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炎不語,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像墨蕭他們那樣沉重,反而輕鬆的勾着脣角,跳上了貨船。
果然,貨船裏什麼都沒有了。
不多時,他又從大貨船上下來,小弟焦急地問道。
“炎爺,那我們的貨怎麼辦”
蕭邪炎看他一眼,慵懶的挑起眉梢。
“知道什麼叫聲東擊西嗎”
說話之間,又一艘大貨船停靠在了港口。
如果說,第一艘是又西北方向來的,那麼第二艘貨船就是從反方向緩緩地駛過來。
墨蕭一下子就明白了蕭邪炎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眼睛晶亮,閃爍着超級崇拜的目光。
“爺,你這一招,實在是太高了哈哈哈哈哈”
而在場的小弟們,也全都對蕭邪炎也紛紛地佩服的五體投地。
接着,他們高興的去卸貨了。
將一箱貨卸下來後,一個小弟打開驗貨,一批批做工精良的軍火正安靜地躺在箱子裏。
半個小時回家後,墨蕭仍是一臉地崇拜,跟在蕭邪炎後面,像個小迷弟似得。
“爺,你怎麼會算到,彌撒會截我們的貨”
蕭邪炎平淡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他自己放出來的風聲。”
可是,墨蕭卻震驚地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理喻彌撒到底是什麼意思。
“截了我們,又放出風聲,他是不是有病啊看來傳言是真的,這個彌撒的腦子就沒正常過。”
秦傲巖已經坐在沙發上好長時間了,聽着他倆之間的對話,迷茫地問了一句。
“怎麼了接貨不順利嗎”
墨蕭就把剛纔他們從港口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秦傲巖學了一遍。
聽到後,秦傲巖拖着下巴,認真地分析道。
“他是不想和我們做對。中東那邊是他的地盤,而我們的範圍在北美和歐洲,假如雙方開戰,只會兩敗俱傷。這次放出風聲,肯定也是想賣給我們一個人情,不想和我們爲敵。”
秦傲巖這麼一說,墨蕭瞬間通透了,可他仍是疑惑道:“難道說,有人花了高價錢,請彌撒截了我們的貨”
蕭邪炎端着一杯紅茶,從餐廳裏走了出來,對墨蕭的話,做出了評斷。
“有可能。”
“爺,會不會和毒蠍是一方的勢力”
他嘴角凝結了一抹邪肆的笑意:“不見得。”
無論怎麼樣,墨蕭是不會放過這個躲在陰暗裏的老鼠他非得把這個渣滓揪出來
“我現在就去讓聆風查出來,這是哪個龜兒子在背後搞鬼”
見墨蕭氣哼哼地走出去,秦傲巖想起了這小子剛纔說的,炎給彌撒送去了一船的假貨,他想知道那些假貨是什麼。
因此,他湊近了兩步,問着他。
“你到底給彌撒送去了什麼”
蕭邪炎輕輕的挑了挑眉:“很好奇”
秦傲巖十分鄭重地點頭:“嗯。”
一間陰鬱的房間裏,充斥着死亡的哥特風。
三聲敲門聲起,一個男人推門進來。
“主人。”
他並沒有回頭,碩大的黑色斗篷像一隻巨碩的怪獸,彷彿隨時能把人吞噬掉。
“嗯”
那人抿了一下脣角,眉宇間有着糾結。
“邪皇的貨,出了問題。”
彌撒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情緒起伏,反而很平靜地問道。
“出了什麼問題”
男人如實地報告:“貨全是假的,全是一箱子一箱子的”
說到這裏,他狠狠地握拳,覺得蕭邪炎分明就是在耍他們
而彌撒見他不說話了,坐着轉椅,將身體轉了過來,覆在面具下的臉,笑的十分陰邪。
“他送過來什麼”
男人擡眸,果然看到了一張v字仇殺面具戴在他的臉上。
要是一般人戴上這張面具,或者男人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換成了彌撒戴,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詭譎和陰森。
聽到彌撒的追問,男人張了張口。
“全都是慘叫雞。”
彌撒先是一愣,弔詭的笑意從脣齒間溢出:“真有他的。”
男人卻十分的不甘心被蕭邪炎耍了,請示着彌撒。
“主人,那我們還要繼續追嗎”
彌撒揮揮手:“不用了,反正我們已經截過他的貨了,這足以代表我們做過。”
“可是”男人卻爲難地嘆口氣:“沈家那邊要是來問”
“像這種不自量力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彌撒無奈的搖搖頭,對着男人下了逐客令:“你下去吧。”
男人不敢違抗,行了一個垂手禮:“是。”
不過,就在他即將要走的時候,彌撒突然又叫住了男人。
“你一會兒把慘叫雞,搬一箱子到我的房間裏。”
男人退了出去,又過了5分鐘的時間,他的手裏果然多了一箱子的慘叫雞。
男人不知道彌撒要這破玩意做什麼,但他不敢多問。
彌撒在房間裏,則將自己的斗篷脫了,面具也從臉上卸了下來,一張可愛爆了的小臉蛋見了陽光。
只不過,因爲戴面具的原因,那張小臉也失了血色一樣,透着蒼白。
更突兀的是,彌撒的臉上,化着黢黑的眼影和黑紅的口紅,給整個人憑添了一份詭異的既視感。
而那身暗黑系的衣領上,分明有着一枚精巧的變聲器。
把所有的衣服都脫了,彌撒光着身體,搬着一箱子的慘叫雞去了浴室。
不一會兒的功夫,浴室裏就傳來陣陣地慘叫聲。
夏純和蕭邪炎通了電話後,她就怎麼都睡不着了。
或許是因爲不爽,或許是因爲他說再加契約的時間,總之夏純現在就想馬上飛到他身邊,給他一個大暴慄,讓他知道,欺負她,是什麼下場。
不過後來,夏純就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在這方面上,她是喫過虧的。
就這樣,她又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像烙餅似得,最後,夏純又拿起了手機,還想和他繼續通個電話。
但她轉瞬又一想,也許他很忙。
再說,這樣讓她看起來太主動了,因此夏純不情願的將手機又放了回去。一直折騰到半夜兩點多,她才終於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