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那樣”
西醫這邊有人不滿的道。
白未央道：“中醫，西醫，沒必要爲了虛名，我可以在這裏明確告訴你們的是，西醫是未來的潮流”
西醫這邊立刻喜笑顏開，笑的全都跟一朵花似的，得意的看着中醫界那邊的老頭子們，一臉，你們中醫代表都說西醫是未來的潮流，
“看吧，西醫就是”
最強兩個字沒說出口。
白未央又一次喝道。
“閉嘴。”
西醫衆人：
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剛纔明明是你說西醫是未來的潮流的，怎麼又這麼大聲的訓斥我們。
過分
真過分。
冗長的安靜後。
白未央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很是若無其事，但渾身都透着冷漠。
“前朝是怎麼滅亡的，難道在座的各位不記得了嗎”
整個聖瑪利亞教會禮堂內，全場沉默。
白未央道：“師夷長技以制夷我們學習西方國家的技術，不是爲了在這裏自相殘殺爭權奪利。”
衆人：
完全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還有些羞愧之色浮現面上。
白未央道：“前朝就是因爲西方步入了工業革命的時代，我們卻閉關鎖國，沉浸在天朝大國的榮耀中，還以爲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呢，等到一個朝代的覆滅，然後到頭來感嘆，國之將亡匹夫有責。你們這些門閥子弟，爲什麼能成爲西醫呢父母送你們出國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你們接觸西方的科技和先進技術。”
那激昂的語調，讓人感覺到有些熱血澎湃。
“我們學習更強大的技術，帶回來，要造福大衆。我們要爲了中華民族的崛起而奮鬥”
中醫界看到西醫一個個都羞愧的低下頭，頓時嘴角露出了一抹奸笑。
下一刻，少女眼神波瀾不驚中透着涼薄之色。
“中醫你們也是。如果還沉浸在中醫最強的理論中，遲早要成爲歷史的塵埃。因爲世界在向前進步的。回首前塵那是夜晚睡覺前在思考的事情，白日間，只有一個目的。思索怎麼共贏”
中醫的老頭子們臉上都有些不屑。
畢竟年紀大，頑固不化就是他們的寫照。
更別說什麼看得起西醫了
雙方完全水火不容。
白未央道：“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嗎”
衆：
白未央理所當然的道：“所以，有什麼可爭的呢”
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兩方人馬存在，就肯定存在競爭，這是自然規律吧。
白未央道：“中醫和西醫一樣強。沒有誰勝誰負一說。因爲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西醫的確是代表了西方最先進的科技”
“而中醫，也不弱啊。咱們的督軍大人，我聽說身懷和氏璧，在座的各位雖然不是修行者，但是也知道這方面的事情吧。督軍大人正是修行者那麼請問顧醫生，這幾年的督軍大人有過感冒生病嗎”
顧長風發現是在問他，頓時道：“沒有。”
“那就對了。”白未央一改剛纔嚴肅的狀態，笑嘻嘻的道：“當你瞭解天地靈氣，當你以更高形態的狀態認清楚自我，會發現人類真的很渺小，活到老學到老。等你們能長生不老時，再來說什麼西醫強，還是中醫更強吧。”
“今兒我雖然作爲中醫代表來參賽，爲了知道敵人到底有什麼強大，所以我花了一週多時間，看了無數關於西醫的書籍，所以今天才能完成手術。”
她說的一臉隨意輕鬆。
聽得人卻都一臉呆若木雞。
眼睛睜的跟雞蛋似的，呆呆的看着她。
喂喂喂，小丫頭，你剛纔說了什麼，看了一個多星期的西醫書，然後今天就做了手術
這難道是第一次接觸手術室，所以剛纔才迷迷糊糊的跟個外行似的在裏頭左右張望嗎
西醫界這邊的臉一下子黑了，紛紛準備訓斥一番，你這樣拿人命開玩笑，以後肯定會遭報應的。
正準備出口時，卻接收到了顧長風警告的眼神，示意大家都別說了。
衆人愣了愣，嘆了口氣。
因爲轉念一想，她能看了幾天書，就直接能膽大包天的給人做手術那些醫書沒有中文版的，全都是洋文，英語法語德語西班牙語等等，這個小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衆人不禁對她表示好奇起來。
司會在大家紛紛思考的同時，問了一個很哲學的問題。
“所以今天，到底誰贏了啊。”
衆：
摔。
能別討論誰贏了的話題不
“能治好人就行。”白未央笑着說道：“希望中醫的各位未來好好的提高自己，否則被歷史淘汰是肯定的。西醫也不用驕傲。雖然是未來的潮流。但是請各位記住一點。”
衆人紛紛看過來。
白未央道：“這個世界上也有科學技術解決不了的事情。”
大家露出了略微迷惑的眼神。
白未央頗具深意的道：“譬如，牛頓發現了萬有引力。當蘋果掉在那個人們眼中話都不會講的笨蛋身上時，他跟你我不一樣，他思考了地球存在引力。然後牛頓成爲物理學界的大佬級人物。可是就這樣一個天才，花了半生研究物理，又花了半生去研究神學。”
顧長風那叫一個對她刮目相看，心說，你不僅僅研究西醫學，還特麼去研究物理學了
你到底什麼人啊。
白未央道：“因爲有句話說的好，一切科學的最終就是神學。”
說完之後，她就主動對柳爺爺說了一聲，然後去洗手間了，徒留下在場一片喧譁之聲。
白未央在去往洗手間時。
表情有些怪異。
她並沒有接觸過物理學，剛纔那番話純粹是不經過大腦，隨意的說出來的。
等說出來的瞬間才啞然，我在哪裏看過呢。
這是個問題。
在洗手間的水晶鏡前沉思了很久，都沒有想出所以然，最終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以前特麼肯定是個學霸
洗了一把臉，洗掉手上的消毒藥水味，這纔不聲不響的順着教會的小門徑自離開了。
坐上一輛黃包車，普通的往海月飯店趕去。
白未央一邊想，今天的比試結束了，我是不是該回去村裏呢，都有點想阿孃了。
在抵達目的地後，車伕說到了，白未央回神，下車付了一些碎銀子給車伕後，她的眼睛十分敏銳的察覺到大堂內有一個熟人，一身白色對襟衫白色長褲，格外的打眼。
想不注意都難。
白未央立刻就有些警惕，可隨後一個念頭劃過大腦。
九爺似乎能讀心，還是別去想其他的。
她一邊在心中默唸着南無阿彌陀佛，一邊走進大堂，狀若無事的跟他打招呼。
九爺擡高了手，手裏多了兩瓶洋酒，似乎是威士忌和香檳。
白未央露出了訝異的眼神。
“你”
九爺道：“等你凱旋，等你慶祝。”
白未央興沖沖的接過酒，帶着九爺上樓，一進房間，白未央忍不住的問道。
“今天你在哪裏窺伺我的”
九爺笑着看她不自在的笑容：“不用這麼警惕，平時我不會使用去聽他們講話，更不會聽你的心聲，因爲我知道你不喜歡。”
白未央放鬆下來：“那就好。”
九爺低喃着：“如果什麼都知道了，反倒是沒有新鮮感了。”
“你把生活當做挑戰嗎。”白未央抽抽嘴角。
“那倒不是。只是想活的像個人一點。”九爺垂着眸，說道：“今天是不想你輸掉，所以準備隨時幫你，不過我家央央果然不需要幫助啊。”
白未央：
那略微寂寞的口吻算是怎麼回事啊。
就那麼想幫我嗎
白未央開了威士忌後，明明是到省城後，才喝了幾次洋酒而已，可這種味道，卻並不陌生。
總感覺大腦忘卻了某些事。
身體的記憶卻很清楚呢。
白未央給九爺倒了一杯酒，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九爺坐在沙發上，白未央坐在小茶几對面的地毯上，姿態放鬆慵懶隨意。
白未央美滋滋的享用了一口美酒。
淡黃色的酒液在杯中打轉兒，像是玉液瓊漿一般，更別說今天還贏了比賽，白未央心情極好。
喝了幾杯酒後，白未央隔着酒杯，看着對面的男人。
一身高潔的氣息，就像是白雲，又像是水波。
她感覺跟他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壯人膽。
並不想盡快問出某些話的白未央。
蠢蠢欲動的問出了口。
“那個，是不是你讓我失去記憶的啊”
“”
大概是第一次，白未央清晰明白的感覺空氣凝固了，是的，空氣凝固了。
她的眼球明白清晰的看到對面的九爺表情頃刻間收起，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白未央舔了舔嘴脣，想打破這股尷尬。
可是酒液刺激着大腦的細胞，讓她今兒膽子跟豹子膽差不多大。
“回答我~九哥哥~”
微醺的少女，在察覺空氣中的尷尬後，第二句帶着呢噥軟語和微微撒嬌的口吻，重新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