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純果然睡過頭了。
等她洗簌好下樓的時候,大家都快喫完了早餐。
幸好這時,陳默蓮不在,不然她又該雞蛋裏挑骨頭,唯恐天下不亂了。
不過看到夏儀在,本來想喫早餐的夏純,也瞬間沒了什麼胃口。
她走過去,在餐盤裏拿了一張烤好的吐司麪包,轉身就要上樓。
而這時,簡墨寒看她一眼,嘲弄地勾起薄脣,幽幽地問道。
“你昨晚做賊去了”
“什麼”夏純一時沒有聽清,但感覺他一定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簡墨寒指了指她眼睛下方:“失眠了吧”
夏純抿了一下脣角,否決道:“我沒有。”
這時,夏軍霆也注意到了夏純,儘管語氣中帶着一絲的斥責,卻也多了一份關心。
“黑眼圈很重,還說沒失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玩手機玩了一夜”
“”夏純無語了:“爸,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一打手遊就是一宿,昨晚就是想事情想的有些多,睡的晚了一點而已。”
夏軍霆覺得夏純說的有道理,這孩子從小到大,幾乎沒讓他操過什麼心。就算她是市委書記的女兒,身上也沒有那種驕縱跋扈的臭毛病。
反而她學習刻骨,就連上學的時候,還兼職的記者的工作,獨立意識非常強。
所以,在夏純即將要走的時候,夏軍霆對她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小純,你表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現在a市變化又那麼大,不如就今天,你和你妹妹陪你表哥出去逛逛吧。”
夏純一聽有夏儀在,下意識的回絕道。
“我不去,爸,我剛纔約了朋友。”
夏軍霆追問道:“哪個朋友”
“林西。”
誰都分辨出來她說謊了。
哪有人一起牀就和朋友約好出去玩的
所以,夏軍霆毫不猶豫的拆穿了她的謊言。
“我剛纔給林西打電話,她說你今天沒約她。”
“”夏純。
沒辦法,知道推拒不了了,但她卻將怨氣撒在簡墨寒身上,怒瞪了他一眼。
簡墨寒失笑的搖搖頭,這丫頭的性格脾氣和小時候一模一樣,誰要是得罪她,她能記仇好長時間。
上午十點,他們出發了。
而讓夏純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夏儀居然約了沈啓寧。
見面的那一刻,夏純頭疼的想要撤退。
所以,她和簡墨寒走在前面,指責他這個始作俑者。
“你不是路癡吧爲什麼非要我陪着和你一起逛街”
簡墨寒也特別的會甩鍋:“是舅舅讓的,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讓你陪我了嗎”
的確,早上起來他沒說什麼,可是後面一雙如火的眼眸總是盯着她的後腦勺,夏純不是感覺不到,她煩躁的抓了一下頭髮。
“我爸也真是多事”
因爲她覺得很奇怪。
前男友和非親妹妹,再加上一個表哥,夏純認爲,他們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她在想,是不是找個由頭,儘快地撤離
還是說,讓蕭邪炎來接她一下
不行不行。
他要是過來,那就更加亂套了。
因爲他比這三個人更不省油。
就在夏純想事的時候,突然這時,夏儀在後面叫了她一聲。
“姐姐,表哥,要進來喝杯東西嗎”
夏純回頭,發現夏儀和沈啓寧站在了一家飲品店的門口。
看着上面的招牌,她的眼底卻涌上來一抹非常複雜的情緒,睨了一眼沈啓寧後,又馬上的移開了目光。
“不用了,我不想喝。”
說着,夏純擡腿就要走,卻不想,下一秒的功夫,被簡墨寒薅了回來。
一行四個人,兩兩坐在對面,夏純一臉的黑線,踩在了簡墨寒的腳面上,狠狠地的用力,恨不能把他的腳踩掉了。
倒是簡墨寒,皮笑肉不笑的勾着脣角,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顆方糖,喂進她的嘴裏。
“表妹,多喫點甜的,省的心裏苦。”
然後,那塊糖還沒嚐到滋味,就被夏純一口吐了出來。
“呸我最討厭喫甜的”
看着他們倆打鬧的場面,夏儀笑的很是溫婉。
“姐,我似乎能想到,昨天爸爸出院的時候,表哥說的那句話了。他說總是搶你的玩具,把你弄得哭鼻子,你們倆在一起好像一對歡喜冤家,如果不是表親的關係,在外人看來,你們真像一對情侶。”
夏純心中的那根弦好像被觸動了一下,但她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在夏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夏純冷笑一聲:“我和他就算了吧,就像你說的,我們是表親的關係,怎麼可能倒是妹妹,你和妹夫看起來簡直就是豺郎才女貌,非常的般配。”
夏純差點就是說成豺狼虎豹,非常般配了。
幸好她的反應夠快,到最後收住了。
而沈啓寧聽到這句話,盯着夏純,眉眼間有很大一片陰雲,久久揮不開。
夏儀不過訕訕地笑了笑,抱歉的語氣。
“對不起,姐姐,是我多嘴了。”
剛好這時,一個女性服務員走過來,職業式的微笑掛在臉上,詢問道。
“請問你們要點什麼”
夏純是真的不想喝東西,但讓她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這時候,沈啓寧盯着夏純,居然吩咐着服務員。
“給她點一杯楊枝甘露。”
剛纔,夏純之所以不想進來,就是因爲她和沈啓寧曾經來過這家店。
並且,這家的楊枝甘露,也是她最喜歡喫的甜品。
聽着他剛纔幫她點了一杯,夏純覺得心裏頭好亂啊。
她蹙着秀眉,叫着服務員:“抱歉,我不喜歡楊枝甘露,麻煩你幫我換一杯意式濃縮咖啡。”
服務員點點頭,剛要記下,沈啓寧沉着一張臉,又對着服務員說道。
“意式濃縮很苦,她最受不了苦味,給她換一杯楊枝甘露。”
誰知,話音剛落,夏純的胸腔裏就燃燒起來一團怒火,氣得她大吼一聲。“沈啓寧,我以前的確很喜歡楊枝甘露,但我請你記住,也請你聽明白,那是以前我曾經有多愛喝楊枝甘露,現在就有多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