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騁半信半疑的看着我,給了徐立一個凌厲的眼神。
徐立頷首,關上車門就匆匆往酒店走。
車內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我腰很不舒服,只得不斷輕微的調整坐姿。
唐樂騁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直盯在我的身上,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正欲找個話題調節下氣氛,就見他猛地伸手扯住了我的襯衫領子。
將襯衫領子往下拽了拽,他往我的脖子上看了一眼。
心臟急跳了幾下,我不由感激昨晚那個男人。
他顯然是個聰明人,沒有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任何痕跡。
唐樂騁沒有找到任何痕跡,臉色稍稍緩和了些,鬆開我的領子冷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我將領口的扣子重新扣好,冷冷的掃向他:“唐先生,你總是忘記我們之間約定的三個條件。”
唐樂騁打開車窗,往嘴裏塞了一根菸,點燃:“蘇小姐,在你的父母和弟弟的眼裏,我早已經是你的丈夫了,很明顯,他們很喜歡我這個女婿。”
皺眉,我看向他,警惕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唐樂騁吸了一口煙,笑了笑:“在國外度假,我好喫好喝的供着他們,耗費人力物力,你覺得我會輕易對你放手嗎”
“我勸你一句,乖乖跟着我,別耍花樣,興許等我們的計劃完成,我一時興起,會讓你的姓氏前冠上唐姓,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
我嗤笑,絲毫不給他面子:“不好意思,唐先生,我對二婚男人沒興趣,你在我家人身上的花費可以寫個賬本,等我們分道揚鑣之時,我會一筆一筆跟你結算清楚。”
唐樂騁臉色咻地冷沉了幾分,他猛地伸手將我拉到他的面前,笑道:“蘇青亦,你不要逼我。”
我陰冷的回視着他:“我們到底是誰在逼誰有本事你現在就放了我”
“放了你”唐樂騁冷笑:“放了你讓你跟姓霍的那個小子雙宿雙飛嗎做夢”
他將我猛地推開,煩躁的將菸頭暗滅了在了菸灰缸裏。
我靠在車門上,伸手將衣服拽展,冷冷的笑了笑。
徐立很快就回來了,他跟唐樂騁的報告跟前臺跟我說的一樣,說監控器故障了。
唐樂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對徐立道:“查查她的衣服是在哪裏買的,是誰買的。”
心裏突然就有些緊張,我攥了攥拳頭,情緒有些複雜。
徐立點了點頭,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開車回了酒店,唐樂騁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又扔給我一身衣服,讓我換上,說他看到我身上的衣服礙眼。
第二天早上,唐樂騁有個生意要談,我從臥室出來喝水的時候他正在客廳穿襯衫。
唐樂騁雖然比霍致遠年紀大不少,可他也很注意身材的保養,紋理清晰的肌肉撐的襯衫滿當當的,使他周身的氣場更加強大了幾分。
最近他蓄了鬍子,修剪整齊的鬍子襯得他剛毅的臉平添了幾分魅力,不得不說,唐樂騁是很多少女會喜歡的那種多金帥大叔。
端着水杯,我倚在門框上看他係扣子。
系領帶的時候,他掀起眼皮掃了我一眼,朝着我招了招手:“過來,幫我係領帶。”
我很想拒絕,可我又不好跟他太撕破臉皮。
想了想,我將水杯放下,走了過去。
下意識站的離他遠了些,我伸手耐心的幫他繫好領帶,正想讓他照照鏡子,就見他突然伸手扯住了我的睡袍腰帶。
用力將我往他面前一拽,他伸出大手捏住我的臉,將我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強迫我嘟起了嘴。
我暗道不好,趕緊掙扎。
唐樂騁笑了笑,手指用力,捏的我臉擠在一起生疼。
俯身,他直接親了過來。
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我伸手推他。
唐樂騁嗤笑了一聲,陰冷說了句:“我不嫌棄你。”就直接啓脣咬住了我的脣瓣。
他的鬍子很扎臉,我抗拒的推着他,可我越推他,他眼底的冷意就越多,手指的力道就越重。
我臉疼得要命,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他狠狠在我嘴脣上咬出個豁子,舔了舔血跡,這才猛地鬆開我的臉。
我疼得揉了揉臉,恨恨的瞪他。
他將領帶正了正,照了照鏡子,勾脣道:“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認真系領帶的表情太過於迷人。”
“我突然覺得,你短髮的樣子,非常可愛清純,讓人有種想要喫進肚子裏的感覺。”
我撇嘴,胃裏一陣反胃。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端起水杯,擡步就往臥室裏走。
唐樂騁眯了眯眼睛,在我背後道:“晚上八點的飛機,六點準時在酒店等我,白天是你的自由活動時間,副卡放在茶几上了,想買什麼自己刷,不必給我省錢。”
他穿好西裝,叫上徐立就走了。
等門關上,我跑到洗手間,狠狠的刷了十遍牙。
衝了個澡,我給李燕發了條短信。
李燕給我發了個地址,是個私人會所,讓我去找她。
化好妝,我特意換了身很潮的休閒服,頭上戴了頂鴨舌帽,又戴了副墨鏡。
嚼着口香糖,我拿好唐樂騁的副卡,裝作很悠閒的樣子走出了酒店。
剛出去沒多遠,就見有一個穿着黑西裝的壯漢不遠不近的跟着我。
是唐樂騁的保鏢之一。
想了想,我任由他跟着我,打了個車,我先去了海邊。
在海邊玩了會兒,趁着人最多的時候,我裝作很興奮的樣子在人羣裏穿來穿去,等我打上車去了商場的時候,那個保鏢已經被我甩掉了。
進了商場,我將手機關機,在商場又買了身衣服,我換上,把鴨舌帽調過來,再次打了個車,趕往了私人會所。
李燕選得私人會所非常隱蔽,司機左拐右拐了好半天才到了。
這個私人會所很有特色,是一個廢棄工廠改造的,從外面看充滿了頹廢氣息,裏面倒是金碧輝煌的,裝潢的很潮。
剛進去,迎賓就迎了上來。
我依照李燕短信裏給我的發的句子,朝着那個迎賓道:“蘇溪亭上草漫漫,北望南郊消息臨。”
迎賓臉色一變,恭敬的朝着我點了點頭,擡手朝着我比了個請的手勢。
李燕給我的是“蘇北”這個名字的藏頭詩,算是我們的接頭暗號。
不過寥寥幾個月,蘇北在海城已經頗有些地位了。
看來是沾孔迎月的光。
從之前的宴會來看,孔迎月與老佛爺的關係頗好,按理說這孔迎月只是箇舊時代的奶媽,沒想到竟然這麼有地位和背景。
當初把蘇北安排在海城,安插在她身邊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跟着迎賓上了二樓,穿過黑漆漆的過道到了最裏面,迎賓朝着我鞠了一躬,推開了一扇門。
絲絲光線從裏面傾瀉而出,我往裏面看了一眼,就見蘇北坐在裏面的沙發上,正拿着本書看。
房間的擺設看起來像是一個休息室,傢俱電器一應俱全,還有不少書。
蘇北看到我眼睛明顯一亮,她隨意的朝着迎賓擺擺手道:“告訴張經理,今天我有事,誰來都不見。”
關上門,蘇北放下書,快步跑了過來,直接抱住了我。
我情不自禁的揚起了笑,伸手就回抱住了她。
“姐,我想死你了”蘇北激動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拉着我坐在沙發上,有些邀功般說道:“姐,你知道這私人會所是誰開的嗎”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