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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章 他死了就是死了,我接受這個事實

    倒不是懷疑,赤木姐和蕭邪炎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

    就是夏純覺得,她是蕭邪炎的正牌女友,副駕駛上應該坐着她纔對呀

    好吧,夏純承認,她小心眼啦。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女人,聽着榊泫天南海北的打嘴炮,也覺得有意思不少。

    另一輛車裏。

    赤木野上車的時候,發現夏純不在,而蕭邪炎卻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

    登時,她惶恐的開始後退,並且,還自覺的伸出三根手指起誓。

    “爺,我和你女朋友之間真沒有什麼姦情的。你相信我,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

    嗚

    她不會真的被爺發配到南極,要給一幫臭氣熏天的企鵝們去鏟屎吧

    赤木野相信,這種事情,爺絕對能幹的出來。

    因此在他誤會之前,她先證明自己的清白。

    卻不想,赤木野剛保證完後,蕭邪炎揚眉,輕嗤一聲。

    “不上車的話,你就自己跑過去。”

    赤木野的臉色白了一下,聯想到這裏離着最熱鬧的市中心有着一百多裏地呢。

    她要是跑過去,估計都要好幾個小時以後了。

    說不定墨蕭他們都已經喫完大排檔回來了。

    沒辦法,赤木野只好挪動着小碎步,不情不願的開了後車門。

    本來蕭邪炎以爲,她會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但她已經坐到了後面,也就由着她了。

    赤木野上車後,蕭邪炎將車子啓動着。

    見此,赤木野還是不放心的追問一句:“爺,純妹兒已經走了嗎”

    蕭邪炎應道:“墨蕭載她走的。”

    “榊泫也是坐的那輛車嗎”

    “嗯。”

    說到這裏,赤木野似乎意識過來了,爺單獨讓她和他坐在一輛車裏,是爲了什麼了。

    抿着脣角,赤木野直接開門見山。

    “爺,你是有什麼話,單獨想問我吧”

    蕭邪炎目視着上面的後視鏡,觀察着赤木野,沉吟了一下,最終不急不緩的問道。

    “你還沒忘記他嗎”

    “誰”

    其實,就在蕭邪炎讓她和他坐一輛車的時候,赤木野就已經隱隱地察覺到了。

    爺要揭開她想要塵封過去的記憶。

    果不其然,下一秒,蕭邪炎有意的提醒道。

    “三年前。”

    赤木野低着頭,一聲不吭的坐在後座的位置上。

    蕭邪炎也不催她,把着方向盤,平穩的開着。

    過了大概一分鐘後,赤木野終於開了口,聲音很輕,脣邊勾出一抹弧度,苦澀的味道。

    “爺,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你能再一次遇到純妹兒,我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蕭邪炎不是情感專家,也不會安慰人。

    但是看赤木野這樣,他很心疼,就算他表面上不會表達出來。

    與其要讓那個人像是一根刺似得,紮在她心裏。

    雖然說,不去觸碰就不會很痛,可如果一旦有人按壓,那根刺就會再一次的扎進她心底,迸射出血紅的液體。

    長痛不如短痛。

    不如趁早的讓她拔掉那根刺。

    就算會大出血,可她心上的傷口總是會癒合的。

    想到這裏,蕭邪炎目光一下子變的幽深起來:“赤木,忘了他吧。”

    赤木野連考慮一下都沒有,搖搖頭,神色複雜的低聲道。

    “忘不掉,他曾經救過我一命,就像爺永遠忘不了純妹兒一樣。”

    頓了頓,赤木野又苦笑着自嘲:“當初你失去純妹兒的時候,我還衝進房間裏,將你暴揍一頓,希望你能從純妹兒的傷痛中走出來。拳頭下的也比較重,差點把你給打死了。”

    “有時候,我覺得,這會不會是上天讓我也體驗一下,那種失去生命中一個最重要的人,是什麼滋味”

    她又停頓了一下,可蕭邪炎卻從她的嗓音裏,聽出來無法抑制的顫抖。

    “事實證明,真他媽的不好受啊”

    但這三年來,赤木野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那次出任務失敗的原因是什麼。

    她能做到的,只有將這件事埋在心裏。

    其實,赤木野每當在夜晚睡不着的時候,也有考慮過,如果他真的沒死,她會和他在一起嗎

    答案是否定的。

    像他們這種人,每天都在刀尖上舔血,真的付出了感情,萬一被仇家盯上,勢必會有一戰。

    死了誰,留下誰,下半輩子活的都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赤木野沒有決心,去守護一段感情。

    她沒有蕭邪炎那麼強勢,認準了就一輩子不會撒手,就算純妹兒逃到地縫裏,他也會連頭到腳的把她摳出來。

    所以,赤木野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想起他的時候,她就把胸口裏的那塊手絹拽出來,看着上面的繡着“祭”,就會想起三年前在雪山上的情景。

    沒有撕心裂肺,因爲釋然了他過世的消息。

    至於今後的打算,赤木野覺得等到自己的拳頭揮不動的那一天,她就從夜七梟裏退休。

    卻不想,蕭邪炎皺着眉心,目光清冷的望着前方,突然出聲道。

    “如果他沒死呢”

    這句話,如同一記驚雷,重重的砸在了赤木野的大腦神經上。

    “沒死這怎麼可能我是親眼看見他掉進雪崩裏的”

    見赤木野緊張的神色,蕭邪炎及時的打斷,眼底竄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我只是做個假設,如果他沒死,你會怎麼做”

    是啊,他怎麼可能會活下來,那麼恐怖的雪崩,一瞬間就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等雪崩過去後,赤木野挖了他兩天,連他的頭髮都看不見。

    眼中希翼的火苗,瞬間就這樣被澆滅了。

    她赤木野垂下眸子,深呼吸一口氣,淡淡道:“我不知道我不可能假設,因爲這種假設不成立,他死了就是死了,我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我接受這個事實。”

    說話之間,蕭邪炎已經將車子開到了大排檔。

    只不過,在臨下車前,他拍了一下赤木野的肩膀,沒說什麼。赤木野也重新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從兜裏掏出一根狗尾巴草,銜在了嘴裏,恢復了吊兒郎當的女痞子樣,跟着蕭邪炎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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