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不是和他們一樣被趕出來,秦輕掀開被子,穿好拖鞋就下了牀。
別墅裏她住的是客房,距離梁君諾的臥室有點遠。
走過去的時候梁君諾的臥室外面已經站滿了人,門口盡是些碗的碎片,還有藥,有些傭人的身上已經被碎片濺到有了些許的傷痕。
秦輕才發現,她的確是被雨給淋傻了吧,梁君諾的脾氣豈止是把人趕出來那麼簡單的事情。
一看到她來,堵在臥室門前的傭人立馬鬆了口氣,都讓出了一條道給秦輕。
在秦輕的記憶裏,生病的永遠都是自己,進醫院的永遠都是自己,梁君諾這個身體素質好的不得了的變態虐待狂怎麼會突然生病。
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裏,秦輕擡手擰開了把手,還沒有踏進房門,一個水杯就向她砸了過來。
周圍的傭人都驚呼了一聲,不過還好沒有砸到她的身上,只有些許的水濺到她的腿上,水是溫的。
梁君諾的聲音是嘶啞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別讓我說第二遍,滾。
都生病了脾氣倒是沒弱半點,秦輕撇撇嘴,沒有畏懼他的話,直接關上了門向他走過去。
梁君諾站在窗邊,看着黑色的天空落着瓢潑大雨,大大的落地窗被大的很開,涼風往裏面唰唰的進,他只穿着薄薄的一件睡袍。
他的背影孤寂又冷漠。
這麼大的風,他都不知道冷嗎
秦輕想也沒想衝上去一把給關上了大大的窗戶,立馬的氣溫突然暖和起來,秦輕轉身目光一下子撞進梁君諾幽深的眼中。
而因爲發燒的緣故,梁君諾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上前一步。
就算是生病了,梁君諾還是梁君諾,變態虐待狂還是變態虐待狂。
秦輕害怕地後退一步,才發現退無可退,她整個人幾乎是貼在窗戶上的。
梁君諾看她的目光有些茫然,直直的看着她就好像再透過她去看另一個人。
他看的很專注,似乎是要把她的樣子刻在腦海裏。他的目光很溫柔,同他每次生氣時並不一樣,就好像她是他的整個世界。
這是梁君諾第一次在秦輕面前,毫無避諱的去暴露自己的情緒。
秦輕急忙低下頭,她當然知道梁君諾在想些什麼,他在想餘煙。
她的腦子裏莫名地亂了套,餘光裏瞥到他的受傷的那隻手正在流血,血已經染紅了纏繞在他手上的白色紗布。
秦輕看的觸目驚心。
他怎麼就不知道痛呢
秦輕一把拉住他的另一隻手,梁君諾倒是出奇的沒有丟開她的手,秦輕把他推搡着坐到牀上。
她蹲下身子,把他受傷的手拉到自己的跟前,從醫藥箱裏拿出剪刀剪開了他手上滿是鮮血的紗布。
輕輕的衝他的傷口吹了口氣,擡頭大大的眼睛盯着他,而梁君諾眼裏還未消逝的柔情直接印在了她的眼裏。
還痛嗎
她的眼睛很清澈,似乎是要看到他的心裏。
還痛嗎
這句話,似乎也曾有人對他緊張兮兮的說過。
梁君諾起身,一把抱起蹲在地上的秦輕給扔到了牀上。
他頎長的身子欺身下來,秦輕直接被壓到了她的身下,她完全沒有料到梁君諾會這樣,他的身體很燙。
秦輕一下子有些發怵,他是日日折磨她,可梁君諾從來都不屑於碰她。
就像那日她被下了藥,他依舊坐懷不亂地把她鎖到浴室裏讓她淋了整整一夜的冷水,直到暈了過去。
可見他是怎樣鐵定了心要爲餘煙守身如玉的,可現在又是怎麼了。
他的吻開始密集的落在她的臉上,他的呼吸炙熱,秦輕並沒有與男人有過親密的距離,一時間從脖子紅到了耳根,更何況現在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還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可能喜歡她的男人。
她的手推着他的胸膛,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倒顯得像是欲拒還迎,更加激發了梁君諾的慾望。
他對她的掙扎不管不顧,手從她的腰上向上走,伸進了秦輕睡衣中,一路向上。
男人的手掌溫暖乾燥,被他撫摸的皮膚已經起了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
他的聲音喑啞,卻溫柔的近乎喃喃,他的吻落到她的脖子上,餘煙
她不是餘煙,她不是餘煙。
秦輕未經人事,她可以倔強的承受他的怒火,可這樣他這樣的溫柔她卻覺得害怕。
她嚇的大哭,梁君諾,我不是餘煙,我是秦輕,我是秦輕。
壓在她身上的人絲毫沒有停下動作的意思。
嗚嗚梁君諾,求求你不要碰我,我是秦輕,不是餘煙。
她絕望的求饒聲喚回了梁君諾些許的理智,他的眼神變的清明起來。
看着身下哭的梨花帶雨的秦輕,他把頭埋在了她的頸脖上,梁君諾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鎖骨處。
秦輕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剛擡手想要推開他,他突然抱住了她,語氣還是那般清冷,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
別動。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