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覺得他背後的人是誰呢？”顧景行饒有興致地問她。
姜瑜強壓下心中的慌亂，一臉鎮定地說道：“可能是你商業上的對手？”
“是嗎？你確定？”顧景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瑜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強自說道：“我……我怎麼能確定？我就是猜測。”
“這樣啊。那你呢，你還有什麼話說？”顧景行看向地上的助理。
那個助理咬了咬牙，突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我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是，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錄了音！”
助理放出錄音。
“過幾天，會有人來這裏檢測血液。我要你，換掉其中一份血液，你的報酬，是五百萬。”
“你的家裏，從小就不富裕吧，因爲你買不了房，你的女朋友，要和你分手。因爲你要省錢，你連出去聚餐都不敢，同事們都在暗中笑話你。因爲窮，你至今都只能住在10平米的地下室。”
“而你，只需要答應我這一個小小的要求，五百萬，就是你的。你可以買房，買車，你的女朋友不會離開你，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同事們出去聚餐。”
“不相信我的話？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我都可以先給你一百萬。這幾天，你儘管拿錢去享受。如果還想要剩下的四百萬，你再給我打電話。期限，只有三天。”
這個助理，竟然錄了音！
但姜瑜的臉色，勉強還算鎮定。
她和這人打電話的時候，開了變音器，沒人可以聽出這是她的聲音。
“然後，你就給這人打了電話？”姜正的臉色微冷。
“是……”助理有些後悔：“我……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他要我調換的血液，是姜先生和顧夫人的。要不然，要不然，我不會這麼輕易答應的。”
助理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神情：“總之，我知道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經交代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咔嚓。
王警官直接給他扣上了手銬：“能不能放過你，現在他們說了可不算，你還是先跟我去一趟警察局吧。”
助理頓時露出了一個絕望的神情。
“王警官，這個手機你也拿去。把聲音還原一下，我們就知道幕後人究竟是誰了。”顧景行把手機交給了王警官。
還原聲音？
王警官愣了一下。
這份錄音裏的聲音，是經過變聲的。
有些變聲，的確是可以還原。
可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這份錄音，噪音太大，錄音設備又十分簡陋，想要還原，可能性十分小。
儘管心存疑惑，但王警官還是反應迅速地把手機拿了過來：“好，我這就去還原。最初明天，就能有一個結果了。”
“好。”顧景行點了點頭。
姜瑜的臉色，一下子十分難看。
經過變聲器的聲音，竟然還能夠還原？
如果她的原聲被還原了出來……
那她就徹底暴露了。
不，絕不能讓這份錄音被還原。
姜瑜死死地盯着已經被王警官放到了證物袋裏的手機。
她得想想辦法。
絕不能讓這個手機被送到警察局。
姜瑜光顧着思考如何摧毀證據，她卻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上，她已經露出了太多太多的破綻。
姜正看着她那猙獰的樣子，眉眼閃過了一絲說不出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