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怕，都已經過去了。”
穆小念搖了搖頭：“你能來救我，我很高興。但看你把自己傷成這樣……”
“傻瓜，難道你要我見你有危險還見死不救嗎？”凌燁打斷她的話，目光直望進她的眼底，“不管什麼時候，我絕不會讓你在我的眼前出事，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穆小念張口還想說什麼，凌燁豎起食指壓在她的脣上：“原則性問題，不接受任何反駁。”
穆小念擡眸瞪着他，繃着臉，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擺出什麼樣的表情纔好。
就聽凌燁又笑着補了一句：“你想我聽你的，也不是不可以。”
穆小念微挑了眉，男人湊過來在她脣角偷吻了一記，貼着她的脣啞聲道：“趕緊嫁給我做我老婆，老婆說什麼我都聽的。”
這男人，這種時候還想跟她玩兒這點小心思。
不過……仔細想想，他爲了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她也不該不給他一個臺階下。
過去的事情，終究是過去了，一切都得往前看……
“讓我嫁給你，也不是不行。”
凌燁着實沒想到穆小念真的願意鬆口了，眼睛都驀然亮了起來，就聽她接着說道：“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別說是一個問題了，就是十個，一百個他都願意回答，只要她願意原諒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心甘情願嫁給他！‘
“葉是誰？”她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問了出來。
她這人眼裏揉不得沙子，之前是她追凌燁，有個秦芷惜，她也只能忍氣吞聲。
“葉？”凌燁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的是……”
“別跟我裝傻。”穆小念哼道，“之前你做手術的時候她給你發信息我可是都看到了，上來就是‘凌燁哥’喊的那叫個親熱，每年生日你還都陪她一起過？連我都沒這個待遇。”
“說清楚吧，這個算是哪一款的？青梅竹馬，校園戀愛，還是職場擦出火花了？這桃花在你心裏紮根深不深？還能掐嗎？”
穆小念都儘量剋制着自己的脾氣了，可說出口話還是嗆的厲害。
凌燁愣了一下，忍不住輕笑出聲：“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兒。”
“什麼味兒？”
“酸味兒，醋酸味兒。”
穆小念狠狠剜了他一眼，推開他就要起身，可男人又哪裏肯放。
“當年我爸媽去世，我離開帝都去國外的時候，身邊還有幾個我爸的親信跟着。其中有一個，出國的時候帶上了他的外甥女，就是那個我備註叫‘葉’的女人。她父母雙亡，只能跟着她舅舅。”
“她跟我也就這層關係，沒別的了，每年陪她過生日，那也是大家都在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單獨和她約會。”
凌燁低笑道：“我跟她是真的沒什麼，你要喫這乾醋，就真純粹是自己氣自己了。”
穆小念擰着眉，還是將信將疑：“可看她那語氣……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
“要我怎麼說你才肯信？”凌燁拉住她的手壓在他的心口上，“我這兒種着的桃花，只有你一朵，紮根太深，入心入骨，根本容不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