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炎握住她的下巴,輕聲冷笑了起來。
“你這死鴨子嘴硬的毛病,是不是要改一下了”
“”夏純真是的怕他。
她每次犯錯誤,他都不會發火,反而在談笑風生間,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了。
只不過,這一次,還沒等夏純主動開口承認自己的錯誤,蕭邪炎先趨近她的脣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耳根都有些發紅。
“下次小點聲,動靜弄得大,很容易隔牆有耳。”
“那個啥你都聽到了”
本來她以爲,他警告她完了之後,就會從她身上下去。
就算她現在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要是這麼一直壓着她的胳膊,也會牽動傷口的。
可讓夏純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不但不離開,還在她耳邊曖昧地誘哄道。
“還有,下次有這種需要,我很願意效勞。”
話音剛落,這一次,他乾淨的指尖,卻觸碰到了她的小腹
她裏面沒穿內衣,裏面也什麼內襯都沒有,夏純感覺到他的手指彷彿帶電,讓她整個人都酥麻了。
她望着蕭邪炎那張精緻的五官,眸光炙熱,靜靜睇着他
而這一次,不再是蕭邪炎主動的吻上她,換成夏純閉上雙眼,主動地吻上他薄涼的脣瓣。
感受到了她的熱情,蕭邪炎眼角盪開的優美的弧,立即反客爲主
卻不想,就在這時,夏純的傷口被觸碰到,她下意識的痛叫了一聲。
“啊”
聽見這聲驚呼,蕭邪炎立即離開了夏純,瞳孔微微放大,帶着慌亂。
“碰到傷口了嗎”
“嗯”夏純點點頭,輕輕的吸了口長氣,但好像意識什麼似得,立即改口道:“沒事,不要緊的。”
可是,蕭邪炎卻在下一秒走下牀。
夏純隱約地感覺到了不好,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餵你要幹嘛去”
其實,剛纔她改口說不要緊的,就是希望他繼續下去。
但是很顯然,蕭邪炎卻要走出房間。
聽到她的話音,他轉頭,眼神溫柔,勾脣微笑。
“剛想起來,還有些工作沒有忙完。”
夏純怔怔的看着他,眼神中帶着強烈的訴求。
“可是,都這麼晚了呀專家說了,熬夜對身體不好。”
不知道她表達的意思太過隱晦了,還是說,蕭邪炎根本就不理解她話裏的意思。
總之,他擰開房門,囑咐她一句。
“你先睡吧。”
聽到這句話,夏純心中的小火苗總算是徹底的滅了,露出失望的神態,卻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哦。”
躺在牀上,想起他們剛纔之前的翻滾,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臉蛋愈發的滾燙。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夏純突然反應過來了。
不對
她剛纔在幹啥
求愛
空虛寂寞冷了
她是不是還話裏話外的求他留下來,繼續和他在牀上翻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幸好幸好,他沒有察覺出來什麼,要不然,她真的能羞憤而死。
不過,夏純記得,她和沈啓寧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並沒有這樣慾求不滿,也並沒有想天天的想湊上去吻他的脣瓣。
思及此,夏純發現,他果然是一個妖精。
書房裏。
蕭邪炎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頤,視線沒有聚焦,像是在沉思着什麼事情。
當那天坐在手術室外,赤木野走過來問她:“爺,你在什麼情況下會放棄她”
他一怔,因爲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會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會放棄她
她就是他的命。
是人誰不惜命
他已經將他的命丟過一次,那麼,他絕對不會再丟棄第二次。
其實,蕭邪炎也理解,爲什麼赤木會這麼問。
像他們這種人,活在刀尖上,就算他已經做的強大到無與倫比了,卻還是百密一疏,讓毒蠍鑽了空子。
以前他的確是天不怕地不怕。
現在毒蠍是死了,那萬一再來一個毒蜘蛛,毒螞蟻,毒蟑螂呢
思及此,蕭邪炎身體向後一靠,閉上了雙眼,睫毛輕輕抖顫着,分明泄露了他的弱點。
那一年,她替他擋了危險。
而今後的人生,他不允許她再有什麼意外出現。
可就在這時,蕭邪炎猛然睜開了雙眼,因爲他感受到,胸口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緊接着,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傳遍每一處的末梢神經。
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他的額頭上就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在頃刻之間變得如同一張白紙。
這種感覺
讓他震驚的望着前方,邪魅的黑眸中,藏着複雜的情緒。
不對,現在還不到時候。
他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
可是過了這麼多年,那種熟悉的痛感早就刻入到他的骨髓裏,讓他熟悉病毒發作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用手指捂着胸口,那種撕心的觸感,真的很刻骨。
過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這種痛感才終於在體內消失。
而他全身上下也像是從水裏掏出來的一樣,汗水滴在乾淨的文件夾上,他順着目光向下一瞥,脣角勾勒出來苦笑的弧度。
看來,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將一副藍牙耳機拿了出來,蕭邪炎剛要按下去,手指卻又在那一刻頓停,最後又將藍牙耳機扔在了桌面上。。
夏純發現,她受傷的這幾天時間裏,他也每天的泡在家裏,她想偷偷看個什麼東西,都時刻的需要他的奸視,這讓夏純很不爽。
簡墨寒給她的那本手冊,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的翻閱一下。
還有,現在更讓她苦惱的是,一千萬的鉅款,她要怎麼去籌集
所以,當蕭邪炎在她對面辦公的時候,夏純動了動脣,鼓足勇氣問道。
那個你不去上班了你不是剛收購了jl集團嗎還有好多事情沒有交接好吧”聞言,他擡起眼睛,揚起眉梢:“員工都去不上班,讓老闆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