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人家要滑雪,我們就得去追,你要明白,主動權在人家的手裏,不在你我的手裏”。陳祥禮說道。
“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很忙,實在不行的話,我授權你直接去談算了,反正這事也是徐明山的事,和我沒多大關係”。張小魚說道。
陳祥禮笑了笑,問道:“你管徐悅桐的事情不管徐明山嗎?”
“我又沒有答應也管徐明山,我也沒那麼多的錢去賄賂你”。張小魚說道。
反正現在也就是兩人在商務艙裏,所以張小魚說話也沒啥顧忌,在陳祥禮這樣的人面前,裝的一本正經倒不是什麼好事,那樣顯得自己城府有多深似的,其實還不如實話實說,這樣對方纔能放心,畢竟防着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實在是太累了。
“你這不是扯淡嗎,對方也是被人派來的,也不是拿主意的人,你本來就是替別人去,再到我這裏來轉個彎,我們兩頭跑,那得什麼時候談成?”陳祥禮問道。
張小魚聞言一愣,問道:“對方也是派人來的?”
“對啊,你以爲你是誰,想見人家就見啊,你想的美,再說了,這件事都知道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和他媽的黑喫黑差不多了吧,所以,誰想暴露自己呢?”陳祥禮倒是說了實話。
“無所謂,反正徐明山這錢來的也不是那麼正當,所以,交出去就交出去吧,就當是沒拿到過而已,就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錢可以拿走,但是無論是徐明山也好,徐悅桐也罷,都算了吧,別再盯着不放了,好吧?”張小魚問道。
“這是你的底線?”陳祥禮問道。
“算是吧,你能爲我爭取點好處那當然好了,我會在合適的時機幫你弄出去,這都是小事,看你的打算,房子也好,國外的也行,你想要哪裏的,都是一句話的事,這麼說白了吧,徐明山那裏,你省下來多少都是你的”。張小魚說道。
“這事徐明山知道嗎?”
“不用他知道,我就可以做主,回頭我和他說就行,他要是真想找人算賬,也是找我算賬,和你們沒關係,你該怎麼去談就怎麼去談,我說的夠清楚了吧?”張小魚問道。
雪鄉,白雪皚皚,一個火紅的身影從雪道的高處一躍而下,在雪道上留下一連串的激烈動作,看得出來,這是個滑雪高手。
“來了,那位就是”。陳祥禮和張小魚站在雪道的終點,張小魚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這裏是真的冷,他幾乎是把自己都裹在羽絨服裏了,恨不得再多穿幾件,發誓再也不到這鬼地方來了。
張小魚等在那裏看着對方慢慢的停下來,這個時候張小魚發現有些不對勁,看向陳祥禮問道:“女的?”
“是啊,我也沒說是男的啊”。陳祥禮笑笑說道。
張小魚嘴一撇,心想,這他媽的不知道是誰包的吧,但是想歸想,還得小心伺候着。
實話實說,這是張小魚第一次
談判就談判,又不是來打籃球,派個這麼高個的女人來幹啥,打架嗎?
“鄭總,這位就是徐明山派來的人,張總,這位是鄭總”。陳祥禮站在兩人中間,介紹道。
張小魚聞言,連忙伸出手去,想要和對方握握手,奈何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對方只是掃了他一眼,再無下文了。
“走吧,回去談”。
張小魚一愣,陳祥禮看了他一眼,使了個眼色,回頭就跟在這位姓鄭的女人身後向前走去。
張小魚跟在最後面,還得時刻小心不要摔個狗啃屎,再想起剛剛那個女人的臉色,真是火從心頭起,什麼玩意,以爲老子真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大不了老子不談了,你和徐明山自己談去,伺候不了就不伺候唄,這有啥可說的。
陳祥禮也看出來了張小魚的臉色不好看,心想,你這傢伙還在這裏耍脾氣呢,老子費盡力氣來和你談,你還擺這個臭臉,待會把人家惹毛了,我看你怎麼談,於是,趁着那位鄭總去換衣服的空擋對張小魚提點幾句。
“我說你小子是咋回事?吃藥了上頭了?”陳祥禮問道。
“啥意思,我咋了?”
“我操,你咋了你不知道啊,你這臉色能不能好看點,我們是來求人的,你小子這臉色,給誰看呢?”陳祥禮問道。
“我擦,我這臉色咋了,這麼冷,凍的好吧,我還能怎麼樣?”張小魚衝着陳祥禮樂了一個,那表情難堪的差點把陳祥禮氣笑了。
“行吧,你小子注意點,這裏不是別的地方,對了,這是你的房間,那是我的,看來今晚是走不了了,在這裏住下吧,今晚喫個飯,談一談再說,至於談成什麼樣,就看人家的慈悲了”。陳祥禮說道。
“行吧,反正我和你說了,徐明山的死活和我沒關係,他是死是活對我來說無所謂”。張小魚說道。
張小魚一直都在說這句話,搞的陳祥禮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了,他現在真的不確定張小魚是真的對徐明山說的死活無所謂還是一種談判的策略,這倒是讓陳祥禮有些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麼牌了。
張小魚回到了房間裏,然後仰面躺在火炕上,這是北方特有的睡具,讓人在冬日裏有一種安全感。
“喂,到地方了嗎?”電話是徐悅桐打來的。
“到了,剛剛見到人,還沒談呢,凍死我了,這地方真他媽的冷啊”。張小魚說道。
“辛苦了”。
“沒事,沒來過這種地方,也是一種體驗吧,明天看看談的怎麼樣,好容易來一次,不行我在這裏滑雪玩幾天”。張小魚說道。
“行,你高興就好,談判也就是那麼回事,你別太當回事,我們沒什麼可講條件的,順其自然吧”。徐悅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