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談判不是小事,她怕出任何的問題都要自己承擔責任,所以,要做到萬無一失,此刻在她的筆記本電腦上,她重點監控的就是張小魚的動向。
她剛剛洗了澡,一邊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頭髮,一邊坐在牀上看着電腦裏的張小魚走來走去的打電話,她將音量調到了最大,甚至對方電話裏傳出來的聲音都是清晰可聽的。
“行,我知道,我儘量吧,對方是個女人,看來不好辦,女人不講理起來比男人厲害多了,所以你可要有個思想準備”。張小魚說道。
“很難對付嗎?”徐悅桐眉頭一皺,問道。
“看來是這樣”。張小魚說着,拿着手機走進了洗手間裏,這樣,房間裏的監控設備就漸漸失去了聲音。
本來想要去吹頭髮的鄭總停下了腳步,將監控設備切換到了洗手間裏。
開始時她還擔心是被發現了,但是切換了鏡頭卻發現這傢伙是去撒尿了,不知道是出去好奇還是出於敬業,她居然回到了牀上,繼續去監控張小魚,張小魚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自己正在被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監控着。
張小魚站在馬桶前,擡腳將馬桶蓋掀起來,然後站在馬桶前,一手拿着手機,一手解開了腰帶,開始時鄭總想着要轉身離開了,可是當她看到了張小魚拿出來的水龍頭時,一下子愣住了,這可是她見過最大的型號,即便是在美國的時候,也和老外搞過,可是也沒遇到這麼大的東西。
她知道這樣的機會是稍縱即逝的,所以,她急忙用手指在電腦上噼裏啪啦的操作起來,目的只有一個,拉近鏡頭,近一點再近一點,張小魚沒有注意到,自己頭頂,從防火煙感報警器裏伸出來一根細線一樣的東西,可就是這根細線一樣的東西,頂端卻是一個針孔攝像頭,將他開閘放水的過程拍了個清清楚楚,鄭總甚至在水龍頭的頂端發現了一個黑點,好像是生鏽了一樣,她還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原來是一顆雀斑。
水量充足,力道十足,看起來一切都很厲害的樣子,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對方的型號問題,收拾停當,她給陳祥禮打了電話,約對方在門口的飯館見面,只有陳祥禮一個人。
“不帶他一起嗎?”陳祥禮還問了一句道。
“對,我們先談談吧”。鄭總說道。
陳祥禮很是無奈,他想爲張小魚說情,但是也想讓張小魚知道自己爲他說情,不然的話,他一定認爲自己花的那些錢有些虧了。
“那小子是什麼來路,你就把人直接帶到這裏來了?”鄭總一開始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他是代表徐明山來的,你要是真的想和他談,可以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和他直接談吧,你今晚搞清楚他和徐悅桐的關係,然後告訴我,明天一早你就藉口離開,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處理,我要親自和他談”。鄭總說道。
陳祥禮一愣,搞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意思,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自己是個中間人不錯,但是也不能到了這個時候了把自己這個中間人給甩了吧。
“鄭總,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祥禮問道。
“不明白啊?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想,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做,你還不明白嗎?”
陳祥禮這次是真的明白了,自己這個中間人被甩了。
他們要甩開自己直接交易,陳祥禮心裏這個鬱悶啊,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就像是她說的,自己就是個中間人而已,說白了,現在把兩人撮合到一起,那就是完成了任務了,再待下去就是多餘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給張小魚打了個電話,又給飯店打了電話,讓他們把飯菜送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怎麼在這裏喫啊,不去飯店了?”張小魚問道。
“坐下吧,事情有了新的變化”。陳祥禮無奈的說道。
“咋了?”張小魚一驚問道。
張小魚聽完了陳祥禮的話,好一會沒說話。
“你覺得這事蹊蹺嗎?”陳祥禮問道。
“我不知道啊,要說蹊蹺也蹊蹺,要說不蹊蹺呢,也可以,但是我和她不認識啊,她找我直接談,談啥呢,談崩了咋整?”張小魚問道。
“說的是這個理啊,但是既然人家是這麼說的,我還能說啥”。
“對了,這女的叫啥啊,鄭總,啥來路啊?”張小魚問道。
“鄭巖,啥來路我不能告訴你,我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能說,你要是自己有本事,那就自己去查吧,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我把你們的條件都告訴她了,本來這事就差不多了,但是沒想到出了這個問題”。陳祥禮很是無奈。
張小魚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回頭就把名字發給了丁長生,他在京城的時間長,要是這個人很有名氣的話,應該是能查到。
“問句不該問的,這女的,是誰的玩意,這麼大隻,這男的夠本事啊”。張小魚小聲問道。
“過分了,我哪知道這些,你要是想打聽的話,就自己去打聽,別想在我這裏打聽了,我也不知道”。陳祥禮這傢伙的嘴還是挺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