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問：“我明明有易容的，聲音也有做改變。”
“我當時問奕琛，奕琛說是因爲我耳朵後面的小痣，你也是嗎？”她想要仰起頭來看他，又想起現在不能睜眼睛，只能安靜的等着他回答。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畢竟都已經是過了許久的事兒了，他還真沒想到她會追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照實答了，“憑感覺，我和你相處那麼多年，就算你換了一副模樣，只要人還是你，我就不會認錯。”
穆小念脣角淺揚起一抹笑意：“哪兒來的自信心啊。”
她摸索着尋到他的手，牽住他的一根手指：“上次在島上的時候，你派了人偷偷跟在我們後面拍了照片是不是？”
感覺到凌燁的身子僵住，她哼了一聲：“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呢，我懶得揭穿你罷了。”
“那我還要謝謝你給我留面子了。”凌燁低笑了一聲，側首輕親了親她的額角，“上次結婚時候，拍結婚照沒拍外景，我想着給你補出來，又覺得興師動衆的太矯情，就讓人跟在我們身後拍。”
“照片他們還在修，樣片我看過了，還不錯，你要是想看，我讓他們拿過來給你看看。”
穆小念搖頭：“不用了，你都覺得好，那一定沒問題。”
“到時候挑幾張好看的掛到我們家裏去。”
“好。”對這種事兒，凌燁總是順着她的，“等到你肚子裏的小公主出世，我們再照一張全家福。”
“怎麼了這是？”
凌燁被她這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扶着她的肩膀想看清楚到底怎麼了。
穆小念卻用力搖頭：“我沒事兒。”
說話的聲音分明都嘶啞的厲害。
凌燁垂眸看着她，想着她可能是因爲擔心自己熬不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天，眼神也不由暗了下來，沒再說話，只輕拍着她的背無聲地安慰着她。
凌老爺子說，再等最後三天，他再想想辦法，第三天下午，凌老爺子給穆小念打了電話過來，說他那邊兒還沒找到合適的捐獻者。
“念念，既然結果是這樣，那現在也只能先讓凌燁……”
“外公，我這邊兒有個好消息，正打算告訴你。”打電話的時候，穆小念站在醫院頂樓，擡眸看着蔚藍的天空，低聲道，“已經找到合適的捐獻者了。”
凌老爺子聞言驚喜不已：“什麼時候？在哪兒找到的？我怎麼都沒聽說？”
“在傅氏這邊兒做的檢查，所以我是第一個知道結果的，您放心吧，凌燁一定能成功完成移植手術的。”
穆小念的語氣聽上去格外的平靜，可就是這樣過分的平靜，連喜悅都感受不到，讓凌老爺子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
“念念，你跟我說實話，和凌燁配型成功的人，到底是誰？”