

    若殷頌是一個男子,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只他這一句話,就足以讓朝中那些老臣心服口服任她登上太子之位,任安王齊王百般心思也無濟於事,甚至是皇帝,也不能不重視這句話的意義

    即使殷頌是一位帝姬,這句稱讚也足以讓她一鳴驚人,曾經那些諷罵她手腕狠辣、結黨營私、玩弄權勢的諫言彷彿一夜間煙消雲散,人們口耳相傳的,是元昭帝姬驚才絕豔的治國之才、是她愛民如子的宅心仁厚

    殷頌早就做好在罵名中一路前行的準備了,卻沒料到,臨了臨了,那位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柳先生,還是用力往上助推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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