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越聽越心驚,隨即便呆愣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少主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這完全是一步險棋!
只是這的確是一個好的辦法……侯爺還在那裏自顧自的想着,已經忘了那麼多的事情。
翟翼寒見此,眉頭動了動,“不敢?”
聲音很是沉靜,剛剛的冷冽已經如數褪去,彷彿侯爺今日逃出來他已經不在意那麼多了。
本來還是一片寂靜,侯爺還在自己思緒中。
突然這麼一聲一下子將他拽了出來。
侯爺一下子回過神來,不敢不回,連忙開口,“敢,屬下自然是敢的,只是,這……”
侯爺還是有些猶豫,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眼中的遲疑,是那麼的清晰。
即使他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可是翟翼寒還是能夠一清二楚,隨即直接開口說着,“此事不必過多擔憂,到時候我自有安排。”
侯爺聽到了翟翼寒再次的確定,心這才放下了些許,隨即便輕聲開口,“是。”
翟翼寒淡淡的看了侯爺一眼,剛剛的怒火也都消失了,見他還跪在那裏,“你起來吧。”
侯爺這才得以起身。
只是眉宇之間倒是多了一份凝重。
侯爺看了一眼翟翼寒,見他神色平靜,也看不出來什麼其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少主,爲何讓屬下在這裏與您見面?可是誰來了?”
正常情況下,他們見面的地方,基本都是書房,可是今日卻換到了這裏,這的確有些不正常。
翟翼寒雙手背於身後,只是淡淡頷首。
侯爺心中不免疑惑,不過卻是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翟翼寒思慮了什麼,過了一陣子才輕聲開口,“是突然冒出來的那個皇甫睿。”
侯爺聽了,頓時有些震驚,隨即便疑惑開口,“少主這是打算與他合作了?”
正常來講,韓大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尚書,平日裏並不是那麼的張揚,少說話,背地做事,自然不會被人發覺。
所以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甫睿,是不可能知道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少主讓人去找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甫睿。
翟翼寒神色不變,瞥了一眼還在那裏思考的侯爺,“沒錯,我們本就要除掉之前的那個皇甫睿,有這個冒出來的幫忙,不管是真是假,與我們都沒有關係,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祕密。”
所以,之前的那個皇甫睿,必須要除掉。
侯爺站在那裏,眉頭皺了皺,面色也不免有些難看。
翟翼寒看見了,眼中略略疑惑,“你怎麼了。”
侯爺平時不會這個樣子的,可是爲何突然說了這件事情,就有了變化?
侯爺沒有說話,可是卻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屬下也不知道爲何,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翟翼寒眉頭皺了皺,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反而是在沉思,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麼差錯。
此刻,韓大人和秦崢還在議論着,秦崢已經將剛剛
的計劃和韓大人說了。
秦崢神色淡漠,那雙漆黑的眸子帶着點點幽深,彷彿一汪深潭讓人無法看到底。
他看着韓大人,“韓大人認爲此法可行?”
韓大人眉宇之間盡是沉重,隨即他便皺了皺眉,“這麼做,睿王不覺得太過冒險了麼?”
韓大人這功夫還在點評着秦崢的說法,而他根本就不知道,剛剛翟翼寒吩咐侯爺又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更不知道翟翼寒要做的,比秦崢這個又兇險了多少倍。
秦崢面色不變,韓大人這麼說,他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不過這依然不能改變他的主意,秦崢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放在脣瓣輕抿了一口,“難道韓大人認爲還有什麼辦法比這個更可行的麼?”
聲音很平靜,可卻帶着一抹調動人心的氣勢,韓大人一時之間沒有說話,眼中都是深思,此人說的沒錯。
韓大人面色不免有些爲難,“只是這人手調動……”
只是這麼幾個字,便停頓下來,猶豫不決。
秦崢心下冷笑,更是暗罵韓大人是個老狐狸。
“怎麼?韓大人又要退縮了?如今既然已是一條船上的人,可是要反悔?”
有些時候,不是給面子就可以的,該諷刺的時候,該爭取的時候,斷然不能落下。
韓大人面色劃過了一抹尷尬,不過很快便笑着掩蓋,“睿王爺哪裏話,既然已經達成合作了,還是臣先提出來的,怎麼可能會反悔,那我們商量一下吧?”
韓大人說着,心裏卻有那麼絲絲猶疑,也不知道少主什麼時候能回來,如果遲遲不商量,還反而顯得他拿捏,若是因此暴露出來少主就不好了。
秦崢淡淡頷首,“恩,本王知道,韓大人一向都是爽快之人。”
韓大人眉頭頓了頓,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對此作出迴應。
這話,到底是誇讚,還是諷刺,他已經不想去深究,反而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就在韓大人想着讓誰親自去的時候, 秦崢打量了一眼韓大人,直接輕聲開口,“韓大人,本王更希望你親自去,想必韓大人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吧。”
深藏不露,自然指的韓大人的功夫。
一個尚書,明明只是一介文官,可卻有這麼厲害的功夫,着實讓人深思。
秦崢卻不打算追究那麼多,韓大人會功夫不過是有用武之地罷了。
韓大人面色變了變,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功夫的事情,會讓此人察覺出來。
而韓大人清楚的知道,此人是真的發現了,絕對不是詐他。
不然的話,此人不會這麼的直白說讓自己去的。
他想了想,也不再猶豫,直接開口說着,“可以。”
只是,這個人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韓大人眼中很是疑惑,更是打量着秦崢。
秦崢嘴角微勾,心中知道韓大人心中所想,不過他並沒有要告訴韓大人的意思,暴露了什麼,總歸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