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想你了,所以我在這等你。”
一句話又讓刑斯頓了頓腳步,只是他在心裏突然又嘲諷起自己。刑斯啊刑斯,你怎麼樣的場合沒參加過,怎麼樣的人沒見過,怎麼會被這小鬼輕而易舉隨口說說的話當真。
“小鬼,你和你媽媽簡直天壤地別,一點也沒有遺傳到她。”
這小鬼可是甜言蜜語得多,鬼機靈得多。
劉夢涵靈活是靈活,做事也穩重,就是不喜歡說太多話,也沒有小孩善變。
聽了他的話,劉向晨一點都不高興,嘟着嘴巴翹的老高。
“叔叔,你這是什麼話,我說的可是真心話,一點都沒有騙你。當然了,要是我能遺傳到劉夢涵媽媽十分之一,我就燒高香了。誰讓我是倒黴鬼,指不定遺傳了我那沒見過面的老爸,害得我也跟着沒出息。”
討厭的老爸,得,這下全推他身上了。
刑斯拿剃鬚刀的手莫名一抖,眼皮也跟着突突的跳,人家講人家的老爸,他眼皮跳什麼跳,又不是罵他。再看手中的剃鬚刀,好險,險些把自己的臉給刮花。
“你媽媽沒告訴你,你爸爸長什麼樣”
“沒。”劉向晨鬱悶的搖搖頭,良久他幽幽道,“我媽媽失憶了。”
刑斯訝異的投向他,似乎在考量他說話的真實性。
見他不信,劉向晨又道,“是真的,你現在問她以前的事情,也就是兩個月以前的事情,她肯定一問三不知。我們來襄垣市的時候,她就已經失憶了。”劉向晨第一次跟人談起媽媽的事情。
天,這怎麼可能。
這麼驚人的消息,讓刑斯沉浸在一片錯愕中。真難以想象,有什麼東西能讓強悍的劉夢涵失憶如果是意外撞擊,她是那麼身手靈活的人,不應該會粗心大意到被撞到大腦受傷的程度。
“叔叔,我們不要再說這個了。”顯然這個話題劉向晨不想談。
失憶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今後也不可能再把記憶恢復回來,說了反而會惹來麻煩,不如不說。
“當然。”刑斯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只不過也就是說,這將意味着你以後都不知道你爸爸是誰了”
從小孩這裏瞭解到的情況,讓他對劉夢涵的疑問更多。難怪她總淡然着一張臉,以前他總認爲個性使然,現在想來也不全是。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自然對感情會比較麻木,對待事物也就沒有了那麼坦然,毫無顧忌的對他人敞開心懷,自然也更謹慎的僞裝起自己,不會讓自己在與人的相處中顯得被動。
趁着刑斯洗漱期間,劉向晨也利索的忙着收拾自己。他從梳妝檯前挪過一個凳子,放到洗手檯前,站到上面,開始認認真真的洗着臉,好像他對爸爸這個話題一點都不感冒,也沒有一點期待。
“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有時候刑斯發現小孩說話也很淡冷,冷靜得像個小大人,精簡乾脆,不像有時候那麼小孩子的熱忱。
“你一直都這樣”刑斯饒富興趣的倚在牆邊看着他。
小孩子的動作很是熟練,洗漱起來一本正經,沒有長期的習慣是做不來的,那平時大人在幹什麼劉夢涵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她的教育方式簡直就是散養似的,讓孩子自生自滅
就算昨天問她關於她孩子與老頭合夥的事情起因經過,她只是告訴他,她的孩子玩得很開心,她不打算插手。不過看來她的孩子很不錯,一點都不讓她操心,懂事之餘還有潛藏的精明潛質,這點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